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儿子需要爹05
“药吃了吗。”顾竹问。
“吃了。”杜琰说。
“既然你父母都在家,我就先走了。”顾竹将温度计放在一边,伸手给杜琰掖被角。
杜琰盯着他,伸手抓住顾竹的手腕,好不容易攒的假期要结束了,他马上就要回部队了,到时候就见不到人了。
“干嘛?”顾竹挣了下手。
“我过几天要走了。”杜琰看着他。
“去哪?”顾竹问。
杜琰坐起身,凑过去,笑起来:“舍不得我?”
顾竹挣开他的手,冷笑。
杜琰歪头靠上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只是回部队,还有一年,我就能退伍了。”
“哦。”顾竹很冷漠。
杜琰笑了声,他其实也在赌,赌他生病了顾竹会不会来看他,只要顾竹来了,他就没有输。
还好,不枉他大冷天不穿衣服站在阳台上冻了半宿。
顾竹是在意他的,可能顾竹自己都没察觉到。
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包容的顾竹,只会因为他有非常强烈的情绪波动,虽然他以前确实做了一些不是人干的事儿。
但他不后悔。
“顾竹。”杜琰喊。
“说。”顾竹不耐烦。
“我喜欢你。”杜琰说。
他对顾竹是一见钟情,在那个被人堵的箱子里,顾竹冲进来帮他,担忧的眸子跟他对视了一眼,那双眼睛漂亮的惊人,让杜琰记了很多年,他想记一辈子。
顾竹愣了一下。
杜琰直接搂着人的腰给抱上了床,压住,扣住顾竹的后颈就亲了上去。
这是顾竹第一次听见杜琰说喜欢他,哪怕是当初被关的那一个月里,他也没有听杜琰说过。
杜琰的舌头很烫,这是顾竹的第一个反应,烫的顾竹一阵瑟缩。
杜琰抓住顾竹的手,手指挤进指缝,握的很紧。
这个吻是温柔的,带着安抚和眷念,就像变了个人。
顾竹眼睫颤了颤,有些恍惚,他没有拒绝这个吻,甚至是有些贪念。
缓缓松开起身,杜琰笑起来:“顾竹,你心里是有我的。”
顾竹轻喘着气,眼眸水润,听见杜琰的笑声,找回了些神智,甩开跟他十指相扣的手,撑起身子推他:“你在生病!会传染的。”
他没有反驳。
“你生病了,有我照顾你,孩子有爸妈看着。”杜琰低头亲了亲他的眼尾。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顾竹推他:“走开。”
“今晚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杜琰笑。
“不行。”顾竹拒绝。
杜琰没有强求:“那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
“随你。”
最后一直待到了晚上,吃了饭,顾竹才能带着顾一舟离开。
身体底子好的杜琰生了病,吃了药休息了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顾竹病了。
第二天起床就感觉浑身酸痛,头昏昏沉沉的。
一定是被杜琰亲他的那几个吻给传染的。
杜琰来的时候,顾竹正在吃顾一舟给他拿的药,看见杜琰推门进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真的生病了。”杜琰凑过来。
“滚。”顾竹没心思跟他斗智斗勇。
“我会照顾你的!”
“不用!”
杜琰给顾竹煮了碗小米粥,看着人喝了,给他掖好被子让他再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看见收在身边的杜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醒了?”杜琰凑过去,伸手摸顾竹的额头:“感觉还是有点儿烧,量个体温。”
将消过毒的温度计递过去,顾竹含住:“舟舟呢?”
“送去我爸妈那了,你不用担心,饿不饿?”杜琰拿走温度计,看了眼,379:“还是有点儿烧。”
“先吃饭,然后再吃一顿药。”
杜琰端着碗米糊回来。
顾竹怔了一下。
“我看冰箱里有米粉,给你冲了点儿,放糖了。”
顾竹乖乖的吃了米糊,杜琰出去洗碗。
身上出了汗,黏腻的不太舒服,顾竹拿着衣服去洗了澡。
“怎么洗澡了?出汗了跟我说,我给你擦擦就行了。”杜琰拿着毛巾给顾竹擦着头发。
顾竹:“你管的真多。”
“我不管你,难不成让别人来管?”
顾竹没理他。
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放回去,杜琰出去了一趟,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
“不早了,你把舟舟送回来。”顾竹低头看着手机短信,说。
杜琰笑着,单膝跪在床上,凑过去:“确实不早了。”
顾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注意到他湿润的发梢。
他是洗澡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发着烧的缘故,顾竹反应有点儿慢,但看着眼前的人,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话音未落,眼前的人突然压下来。
目的性极强的吻,带着浓郁的侵略性。
“唔”顾竹挣了一下,被摁住手腕。
衣领被扯开,炽热的吻落下。
“杜琰!”顾竹喘了口气,格外的恼火:“你干什么?”
杜琰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他想干什么。
“唔!”顾竹低哼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杜琰扒了个干净。
杜琰的手并不光滑,指腹间有一层薄茧,每次碰到稍微敏感一些的地方,顾竹都是一激灵。
“他们说,发烧了,会更热。”杜琰低哑的嗓子说,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顾竹羞恼的瞪他:“闭嘴!”
他就不该觉得杜琰变了性子,杜琰还是那个杜琰,那个臭不要脸的杜琰。
杜琰抓着顾竹的小腿,往外拉开,绕至身后。
顾竹腿猛的绷紧。
“放松念念”杜琰哑着嗓子,温柔的哄,低头去亲他。
杜琰吻过他的嘴角,隐忍又耐心的安抚。
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指节微微泛白。
大掌覆上,与之十指相扣。
泣音和喘息声不断在房间中回响。
伴随着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喉间溢出崩溃似的泣音。
杜琰愈发难以自持。
很烫,真的很烫。
顾竹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太烫还是身上的人太烫。
烫的他根本承受不了,格外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