第15章 说说“狗“
我不禁感叹：我不是西装革履的一员，因为我做不到上完厕所就清洗“工具”。
这位西装男可能喜欢赤裸的感觉，那不如去商场外面裸奔，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性冲动。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性取向有问题，他可能拥有暴露在同性面前的性癖好，以此来获得快感。
豪华的商场果然与众不同，进进出出的人脱掉衣服本质上都是无羞耻的动物，但有些人本质上是“老虎”，平时不发威，关键时刻就捕获猎物；有些人是变色龙，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卑鄙下流。
人，不能同时看到一个人的脸和一个人的后背。
忽然想到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镜花缘》，里面就有一个双面国，那里的人很奇怪——人前人后是两副模样，因为每个人都有两张脸。
我不如下楼转转，去商场外面再走一走，去仰观天地之大，广阔的蓝天和白云往往能让人心情平静，不再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我下楼做了几个深呼吸。
站在旁边道路的转角处，我四处张望，看天、看云、看树、看花。
就在这时，我眼前缓缓开过去一辆白色的欧陆。
情不自禁，我的目光就追上了欧陆。
宾利旗下的跑车果然与众不同！欧陆是我最喜欢的休闲型跑车，为什么呢？因为法拉利、兰博基尼对我来说，太高调了，车品看人品，我虽然有点儿傲气，但还不敢这么张扬。
即便是有9位数的财富，我也只会买欧陆。
对面走来三个小学生，他们看到了欧陆，就跑到欧陆跟前大声叫喊：“是宾利！是宾利！”
他们在旁边盯着欧陆看，这时，欧陆刚刚停下，停靠在星巴克门口了。
什么车能叫豪车呢？小孩子觉得好看的车才是真正的豪车！
“汪汪汪”，一只没拴绳子的狗在乱跑。我看它了一眼，原来是一只吉娃娃。它穿着四只小红鞋，一件防晒服，我觉得很滑稽。
只见它在草地里跑来跑去的，边跑边小声“呜呜”地叫着，看起来非常激动。
鸟一激动就狂叫，狗一激动就撒尿。
果然如此，那只小狗走到一棵树旁，就扬起了腿，开始撒尿。
说到狗翘腿撒尿，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和高僧济公有关系。
济公悟性奇高，衣着邋遢，但有一副菩萨心肠，平生云游四方，专门惩恶扬善。有一回，他到了一个寺庙挂单（云游僧人去其他寺庙借宿叫“挂单”）。当地有一个地主恶霸，叫赵天鹏。赵天鹏修了一座桥，这座桥就通向寺庙。赵天鹏可没那么好心，他和县太爷有亲戚。为了敛财，赵天鹏在桥两头儿各摆了一个钱箱子。附近的乡民想去寺庙拜佛就要过桥，这是唯一的通道，但过桥就要被收费，并且被收两次，否则你过得去，回不来。
寺庙对此无可奈何，十里八村来烧香拜佛、磕头请愿的乡民也只能忍气吞声。
赵天鹏手下有个管家，一肚子坏水，依仗着赵天鹏的财势，欺压乡里，无恶不作，比起赵天鹏，乡民们更讨厌管家。济公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就站在桥边，看人过桥。
等赵天鹏收了不少钱之后，济公就略施法术，让钱箱着火了。
看到钱箱着火，赵天鹏忙招呼人来灭火，他自己太着急了，就用脚去踩火，想把火踩灭。赵天鹏万万没想到，右腿被烧坏了。
回到赵府，赵天鹏立即派人去请医生。
当地名医李茂春应邀来到赵家，看完伤势，李茂春表示自己束手无策，他告诉赵天鹏：“只有济公能治好你这条腿”。
赵天鹏就马上派人去请济公帮忙，济公说：“治腿可以，但要答应一件事。”
赵天鹏问：“什么事？”
“不准再收过桥费了。”
赵天鹏一口答应，并按照济公的要求，写了一张告示，贴在桥旁的石头上，告诉乡民不再收过桥费了。
济公说：“要治你的腿，就需要找到一条合适的腿来代替你的伤腿。把你的手下都叫出来吧，让我找找看。”
赵天鹏立即要求手下的喽啰们集合，让济公找腿。
找来找去，济公说：“只有管家的腿最合适。”
赵天鹏就让济公锯了管家的腿，给自己换上。不愧是济公，用法术给赵天鹏换了一条完好无损的右腿。
但管家就只有一条腿了。
怎么办呢？济公就让人牵来一条黄狗，把狗的后腿锯了一条，给管家换上，从此，管家就成了“狗腿子”。
那黄狗该怎么办呢？三条腿蹦来蹦去很不方便呀。
济公就用泥巴捏了一条腿，给黄狗安上了，所以黄狗每次撒尿的时候都要把那条泥腿抬起来，以免被尿垮。
这个故事很有趣，完美地解释了狗抬腿撒尿的缘由。
我觉得，这个吉娃娃生活在这里，应该谢天谢地。马路两旁每隔300米就有一个宠物用具，里面放了一些“方便袋”——给宠物装粑粑用。
