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要来了
敖飞腾看着洛依依走在前面,并没有跟上。
洛依依转过身看着他,“过来呀,发什么呆。”
花庭中的阿术殿下已经站起身迎了出来。
“殿下,这位是我的朋友,请不要责怪他夜闯月亮宫。”洛依依向着阿术行了个礼,说道。
“都说了,叫我阿术就好。”阿术上前靠近她,“既然是你的朋友,又怎么会责怪呢。”他温和地笑笑,上下打量着敖飞腾。
“那就请殿下让那些弓弩手都撤了吧。”洛依依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
敖飞腾一听,也跟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果然隐藏了侍卫在阴暗处,手上似乎都拿着黑色的弓弩。
“殿下要派人看着我,我是不在意的。但若是不小心误伤了别人,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她笑着盯着他。告诉他,他派人暗中盯着自己的事,她早就知道,只是不与他计较罢了。
洛依依知晓他们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但她也不是走不了,只是没有必要去拼个你死我活的。那些暗卫与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怨的,谁死了都不划算。
阿术笑笑,摆了摆手。藏在暗处的人影一个个消失了。
“依依姑娘莫要生气。只是姑娘身体刚刚恢复,又余毒未清,再加上阿努部那些对阿努忠心耿耿的人,他们一直都在找机会想为阿努报仇。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阿术说的有理有据,情真意切的。
“他又没死,找我报的什么仇?”洛依依不屑地说,“若他们敢来,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说到仇,多半还是苦扎他们的多一点,我也不介意再多杀几个下去陪他们。”
敖飞腾听了一阵,什么也没听明白,着急地冲上去,拉着洛依依的衣袖,“你们在说什么啊?你受伤了?毒还是没解?怎么还有人要杀你啊?”
他上下左右地看着洛依依,找着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害!别翻啦,头都被你翻晕了。”洛依依打断他,“我没事。”
她将敖飞腾拦到了身后,对着阿术说道:“殿下~”
她刚喊便被打断了,“叫阿术。”
洛依依不想和他争执这种问题,继续说道:“本来我也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可是现在我的朋友来接我了,我想我还是早日离开吧。”
阿术走近她,“可是你身上的毒还未解,那终归是我们乌奇族的毒术,我不能让你就这样走。你留下来,和毒医们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是能解的。”
他说着,看向她身后的敖飞腾。
敖飞腾一听还有解毒之法,便上前一步道:“依依,还是留下来再找找办法吧。”
“你的龙门帮,还有那些姑娘们,你都不管了吗?留在这里万一他们都被人欺负了去,你不担心吗?”洛依依说。
“我已经把他们都交给安王了,相信他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的。”敖飞腾说。
听他提到了段流谦,她眼神一暗,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阿术和敖飞腾同时扶住她。
“你怎么样?”敖飞腾问道。
“你看你,还是没有好全。葡萄酒好喝,可也不能贪杯呀。”阿术扶着她坐下。
正当二人围着洛依依谁都不肯松手之时,有人进来禀告。
“阿术殿下,风沙镇传来消息,福泽国皇帝派安王巡视西北军营,或有攻打西域的可能。”
阿术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洛依依,对着云娜说:“扶圣女回去休息吧。”
“圣女?”敖飞腾又是惊讶地发问,只是没有人搭理他。
云娜扶着洛依依,他只得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阿术,他站在花庭中若有所思,一动不动。
洛依依自然也是听到了刚才那些话,“他要来了。”她心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自己又能再见到他了,她还是挺想见他的。忧的是,他要攻打西域?牺牲了苦扎他们之后的宁静,这么快又要被打破了?
她皱了皱眉,头越发晕了。
云娜想尽办法赶敖飞腾出去,说这是圣女寝殿,外男不能进。但敖飞腾死都不敢离开,一直守在洛依依的身边。
他们也怕,若是伤害了敖飞腾会惹怒洛依依。毕竟洛依依的厉害,他们可都是知道的。无奈,只能让敖飞腾赖了下来。
洛依依支开了云娜等人,“我要运功疗伤,替我护法。”她抓住敖飞腾,轻声说。
敖飞腾点点头,守在了门口。
洛依依盘腿坐起,她已经运气一周,自探经脉,知道自己头晕不是简单的旧伤未愈,而是有人给她下了毒。此毒并不致命,而且每次加的量极少极少,大概只是想限制她的行动能力。
她运功将自己的金银针都刺进穴位,运转了两款个周天,身上大汗淋漓,像是刚蒸过桑拿一样。
一边运功一边回想,“究竟是在哪里给我下了药。”
她细细回忆着,“平日是里的药,酒……”她闻了闻,“还有香~”这些东西里都混了药性极弱的毒药,但每次都用不同的方式出现,那时洛依依还未痊愈,自然而然便忽略了。
“这个阿术,看似温和,其实手段阴毒,从不在明面里动手。难怪阿努那等残暴之徒会一直拿他没办法,任由他占着西域最好的一块宝地月亮湖。”
洛依依想着,渐渐地睁开了眼。她倒也不怪他,至少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一方百姓。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总是要问清楚的。
敖飞腾见她运功已毕,冲了过来,“你怎么样了?”
“小事。”她站起来,拿起花瓶,将瓶中的水都倒在了香炉里。
“你怎么就成圣女了?你都不是西域人。”敖飞腾继续问着刚才那个令他震惊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洛依依后腿跟一翘,勾起了靠在一边的乌月剑,“我们一起去找他问问吧。”
洛依依想着,“给我下了毒,总要给我个说法。太装作一无所知,他还真当我是个好拿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