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习文练武
一处坚固的岩壁上，一个大大的像是天然雕刻而成的“道”字，给人古朴苍劲有力之感。
“道”字下方是一个大大的方形门洞。门洞除了上方一个从岩壁探出，约三尺出头用竹、木、枝、草等搭成的雨阳蓬外，并没有门扇。
门洞刚好又是朝东，此时太阳从门洞照射进来。
距离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往里一段的距离，正有两人席地而坐。
再往里边，是一个高出地面约有一个脚掌长的方形平台。面积和最里面正西的墙壁的大小差不多。
这最里面的西墙很是光滑，上面似乎可以载道、又似乎在告知“此路不通”。
整个洞府简单得倒像是一个另一端被封住的方而长的大通道，但原来却是个不失威严和大气的言道殿。
“欢儿，今日言道就到此为止吧。”
“是，真叔。”
两人站了起来，往殿外走去。
“可是，真叔，怎么最近这言道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呢”
彭架真停下脚步，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祖欢欢。好像要给出一个严肃的回答。
然而，没想到他却是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早点做完功课，然后可以早点去大闹这架真园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祖欢欢一听真叔这么回答，眼睛眨巴了两下，好像有点尴尬和无语。
“怎么？还有别的什么要问的吗？”
祖欢欢确实想换个方式再问一句：“怎么近来也很少来武道场了呢？”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好吧，没什么要问的就先这样，过会儿你自个去武道场把功课做完，我去上潭钓鱼去了。”
原来这正是昨日一个在瀑布九十九级处和一个在上潭处以清啸声遥相呼应的两人。
两人走出了言道殿。和煦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
一个是白发、皮肤如水晶般的中青年模样。一个是黑头发、有点偏向亮铜色黄皮肤的小伙子。中年的如沐春风、小伙子的活力。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勃勃生机和凛然正气。给人一种这就是美的感觉！
也许是因这架真园未曾受到丝毫污染和破坏的缘故吧。湛蓝的天空映衬下，太阳看起来似乎也要大上许多。
站在这言道殿门口，几乎可以把整个架真园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言道殿，正是位于园中西南边的西南山上。
西南山再往南的方向，就是那大瀑布。瀑布形成的河流，流向园子中部的大湖泊。
彭架真所说钓鱼的上潭就是在瀑布之上方。
瀑布的东边方向从东南开始连接正东再连接到东北，是绵延起伏的森林。
森林以外就是沙滩和海子了，看起来一望无垠的海子因为结界的缘故，倒像是个无边的海子。
北至西北是个大草原，虽整体有点外高内低的往湖泊倾斜，但西北草原也算是个平原了。
大草原的再外面是看起来广袤的大沙漠。祖欢欢有一次骑着云驼，试着在沙漠里走了七天，都是走不到尽头，他知道这也是因为结界的缘故。
再过来，就又回到这西南山了。
站在这言道殿门口再往下看，竹林摇曳，林间小径可通往右侧居住的洞府。下方的武道场，右后山瀑布，山下各处。湖泊上白鹤在飞翔、更远处隐约中草云马在奔跑……小动物和各样的走兽飞禽也都活跃了起来。整个园子在这阳光照耀下显得五彩缤纷、充满活力、生机盎然……。
武道场上一组木桩，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远有近，看起来像是一个杂乱的复杂图案，却是暗含规律。
祖欢欢此时正在这复杂的木桩图案中，或左或右或高或低或进或退或横或直或空中或地上甚或消失……让人看了是眼花缭乱，难觅其踪。
不知什么时候，只见他又在武道场边上的河道里了。或是水上、或是水下、或是半身入水、或是脖子以下入水……
原来在这段水流湍急的河道中也有着复杂而规律的石桩。对比祖欢欢之前在岸上，这水里的难度看来增加不少。
祖欢欢从河道上来，略作休整后，来到了一处竹林包围的宽阔处，一看就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打斗的场地。
此时正有猿猴们在三三两两地对打着。等看到祖欢欢之后，就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只看起来最壮硕的猿猴，从场地边上的一个架子上拿了两根乌竹棒，扔了一根给祖欢欢。二话不说，就朝祖欢欢一棒抡了过来。
祖欢欢自然随手招架。
乌竹棒碰撞在一起，发出“刚”的一声。看来这乌竹棒质地坚硬非同一般。
一人一猿你来我往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也不知各自拆了对方多少个招式。
猿猴那壮硕的身板终究还是挨了多次有力的棒打，以致痛得龇牙咧嘴。但乌竹棒却是完好无损。难怪那架子上一根根乌竹棒显得是那般的油光锃亮。看来应该也都是身经百战了吧。
只见猿猴被祖欢欢的棍棒多次打到之后，却像是进入了一种狂暴的状态。
这样，祖欢欢也不免被重重的吃了几棒。看那略带痛苦的表情，看来猿猴的那几棒也是非同凡响。
猿猴也许是找回了一点场子，这时，只见其往身后一跃，和祖欢欢停止了比斗。
祖欢欢也把手中的乌竹棒往架子上一放。
过去拍了拍猿猴的胳膊说道：“十三猿，今天这个狂暴状态不错啊。对了，今天不是本该老七和我对打的吗？怎么没看到老七。”
十三猿手舞足蹈、吱吱叽叽地表达着。
祖欢欢耐心等十三猿表达完之后，方才说道：“原来老七昨晚又贪杯了啊。还半夜口渴，错把我那加了‘朝天药椒’的炼功汤当水喝啊。没事，没事。那汤虽然是外泡用的。但若是没添加那‘朝天药椒’等几味辛辣药材的话，本来就是内服的。外用的主打筋骨皮，内服的主打精气神，当然只能说是主打方向略有不同，其实内用外用，都有相辅相成的功效。老七喝了，除了多跑几趟茅厕外，可能就是会觉得喝我泡过澡的药汤会有点恶心吧。哈哈，都劝老七莫贪杯，等一下我去看看老七。”
十三猿时不时点着头，那样子好像在说：“就是，劝老七不要贪杯，就是不听。”
那“朝天药椒”自是昨天祖欢欢在悬崖上药圃中采摘的那种鲜艳的红辣椒了。
祖欢欢又和猿猴们以一对多，分别来了一场棍法和拳法混打。
之后，祖欢欢沿着一条小径前往一处高台。忽然，从一石头后面窜出一个灰影落在了祖欢欢的右肩之上。却是一只灰色的小猿。
“小灰猿，你又调皮了。”祖欢欢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灰猿。
“吱吱吱……”小灰猿高兴的回应。
来到高台之后，小灰猿从祖欢欢肩头跳下，正想跑开。却被祖欢欢一把抓住。
“等等，让我看看你‘行意八段’习练得如何了？”
小灰猿挠了挠头，倒也听话，有模有样的和祖欢欢一起做了一套“行意八段”。
“嗯，小灰猿做得不赖嘛！但还是要注意内外各方面的协调、眼神远近交错、身心意气松紧结合、纳散有舍有得……”
祖欢欢一边说，一边对着小灰猿做着肢体语言。小灰猿也是乖巧的领会着。
“这‘行意八段’其实分内练和外练。外练主要起到强筋健骨、怡情爽气、辅助内练的作用。
“内练在能达到自然练之前，就是要借助外练来辅助的。借助一套外练，可以使自然的内练维持一段时间，比如，从开始的仅能维持一天、两天……直到最终达到完全自然内练的地步。那么就能够像花草树木一样，随时随刻都在吸收着大自然的养分了。我可是从小到大这样练过来的。咳咳……可能对你来说，还是外练练体来得更实在一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