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卧底们（庆祝宰宰宝贝平安无事/二合一）
客厅。
阿笠博士坐在沙发上,和灰原哀对着茶几上拇指大的几个器皿，大眼瞪小眼。这几个实验室用的器皿，都是阿笠博士帮灰原哀买的，他当然知道它们原本的大小。
“也就是说,你是亲眼看见小玉把这些变小的？”
阿笠博士再次不死心地问道。
灰原哀看起来似乎回过神了,点头：“嗯。”
她很异常严谨地补充道：“器皿是我选的,小玉不可能提前知道准备什么。”
就算是变魔术，也得有个准备。
小玉确实准备了,但准备的不是才拇指大小的器皿啊！
何况,市面上通常也没有这么大的,除非是定制。可定制又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
排除掉所有的干扰项,也就只剩最后的答案——
阿笠博士喃喃道：“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魔法？”
小玉超大声道：“世界上当然有魔法了！”
灰原哀盯着小玉手里的蜥蜴干看了好一会儿，问道：“小玉,能把那个给我看看吗？”
“喏。”小玉把蜥蜴干放到灰原哀手里。
灰原哀翻来覆去地查看蜥蜴干,她捻了捻蜥蜴干上刚刚被小玉洒过的粉末。这些粉末也是她看着小玉处理的，也就是说,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配料，再加上一句“妖魔鬼怪快离开”,就构成了她所见到的“魔法”。
灰原哀问小玉：“这个蜥蜴干，还有用吗？可不可以给我？”
“当然可以啊。”小玉大方道：“但是多出来的魔法材料，我就带走了。”
灰原哀思索道：“分我一点，我想研究看看。”
“研究？”小玉疑惑着,还是分给灰原哀一点。
然后,小玉把剩下的材料收进了书包里。
“嗯，我要把原材料和魔法粉末对比一下。我先去解析一下魔法粉末成分。”灰原哀说着，起身,往实验室那边走，“博士，今晚我需要实验室。”
阿笠博士伸出手：“等等，小哀，可是我今晚有一个绝妙的主意想实验一下——”
“那你就明天再实验，正好早点睡觉。”灰原哀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笠博士气弱道：“我这两天睡觉很准时的。”
灰原哀刚走上楼梯，闻言回过头，淡定道：“你是说，准时在三点睡觉的准时？”
阿笠博士顿时不敢说话了。
他转过头，看向小玉：“不好意思啊，小玉，别介意，小哀就是这样——小玉？？？”
小玉原本的座位上，空空荡荡。
茶几上少了两杯果汁。
“……”
小玉三两步就跟上了灰原哀，她把果汁递给灰原哀，好奇地问道：“实验室里可以解析出魔法配方吗？”
灰原哀接过果汁，道了声谢，而后说道：“不知道，先试一试。”
“那我想在旁边看看！”小玉感兴趣道：“可以
吗？可以吗？”
“嗯。”灰原哀没有拒绝小玉，说不定有些地方她还需要小玉解答。
不过，她又提醒道：“里面的仪器、溶液和试剂都不能碰。”
小玉说：“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玩。”
两人走进阿笠博士的实验室。灰原哀先把蜥蜴干和魔法材料分别放在器皿里，然后她套上小号的白大褂和手套，才再起拿起蜥蜴干，细心地把上面残留的粉末刮到容器里。
至于魔法材料，灰原哀暂时没有动。她把魔法材料密封起来，放进恒温箱。
小玉把趴在桌子边，有些好奇地看灰原哀的动作。
说起来，她总感觉，即使经常和柯南、步美他们待在一起，但小哀就是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
倒是现在，小哀在实验室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反而温和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在熟悉的地方，所以反而会比较容易放松？小玉猜测道。
她跟着灰原哀在实验室里打转，看灰原哀把刮下来的粉末取出一点点，放到显微镜下面。过了一会儿，灰原哀又搭起了量杯和滤网，似乎要做过滤。
见灰原哀忙活她的事情，小玉目光一转，打量起这间实验室。十三区也有专门为内部科学家们提供的实验室，小玉也溜进去玩过。除了因为供给研究方向不同，而导致内部设备的不同，实验室其实都大差不差。
不过，可能是因为小哀和阿笠博士共用这一间实验室，里面的设备摆放就有点杂乱。
小玉收敛着脚步声，逛了一会儿，又凑到灰原哀身边，看灰原哀把魔法粉末放进一个她不认识的仪器里。
“这是做什么？”
“在做光谱分析——小玉？”
灰原哀好久没听到声音，还以为小玉无聊之下离开了，没料到小玉还在实验室里。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抱歉，今天没有好好招待你。”