这里的环境对狗子们来说很友好。
倘若是在玉林，狗子这么嚣张，不拴绳子随便跑，那结局往往只有一个——被消灭了。
我继续关注这只吉娃娃，想看看它的主人是谁。
原来它的主人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虽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她依旧用不服老的心态和岁月进行拉锯战。只见她满面涂粉，披着大红色的披肩，头戴一顶小圆帽，在悠闲地拍照。
老太太和狗子的对话仿佛祖孙之间的闲谈一样——那只狗是她的小孙子，却不听奶奶的话，总是上蹿下跳。
老太太有些生气了，对那只狗说了一句话：定住！
话一脱口，那只小狗就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立即一动不动了。
老太太走过来，抱起了它。
这个老太太对狗的训练令我敬佩，我觉得：她可以做一名顶级的训狗师。
记得2015年8月份，我去上海看望朋友。朋友很喜欢狗，那天刚好赶上宠物展览，他就带我去了会展中心，看宠物美容大比拼。那里的狗当然都很听话，主人西装革履，它们跟随主人参加各项展览，但这些狗子们仍然需要主人时不时地投喂奶干，否则它们就罢工。
那些狗子，比这个吉娃娃调皮多了；而这个老太太比那些训狗师厉害多了，对狗直接使用语言控制！
不得不承认：狗是有灵性的动物。
大二的时候，早上我去上自习。途径操场，我看到一只小白狗，跟着它的女主人跑步。
跑步的小狗我见过许多，但站起来用两条后腿跑步的狗我只见过那一次！它跟着主人跑了一圈又一圈，我在操场外面看了许久，打心底里佩服这跑步的一人一狗。
狗和人的关系是如此的密切，关于狗的故事也是层出不穷。
我大三的时候，在学校宣传部做兼职。记得办公室内有一位女老师，叫尹素梅，她是校报的主编，她的爱好就是养狗。
在这些部门做兼职，时间比较自由，有课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去党委宣传部值班。
记得是周四上午，上完第一节课，我便去宣传部值班去了。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尹老师气呼呼地走到工位，她旁边的老师问她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尹老师说：“快别说了，我家的狗丢了一只！”
“怎么丢的？”那个老师很关心地问。
“昨天晚上，我老公有个朋友来我家玩，这不是快中秋节了嘛，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等他走的时候，我一打开门，‘吉祥’就跑出去了，到今天都没找到，急死我了。”
“吉祥”、“如意”是她养的两只狗的名字。
我在心里感慨：得便宜处失便宜，这就是生活。
因为他老公是材料学院的院长，那个人在中秋节前拜访院长不就是来送礼么。尹老师给狗起名叫“吉祥”、“如意”，这并不能保证这两只狗就一定能吉祥如意。
对爱狗者来说，狗走丢了，比自己大病一场还难受，毕竟自己在狗子身上倾注了心血，狗子是那么可爱、那么忠诚啊！
不管家境贫富，狗子们都不在乎，它们只在乎主人对待自己的态度。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为了能吃上肉，父亲就养了一些鸡。那时候，村里都是破旧的四合院，有院子，却没大门。农村生活是险恶的，有些坏种常常去别人家里偷鸡，我家的鸡也被偷过。为此，父亲找舅舅帮忙弄条狗来看家护院。
一个星期后，舅舅托人带来了一条退役的警犬。
这只警犬虽然退役了，但看上去仍然威风凛凛。
有了这只老警犬，家里的鸡就再也没有少过了。
大半年过去了，我们对过路贼也就放松了警惕。记得在那天夜里，老警犬的叫声和平时不太一样，我们已经睡下了，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它不见了。
那一刻，我们才意识到，昨天夜里有人来偷鸡，被它发现了，结果连它一起被偷走了。奇怪的叫声，是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的呼救，但我们无动于衷。
为此，我家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养狗了。
小孩子，容易忘事情，我很快就忘记了老警犬的故事。
二年级的时候，有户人家搬到我家前面去住了，我便多了一个小伙伴，他叫小刚。
他家靠着路边，是做涂料生意的，为了防止涂料被偷，他爸爸就养了一只大狼狗。
狗认人很快，我常常去他家玩，这只狗就认识了我。
小刚比较搞怪，他有一个奇怪的“爱好”——拉完粑粑不擦屁股，而是让狗来舔。
