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五子棋
就是因为这充满挑衅的一眼，蒋沫被蒋故逮着去刷碗。
“凭什么？我不刷碗”，蒋沫抱着薯片窝在沙发上和蒋故对视，表示自己的不服。
蒋故放下衣袖，坐到沙发上，拿过遥控器调台到春晚，“不凭什么，因为外公做饭，我收拾，那你只剩下洗碗了”
“你们吃完饭也不喊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吃完了饭，不然我就去收拾桌子了”，蒋沫不服，直起身和蒋故辩论。
然而蒋故只是手里削好苹果递给外公，淡淡回应到：“你自己看电视入了迷”
言外之意，今天这个碗你是非刷不可。
“我不管我不管”，明白没有办法的蒋沫干脆赖起了皮，情急之下，指着谢慕清脱口而出：“那慕慕呢？慕慕做什么？”
蒋故只是淡淡看了蒋沫一眼，反而一旁一直笑眯眯看兄妹俩强嘴的外公板了脸，严肃喊了一声“ 蒋沫”。
“ 知道了”，同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蒋沫瘪瘪嘴，不情愿站起身穿好拖鞋往厨房走去。
“ 小谢啊，你别介意，那小妮子家里给宠坏了，来，吃个苹果，阿故，再削个苹果”
“ 没有外公”，谢慕清连连摆手，“ 蒋沫她对我特别好”。
“是吗？ ”，
“ 嗯”
见乖巧点头的谢慕清，外公转回视线，看着春晚，直到蒋故恰好削完苹果递给谢慕清，才听见他问谢慕清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话太突然，谢慕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红着脸低头盯着手里雪白果肉的苹果，声音像蚊蝇一般回答道：“ 有，有了”
“那她人怎么样？ ”
“ 他，他人特别好，对我很好，特别优秀，也很好看”，说完，谢慕清的头低得更低了。
“哦，那挺好的”
老爷子虽然目光一直没从电视屏幕上挪开，但这状似无意的打听肯定有事。
特别是蒋沫打碎碟子，谢慕清进厨房帮忙后，老爷子凑近蒋故，低声打听着蒋故对谢慕清的看法，从哪里认识的，家境怎么样？就差连人家小学同桌是谁都问出来了。
蒋故一五一十告诉老爷子，末了，不忘补充上一句“人家喜欢的人不是蒋沫”来打消老爷子的顾虑。
被戳穿心思的老爷子摆摆手，“我也没想这些 ”。
厨房里，谢慕清收拾好地上的残渣，站在蒋沫身边帮忙冲洗洗好的碗筷。
“哎？慕慕，你今天和我哥穿的好像啊 ”，蒋沫手上不停，刚刚在车上两人都没穿外套，直到下车她才注意到，蒋故和谢慕清两个今天穿衣风格出奇地相似。
“你白色高领毛衣，他浅灰色高领毛衣，你黑色呢子大衣，他黑色风衣，跟情侣装似的 ”
“是吗？哈哈哈，可能吧，我没注意 ”，谢慕清心虚打着哈哈，连忙转移了话题。
“真的有蒋故小时候的照片吗？ ”
“当然啦 ”，洗好最后一个碗，擦干净手，蒋沫拍拍谢慕清示意他跟自己走。“你都把最后一块糯米藕给我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就在楼上，走吧，我们去看 ”
蒋故正陪老爷子聊到今年的国家政策，就看到谢慕清跟在蒋沫身后，两人一同上了楼进了同一个房间，直到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
蒋故深知他俩不可能有什么，气定神闲，反而老爷子急了，催促着蒋故：“你喊喊蒋沫，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
“他们两个跟小孩子似的，应该是玩什么入了迷。外公，你放心吧 ”
“ 我是不放心蒋沫”，对于蒋故的气定神闲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这小妮子一点都不矜持，对着人家小谢又是搂又是牵的 ”
“行”，蒋故觉得老爷子说的对，站起身朝二楼喊着谢慕清：“谢慕清，回房间洗澡睡觉 ”
没过几秒，谢慕清趴在二楼栏杆往下望，“哦，那你呢？ ”
“等会儿”
两个人全然忘了这是在谁家，仿佛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等谢慕清反应过来，心头一震，悄悄打量了一遍周围人的反应，好在没有任何人察觉不对，这才慌忙逃回房间。
等到蒋故扛不住老爷子和蒋沫的软磨硬泡上楼去问谢慕清要不要一起守岁时，谢慕清正趴在床上翻看着什么。
谢慕清穿着老爷子给蒋故备着的丝绸睡衣，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大了很多，裤腿落到膝盖处，小腿上的斑斑红痕随着谢慕清的摇摆晃了蒋故的眼。
谢慕清显然是看入了迷，连蒋故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塌下去一块才察觉。
“外公睡了吗？”，谢慕清没看蒋故一眼，依旧沉迷于自己面前的一本书。
抓住谢慕清晃动的小腿，蒋故在红痕处轻轻摁了摁，问着他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外公写的诗集，蒋沫给我的”，谢慕清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双腿放到蒋故的腿上。