“没事。”小玉豁达道：“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小哀以前一定也是个很棒的科学家。”
灰原哀乍然受到这样直白的赞扬，反倒有点怔忪。她别开眼睛，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最后还是变成：“谢谢。”
“小哀害羞了吗？”小玉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道。
“没有的事！”
灰原哀扭过头，下逐客令：“你该去做作业了，小玉。”
“那你不是也要做吗？”小玉试图拉人下水，一个人做作业多没意思啊。
灰原哀本想说自己晚点再做，但眼见着小玉虎视眈眈，大有她敢说她不做作业，就不放过她的表情，她还是让步了：“好吧。”
阿笠博士痛失实验室，只能在楼下看电视。忽然，他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惊讶地发现：“小哀，小玉，你们两个怎么下来了？”
“做作业啊。”
小玉拉开书包拉链，把作业放在茶几上，又探头去看灰原哀的作业，羡慕道：“小哀的作业怎么这么
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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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个小家伙开始做作业，阿笠博士关掉了电视，轻手轻脚地去做晚饭。
灰原哀的作业本来就少，对她一个原本十八岁的成年人来说，难度又近乎于无。没多久，灰原哀就做完了。
然后，她手里就被小玉递了一道题：“小哀来看看这道题。”
灰原哀：“……”
灰原哀摁了摁额角，还是给小玉看题目去了。
“……”
陈龙来接小玉的时候，很高兴地发现小玉的功课已经做完了。他连连对阿笠博士道谢，阿笠博士摆摆手，说道：“小玉的作业都是小哀教的。”
陈龙又向灰原哀道谢。
灰原哀抱着手臂，神色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也没看几道题。”
“但是小哀教的题目可比阿尼亚的舅舅教得要好。”小玉夸赞道。
送走小玉和陈龙，阿笠博士笑呵呵地问灰原哀：“小哀以后可以经常邀请小玉过来玩。今天玩得不是很开心吗？”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灰原哀迈开腿，闷头往屋里走，头也不回道：“博士，别多想了。小玉来玩过一次，觉得没意思，自己会找别人玩的。”
阿笠博士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挺喜欢人家的。”
事实上，和灰原哀想象的不同。
小玉还挺好奇最后魔法粉末的解析结果会是什么，打算回头有空再去小哀那里玩玩，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成果。
当然，她没有跟陈龙说自己今天在别人面前玩了魔法。要是让龙叔知道，一定会念叨她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嘛，谁叫小哀那么信誓旦旦地认为魔法不存在？不争馒头争口气，小玉势必要让小哀认识到世界上有魔法这回事。
现在结果很美好，小玉高兴地想道。
陈龙对小玉今天干了什么事一无所知。他对小玉提起一件事：“小玉，中也打电话过来了。”
“中也哥？”小玉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不是说芥川的体检报告？”
“对。”陈龙说：“中也让我告诉你，体检结果一切正常。他还让我转告你，星期六星期天有时间的话，芥川龙之介想要登门拜访。”
陈龙不太熟悉芥川龙之介。
他对芥川龙之介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小玉和芥川龙之介从“白鲸”里出来，然后小玉让太宰治夸芥川龙之介，最后芥川龙之介倒地不起上。
“登门拜访？”小玉想了想老爹，说道：“还是我去港口mafia找他们吧。省得芥川被老爹敲。反正我也要去一趟。”
“你又要去港口mafia？”
“对啊，我有件事想请森先生‘帮忙’。”小玉理所当然地说道。
陈龙满脸困惑：“什么事？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但是没办法啊，其他人都是朋友。”小玉把家政老师
() 的要求说了一遍。
陈龙：“……”不知道说什么，
就，
为森先生祈祷一下人没事吧。
星期二找萩原叔叔他们吃饭，星期三找小哀玩。
到目前为止，这个星期的安排已经完成了两项，还剩见秀一叔叔，和去阿尼亚家玩。