狗改不了吃屎，每次小刚方便完，狗就过来舔他的屁股，舔得干干净净。
小刚是个学渣子，即便是到了中学，他依旧保留着这个“癖好”。
在老家，唯一对我持平等态度的只有小刚一个人了。有时候，我俩会在街边喝酒、撸串，聊童年。每次我都会提到这个事，小刚说：“当时被狗舔屁股，痒痒的，很舒服，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我明白，这是一种性冲动。
但小刚并不懂性知识，他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然而，他一直没被感染上狂犬病，我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
小刚的“癖好”让我想到了明代六大奸臣之一的严世蕃。
严世蕃是当时的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为人歹毒，党同伐异，胡作非为。他父亲权力极大，所以严世蕃无法无天。然而，严世蕃是有身体缺陷的，这种缺陷导致他心理极度变态，他发明了“美人盂”和“肛狗”两种工具。
为了报复其他的正常人，严世蕃搜罗了众多美女，让她们当自己的痰盂。当严世蕃要吐痰的时候，他就找个美女，让她张开嘴接住自己的痰，并且不准吐出来！
而“肛狗”呢？朋友们可以展开联想。当严世蕃拉完粑粑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厮就会自动给他舔干净，这样的小厮就是“肛狗”。
任何职业都有竞争，任何时代都有“内卷”。给严世蕃当“肛狗”的小厮也是有要求的，身材修长、面容俊秀、善于曲意逢迎的男人才有资格被他看上。
换句话说，只有符合要求的“小鲜肉”才能给严世蕃当“肛狗”。
狗比人好，但狗一直担当恶名，我忽然想到《红楼梦》里面的“王狗”了。
关于王狗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改天再详聊，现在和朋友们分享一件高中的事情。
高三的时候，年级主任叫朱春生，他也养了一只狗——一只纯黑的大藏獒。
众所周知，矮人喜欢开大车，比如潘长江就喜欢开suv。但矮人未必喜欢养大狗，养大狗一定是有原因的。朱主任为什么养一只大藏獒呢？这要从他的身份说起，他是年纪主任，但他教书并不怎么样。如果一个教书不怎么样的人当上了与他能力不匹配的职务，只能说明一点，他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学校里没有秘密。只要坚持在“秘密”的黑洞中挖呀挖呀挖，就一定能把“秘密”挖出来。原来，朱主任是校长的干儿子。
对一所高中而言，高三学生消费的书本、资料就是一座金矿，谁都想把这座金矿据为己有。但谁都没有朱主任关系硬，他就理所当然地把这个“项目”承接下来了。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在校外开了一家书店，专门出售各种教辅资料。
朱主任毫无底线，他只顾赚眼前的钱，不管来年学生成绩的好坏。因此，高三学生订购的所有资料，都会从他店里进货。
这还不算，最令人无语的是校长直接从他这里印刷盗版书，再发给学生，而书费却按照正版的价钱收。
到了高三，朱主任隔三差五就收学生的资料费。
最令人难以忍耐的是寒假开学后他竟然每人收了300元的资料费，要知道，那个时期，很多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150元，这150元已经足够我们在学校里的三餐开销了。
关于这300元的资料费，朱主任是这样解释的：他走关系，从省会某所重点中学里弄了一套资料，这套资料都是省里往年高考命题专家编辑的，买这一套资料就可以应对6月份的高考啦！
买卖从来都不是自愿的，朱主任不由得我们不买，不交钱的学生立即停课，回家去拿钱。
有校长给他撑腰，我们不得已，都交了钱。但这些资料真的很垃圾。
这些资料发放两周后，班里有些学渣子，气不过白白损失了300大洋，就连夜去了他的书店，砸碎了书店的玻璃门，扬长而去。
为此，朱主任在书店安装了大铁门，同时又买了一条大藏獒，他每周日都会牵着藏獒去跑步。
与其说他牵着藏獒去跑步，不如说藏獒牵着他去跑步，藏獒力气太大，他拉不住那只藏獒。
（ps：高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有机会再与朋友们细说。说不定我会写一部关于青春的小说，敬请期待。）
话说回来，等我回过神来，那位老太太抱着吉娃娃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