“蒋沫刚刚还给我看了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她还给了我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
“哪一张？”，蒋故弯腰脸贴在谢慕清胸前，就这么躺着。
从诗集中找到照片递到蒋故面前，谢慕清像是在炫耀珍宝，“这一张”
照片里的蒋故还很小，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头顶着栀子花环，身上穿着白色公主裙，板着一张小肉脸不情不愿地朝镜头比耶。
“怎么选了这一张？”
一问起，谢慕清便笑得浑身颤抖，“因为这一张最像小公主，原来是蒋公主呀”
蒋故懒洋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哼”，伸手点了点谢慕清脖颈间的红印，“留下印子了”
谢慕清脸一红，连忙拿起书继续看，没去应蒋故，即使脸上一本正经，可满脑海都是昨晚的情爱缠绵，并且随着蒋故暧昧的话愈发清晰。
“胸前也有，腰上也有，大腿根也有”，边说，蒋故的手边游走在谢慕清身上的各处淡红色痕迹，暗暗撩拨。
蒋故的手游走在身上的每一寸都会带起阵阵微微的痒，这种痒最是挠人肺腑，忽略不掉又持续袭来。使得谢慕清想装正经也装不下去，和蒋故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蒋故乐在其中，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谢慕清挣扎不开压在身上的蒋故，只能扭动着身子去躲蒋故的手。
就当蒋故撑开谢慕清的双腿，打算去看看大腿根上的红痕时，一双手慌乱抓住蒋故的手腕。“别摸”，谢慕清头发凌乱，微喘着粗气，支起上半身眼睛水盈盈看向蒋故，祈求似的说了句“痒”。
“我真怕了你了”，说完，蒋故不再逗弄，而是探身吻住了谢慕清。
一点一点，循序渐进。
吻到谢慕清的手指因为缺氧死死拽住蒋故的衣服，蒋故才愿意松开半寸距离。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轻柔的接吻比激吻更耗费力气，他此时的呼吸都加重了许多。两人鼻尖抵着鼻尖，抚开谢慕清的刘海，蒋故问到：“疼不疼？”
谢慕清不想别人觉得自己太娇气，可身体上的疼痛实在让人骗不下去，只好斟酌着用词，点点头，回了一句：“有点”。
“外公的棋室里有按摩椅，等会儿喊人带你去”
两人还没温情多久，就被蒋沫给打断。
“哥，慕慕，快出来守岁啦，快点，牌我都找好了”
“等会儿就来”，蒋故应到。
两人对视一眼，谢慕清想到自己刚刚被蒋沫的声音吓一跳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 胆小鬼”
对于蒋故的评价，虽说是正确的，但谢慕清还是忍不住反驳：“ 我第一次，当然怕了”
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蒋故靠在墙上，“多做几次就不怕了？ ”。
谢慕清没有理会蒋故的意有所指，收好诗集和照片，借助窗户的反光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迈步走出去时，蒋故一手抓住了他。
看着谢慕清疑惑不解的表情，蒋故无奈叹气，在自己脖子上点了点，这样谢慕清才反应过来，抓过高领毛衣给自己套上，反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两人下楼就看到蒋沫一脸生无可恋正陪和老爷子下着象棋，见两人下楼，蒋沫像是看到了救星，欢呼一声，丢下棋子朝两人跑去，一手挽住一个不免抱怨：“你们怎么下来的这么晚啊，再晚一些我真的要疯了，我都陪外公下了好久的棋，无聊死了”。
老爷子慢悠悠收好棋盘，不气也不恼，反而也像蒋故告状：“蒋沫这小妮子越大棋技越回去了，连兵不过河都忘记了”
收好棋盘后，看向谢慕清，仿佛找到了新的对手，眼里突发满是兴致的光，“小谢，房间还可以吗？临时收拾的，你会不会下棋啊？来陪老头子下两把”
看到谢慕清点头，老爷子更起劲了，拉住谢慕清坐在椅子上，“平日里没人陪我下棋，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蒋故这小子心思重，蒋沫又沉不住性子，对了，你会象棋还是围棋啊？”
蒋故坐到一旁，既无奈于老爷子对下棋的痴迷，又有些诧异谢慕清居然会下棋，结果谢慕清的回答，让蒋故没忍住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五子棋”
蒋沫在一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谢慕清说得太真挚，老爷子甚至连五子棋都很少听到过，当即招呼蒋故给他在网上搜什么叫五子棋。
给老爷子找到教程，蒋故在把手机递给老爷子时，见谢慕清坐在原地，窘迫蹂躏自己衣服下摆，伸手在人头上揉了一把。
“还挺会下棋，第一把就找到了老爷子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