小玉数了数这个星期的安排，生怕陈龙忘了，故意问道：“龙叔，我们是明天去见诸星叔叔，对不对？”
陈龙闻弦歌而知雅意：“对，我明天会带你去的。”
“好耶！”
小玉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星期四的到来。
星期四下午七点半，还是在米花百货商店一楼的咖啡厅里。
赤井秀一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他这次依旧带了一个手提箱，先惯例检查了有没有窃听器之后，才对小玉和陈龙微微颔首：“陈先生，小玉，这次约见是有什么事吗？”
小玉举起手，把柯南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aptx-4869吗？”赤井秀一沉吟道：“这个药物我听过。但aptx-4869的原本用途是毒/药，因为下药后在死者的身上找不到毒/药的痕迹。你说的工藤新一，应该是少数例子。”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陈龙问道。
“先按兵不动。我姑且试探一下琴酒记不记得工藤新一。”赤井秀一镇静道：“下次你们把他带过来，我和他交流一下。”
既然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人追查了一阵子黑衣组织，说不定手头就有什么线索。
倒不是不可以让小玉和陈龙传话，但如果传话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将会是致命的。
何况，赤井秀一暂时并不打算完全相信工藤新一的话。
信任与否，得见面之后再说。
陈龙没有异议：“好的。”
小玉倒是有两个疑问：“秀一叔叔，你知不知道上个星期在大使馆那边的事情？”
赤井秀一稍稍回忆：“是说狗体炸/弹那件事？”
那件事在黑衣组织里也还算“轰动”了。
琴酒没有成功倒也就算了，关键是琴酒居然被人重伤，现在还在修养。
“对。当时我们看到了黑衣组织的人。一个是琴酒，还有一个是谁啊？”小玉试探着问道。
“是苏格兰威士忌。”赤井秀一顿了顿，补充道：“也就是第二次见面时，和我一起来的绿川。”
原来是这样，看来她没猜错。
就像，“诸星大”=黑衣组织的“黑麦威士忌/莱伊”=fbi的赤井秀一——
“绿川”=黑衣组织的“苏格兰威士忌”=公安的卧底。
而且，绿川说不定也像秀一叔叔的“诸星大”这样，是个假名。
小玉眼睛一亮，刚想跟赤井秀一说苏格兰是卧底，转而又想起来——哦，不行，会暴露阿尼亚的。
于是小玉又转而问第二个疑问：“那，秀一叔叔，除了琴酒和你，米花町现
在还有其他组织的人在吗？比如说，贝尔摩得啊、基尔啊、波本啊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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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样？”小玉得寸进尺地问道。
“男性。长相比较好辨认，金发，肤色偏深。”赤井秀一也存心提醒小玉和陈龙，因此有问必答道：“你们要多加注意。波本算是个棘手的家伙。”
——这不就是安室叔叔吗？！
小玉握拳，在心底给自己比了个yes，同时再次做了一个等式：
波洛咖啡厅的“安室透”=黑衣组织的“波本”=警察这边的“降谷零”。
这么说来，难道降谷叔叔也像绿川叔叔那样是公安？
小玉张了张口，正要说安室透是卧底，然后又想起来伊达航的嘱托。
她又闭了嘴。好吧，下次找个机会，先问问安室叔叔能不能透露他的身份给秀一叔叔再说。
赤井秀一看着小玉张嘴又闭嘴，张嘴又闭嘴，推测她或许是有什么事想说，但又不方便说。
他微哂，也没多问，把手提箱推给陈龙：“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这个新的古董，就麻烦陈先生了。”
赤井秀一给自己戴上一枚窃听器，把接收器递给小玉：“等会儿我去看望琴酒，到时候试探他是否记得工藤新一。”
“顺便也装作是有人在监听你？”小玉猜测道：“这样就能让琴酒不怀疑你了。”
赤井秀一拍拍小玉的肩膀：“说对了一半。最近琴酒正在寻找组织里公安的卧底，几乎草木皆兵。我并不能让他完全不怀疑我，只能让他减少对我的怀疑程度。”
小玉给赤井秀一比了个大拇指：“这招真不错。”
陈龙：“……等等，但是为什么那个接收器是给小玉？”
赤井秀一没有解答陈龙的疑问。
与小玉、陈龙道别之后，赤井秀一上了车，直奔琴酒所在的私人医院。这家私人医院是组织名下的，因此并不担心被人抓住马脚。
一进病房，赤井秀一就见琴酒倚着窗边，眯起眼睛看他：“莱伊？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又对古董感兴趣了？”
