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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说了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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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你要让我跟这孩子滴血验亲?”花子期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似的好笑。

    “你不敢?”

    “呵呵,不是我不敢,你去问问这个女人,她认识我吗?”花子期指着地上的张灵犀。

    张灵犀摇了摇头:“奴家并不认识花公子。”

    花子期得意洋洋,继续挥着折扇:“听到没有,她根本就不认识我,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谁不知道你花家大少爷,出了名的广陵一霸,你不想认他们母子俩,她又怎么敢说认识你?如果这个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何不敢滴血验亲?”

    “你分明就是冤枉我,这孩子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滴血验亲?”

    杜蘅没有跟他废话。

    直接一拳。

    花子期鼻头一疼,一股鼻血窜了出来。

    杜蘅急忙从柜台上,拿起另外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水碗,接住了他的鼻血。

    “你敢打我?大家都看到了,他把我打出血了,我要报官!”

    “急什么?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我愿意跟你去衙门。”

    “呵呵,好啊,我就让你滴血验亲!”花子期抹着鼻血,恨恨的道,“我都没碰过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孩子?”

    杜蘅走到张灵犀面前,看到婴儿的手指上面还有一些血迹,用力一挤,又从伤口挤出了一滴血,落入了碗中。

    可怜的婴儿,哭的更大声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了过来。

    花子期依旧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冷笑着挤进人群:“傻眼了吧杜蘅,血是不是不能相溶?就凭你,也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呵呵,你太天真了!”

    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来了。

    两滴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少爷,你们的血怎么……”花肥震惊的看着花子期,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脸都绿了。

    花子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灵犀也懵逼了,她出身风尘,私生活并不检点,但在记忆中,没跟花子期有过肉体关系啊。

    看热闹的一群人将花子期围在中间,哗声四起,指指点点。

    “好一个贼喊捉贼,花子期,你太卑鄙了!”

    冯青栀出声谴责:“明明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认也就罢了,竟然诬赖给杜公子!”

    “丧尽天良啊这是,花家怎么出了这种货色?”

    “可能这位姑娘身份低微,花家不肯认吧,说来也是老花家的传统了。听说花公子身边这位胖胖的小厮,以前也是花老爷的私生子呢,不也照样不认。”

    “非但不认,还签了他的死契,让他一辈子在花家为奴为婢,虎毒还不食子呢,真狠啊!”

    人群之中传来议论,后面说的就是花肥。

    花肥心乱如麻,他本是少爷的命,结果做了奴仆。

    甚至……现在自己的女人,都跟少爷……生了一个孽种!

    “这孩子不是我的!”花子期发狂似的,大声嘶吼。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想着杜蘅身败名裂,封若颜对他的观感便会立即发生改变,但现在仿佛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感觉。

    “说,这孩子是谁的?”花子期伸手抓着张灵犀的头发,狠狠的质问。

    张灵犀六神无主,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花子期大怒,伸手给了张灵犀一记耳光。

    张灵犀瞬间摔了出去,怀里的孩子哭的就更大声了。

    冯青栀急忙过去扶起张灵犀,冷冷的瞪视花子期:“你干嘛打人啊?就算你不肯认她,她毕竟给你生了一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滴血验亲怎么回事?”

    “我特么怎么知道?”花子期心烦意乱。

    像他这种富家子弟,要说从来没有拈花惹草,也不大现实。

    可他可以肯定,没有碰过张灵犀啊!

    哪儿冒出一个儿子出来?

    花子期忽然冲向了花肥,一把拽住了他衣襟:“这不是你孩子吗?”

    “之前……我也以为是……”花肥欲哭无泪。

    “我告诉你,这不是我孩子,是你孩子,你要让我娶不了封若颜,我让你死!”

    “是,是我孩子。”花肥低头道。

    花子期愤恨的甩开了花肥,又伸手拨开了人群:“滚开!别挡着本少爷!”

    花肥恨恨的看了张灵犀一眼,又迅速跟上了花子期脚步。

    张灵犀抱着孩子,正要跟上,却被杜蘅叫住:“搞了这么大阵仗,毁我杜家清誉,你就这么走了吗?”

    “杜公子,我……都是他们让我做的啊。”张灵犀欲哭无泪,花子期和花肥就这么走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

    杜蘅招呼两个伙计,把她带进了后院。

    张灵犀很是紧张,担心杜蘅报官。

    然而杜蘅只是将她带到了后院一个房间,冯青栀跟了进来。

    “你们先去厨房忙吧。”杜蘅招呼桃笙和七棱。

    二女离开。

    杜蘅看了张灵犀一眼:“坐吧。”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张灵犀抱着孩子,局促不安。

    杜蘅则是找了一张靠椅坐下,问道:“这孩子是你的?”

    “是。”

    “孩子的爹是谁?”

    “我现在……也搞不清楚。”

    冯青栀暗暗无语,什么女的,男人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爹吗?

    张灵犀心也很乱,弱弱的说:“我明明……没跟花公子……怎么他的血就跟孩子溶在一起了呢?”

    要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杜蘅准备了两碗水,一碗是冰的,厨房就有刨冰,想要一碗冰水也很容易,而冰水能让血液迅速凝固,根本无法溶和。

    给花子期那一碗,则是掺了热水的,厨房之地,有的是热水,水的温度越高,就越容易让血相溶。

    别说人血,就是人与猪的血,都能溶合。

    当然,杜蘅不会跟张灵犀解释那么多,问道:“你刚才的演技不错,是做什么的?”

    “奴家以前是踏谣娘,现在不做了。”张灵犀低声道。

    时下流行一种滑稽戏,叫《踏谣娘》,专门出演这一出戏的女艺人,就被称为踏谣娘,也叫谈容娘。

    这出戏虽然诙谐,但讲的是家暴的故事,因此张灵犀的哭戏才会这么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感染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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