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度的阮宁
穆家堡,后山。
苏恒一行在老村长的带领下如愿见到了那尊雕像,期间老头各种找理由推脱不要去,会被诅咒的。
但没办法,身边三个人随时威胁着要杀他,腿折了也要给他扽上来。
“就是这儿了。”老头喘着粗气,趴在地上再不走动一步了。
眼前的雕像正常人身高,主体由青铜打造,形象极其逼真,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动态感。
她的头微微倾斜,神态优雅而温柔。
双眸微闭,鼻梁挺直,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身体线条流畅而有力,胸部和臀部微微起伏,两臂自然的放在身前。
就连那蛇尾,看起来都不显得突兀,反而与上身完美融合,整体就是一位神女形象,怎么都难与妖邪联系在一起。
“怎么办?”阮宁呆呆的看着雕像,实在想不明白就算来了这儿,又能怎么样?
“只能用笨办法了。”高竹话音刚落,一把抓起苏恒的手,使劲按在了雕像隆起的部位。
青年假装冷静的问:“师姐,为什么是我?”
“紫阳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苏恒就好这口?”
感觉到青年委屈的想要抽出手,高竹加大了力度,死死地摁住他,同时,也摁死了苏恒的赤子之心。
“手感怎么样?”女子观雕像还未有任何动静,觉得时间可能还不够,便调侃起了苏恒。
“跟真的一样,阮师兄,要来试试吗?”
“他没那胆子。”
“你摁着他就有了。”
“他不敢让我摁。”
“让他摁着你。”
“他连雕像都不敢摁还敢摁我?”
“你就学这雕像一动不动的看他敢不敢摁。”
“我就是脱的干干净净的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他也不敢摁。”
“你脱的干干净净的抓着他的手摁一次,他以后就敢摁了。”
“真的?”
“真的。”
“好,有机会我试试。”
阮宁看着这二人一来一回说的云山雾罩的,迷糊了半天,一个铁疙瘩,哪有什么好摁不好摁的。
“出血了!出血了!完了,你们闯祸了!”村长面若死灰,抱着脑袋一个头磕在地上,迟迟不敢抬起来。
高竹二人顺势抽出手来,只见那雕像眼睛像是活了一般,“汩汩汩”的往下涌着血。
血液也没有随意的挥洒在地面上,而是凝结成了一个个文字。
明日子时,献祭男女,如若延误,全村陪葬!
“居然还有感叹号,看来是真惹恼了这位神仙了。”苏恒摇了摇头,感叹道。
“完了!完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去哪找一对儿年轻男女啊!你…你们…”
村长哭丧着脸,拳头不要钱似的猛捶地面,老泪纵横,仿佛沉积了半辈子的伤病,现在一股脑的都找来了。
“村长,别哭了,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你看,这儿不就有现成的一对儿吗?”
苏恒下巴微抬,点了点走神的高竹以及一脸懵逼的阮宁。
“对!对!事儿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们必须得负责!快快快!回村!我们帮你们把仪式办了,还来得及!”
老头看着这三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苏恒的袖子就要离开。
“我们自然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倒是村长你,对于那位大姐,该怎么负责呢?”
“我…我们…大不了,我们赔她些钱,后半辈子,我们也包了。”
“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偿命!”
“你…我…我我…”
苏恒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将这两个字吐出来的,他无法做到理性公平。
按说,这里的村民也是受害人,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但那个虚无缥缈的风调雨顺,百病不侵却放大了他们的贪心。
那位大姐又得罪谁了?
赔偿?他觉得不够,谁干的,必须得偿命。
村长也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很多事情他虽然没直接去干,但却是他组织的,还能活吗?
想想就算了,好歹几十条命能换一整个村子活下来。
苏恒回过头,却发现阮宁高竹默默的走在后面,一声不坑。
阮宁能理解,高竹就有点不正常了。
难道一场形式婚礼给她干懵逼了?
“阮师兄,咳咳,加把劲呐!”
后者好像意会,咬牙对着身边女子说道:“高师妹,我觉得虽然是走个形式,但婚姻之事非同小可,我自认为配不上你,怎敢与师妹喜衣相拜,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这妖邪之事该怎么办?”高竹终于开口,但面色有些难看。
“这…我…”阮宁一时语塞,犹豫半天,接着道:“苏师弟乃天纵奇才,刚入宗便能技惊四座,艳…力压群雄,当真是万中无一,虽是形式,却也不会委屈了师妹。”
“苏师弟,拜托了!”
苏恒一脸蛋疼的看着这九十度鞠躬如同小日子的阮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懂自己意思了?
这…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
他倒是能理解高竹大大咧咧却没有主动扑倒他的原因了,这位师兄,压根是油盐不进。
倒贴觉得配不上,这是谁家聪明郎?
“不不不,阮师兄,我修为尚浅,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况且,我已经有妻子了,让我做此举,岂不是有损高师姐?还得是你来,别推辞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行,苏师弟,你就牺牲…委屈…不不不,你就,你就当帮帮我吧!”
“不行,不行,师兄你…”
“闭嘴!”高竹终于受不了了,一声大喝打断了两人,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后,红唇轻启:“苏恒,你与我成亲。”
“不不不,师姐,多好的机会啊!摁啊,你来掌握主动权不好吗?”青年冲女子打眼色,示意她不要意气用事。
“你来摁我,让他看着!”
高竹冷冰冰的瞪着阮宁,后者一副“只要你开心我就安心”的笑意,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临时还不忘拍拍苏恒的手,低声道:“师弟,麻烦了。”
青年满头黑线。
这种业务的棘手程度甚至还要大于家庭,外力等等物理阻碍。
简直不要太复杂。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一直都被别人推着走,到时候拿什么跟顾风斗?
特么的…
感慨之间,眉心一阵耸动,又有飞符到了:混蛋!为什么不回消息,想死吗?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