“差不多吧。”赤井秀一顺势应下琴酒的话，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平静道：“我从陈先生和他的侄女儿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所以过来问问。”
“什么事？”琴酒点了一支烟。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把小玉说的内容进行了改编：“他的侄女儿认识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之前和一个叫工藤新一去多罗碧加乐园玩之后就失踪了。如果我没记错，她说的日期那天，你和伏特加也在多罗碧加乐园？好像还杀人灭口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琴酒漫不经心地吸了口烟，完全不在意自己还在修养期间，冷淡道：“工藤新一？那是谁？我向来不记
() 得被我宰掉的家伙，
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注1]”
他倏地眼神凝滞，枪/支在掌心转了一圈，对准赤井秀一：“把你身上的窃听器拿下来。”
“什么？”赤井秀一微怔，在自己身上摸索。
琴酒冰冷的目光在赤井秀一身上逡巡，仿佛要把他剖开来看个仔细。
他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一枚小巧的窃听器被击穿，粉身碎骨。
而子弹擦着赤井秀一的侧臂，灼开一道皮肉翻开的伤口。
赤井秀一毫无惧色，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擦拭伤口边的血迹：“火气这么大么，琴酒？看来这次受伤让你很生气啊。重伤你的人还没有情报和资料？”
“不是我火气大，是你太大意了。”琴酒手腕上抬，枪口对着赤井秀一的眉心，冷冷道：“再有下次，你就给我去地狱里解释好了。”
琴酒没有提及重伤他的人。不过听这口气，恐怕确实失利了。
据说是查情报的时候，撞到了德意志的秘密警察手头，不得不撤回来。
“琴酒，碰哪里，也不要碰手臂。”赤井秀一把沾满血迹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随意道：“这样握狙/击/枪容易手不稳。我去找这里的医生处理处理。”
“把那个窃听器拿过来给我。”
赤井秀一依言，弯腰捡起窃听器，递给琴酒。
琴酒取过窃听器，头也不抬道：“滚吧。”
窃听器本来就小巧，被子弹击穿后，只剩下一点残渣。琴酒捏着残骸，勉强辨认出来，不是这边惯用的款式，似乎是新型窃听器。
不过，这种似乎是德意志那边研发的。会是上次刺杀布朗兹外长的事件导致的德意志追查吗？还是说，查那个女人的时候，被注意到了？琴酒思索着。
这些暂时思考不出来什么，琴酒放置到一边，把注意力转移回到组织内部。
前不久，他就发现组织内部有人与公安那边有联系，一直在寻找叛徒。
到目前为止，他最怀疑的有三个人。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尤其是莱伊和苏格兰。
莱伊这阵子对古董感兴趣，仍然是他心里的疑点。
苏格兰……似乎有些小动作。
波本倒还算安分，但也神神秘秘的。何况，他和苏格兰的关系一向很好。
为此，他特意用追查这次重伤他的为由，把波本支开了。
到时候，就用苏格兰的情况，去试探看看波本。
上次在大使馆那边，给公安提供情报的人，似乎快要查到了——这也是他今天没有直接对莱伊动手的缘故。
现在，只等结果出来。
琴酒皱着眉，把手心里的窃听器丢进垃圾桶。
总觉得组织里进来的老鼠越来越多了，是错觉吗？
另一边，听到窃听器的声音中断，小玉着实为赤井秀一捏了把汗。但转念一想，这也是秀一叔叔想要的结果，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果然，没多久，陈龙就接到了赤井秀一的消息。
诸星先生：‘不知道下个星期，陈先生能不能做好这次的文物修复？’
“那我明天就去问柯南，他什么时候方便和秀一叔叔见面。”小玉很懂地让陈龙回复赤井秀一，“龙叔，你就说，还不确定。”
陈龙：“……”
陈龙：有种我变成了工具人的感觉。
但他还是按照小玉说的，回复赤井秀一了。
除此以外，这次的试探结果也很成功。
星期五上学时，小玉高高兴兴地对柯南说道：“柯南，你不用担心了！琴酒根本没有记住你呢。”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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