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见南煜堂
"现在就需要去找二皇子吗?"马车震的让唐玺难受。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骨灰的罐子南溪知并没有安置,而是找了龙守首让他给了南淮胤。
窗外有时会有人家婴儿半夜哭闹的声音,唐玺心中还在气,见南溪知没回话也自然别扭委屈的缩在马车另一边不吭声。
见快委屈哭了,南溪知无奈的叹气,主动站起身坐过去,谁想到靠在马车壁板上的人哼一声扭过头,直接不理他。
"苏婉柔有一部分确实是因为柳司客所言。"南溪知声音响起。
柳司客说的唐玺明白,生气的不过是南溪知不告诉他罢了,若是老实跟他说好了,他也不会难受的。
被惯坏了的麒麟眼眶隐隐约约的就泛泛了眼泪,觉得丢人,硬是不扭过头来。
见人还闹着别扭,南溪知强硬的用大手把人掰过来。
面前的人果然眼眼中噙着泪水,委屈的嘴巴都向下狠狠一弯,抬眼看见南溪知道脸更是绷不住,豆豆大的泪珠就往下滚,顺着软嫩光滑的脸蛋向下坠着。
"又娇气了。"南溪知声音里带着不经意的温柔和宠溺。
说完低下头作势就要俯身去亲吻唐玺,唐玺牙口紧关,南溪知也只能亲吻到那两片薄唇,此刻看着小公子竟然还有些喜感。
与唐玺有过太多次了……南溪知极坏的伸出舌头舔舐着又软又甜的唇,甜了一会儿就瞧舔着紧绷的唇缝。
"呜呜!"
唐玺生气要推开身上的人,不想腰间的大手猛然的收紧,一只手钳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竟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挠了挠。
顿时唐玺张嘴嘻嘻要笑,南溪知趁虚而入,伸舌勾起唐玺口中软软的舌头,吸吮入口中那牙齿抵住。
"呜呜呜……"
没想到南溪知会用出这般招数,唐玺内心千万个不服气,可瞬间只感觉天地旋转,自己被男人一拽就拉进来怀里,像只小猫一般任人疼爱。
甜滋滋的唇舌柔软的不像话,被南溪知吻的身子都酥了,呼吸吞咽之间唐玺是掉着泪亲的,甚至还有些上瘾。乃至最后是南溪知背马车,随着马车行进的抖动,唐玺紧紧勾住南溪知脖子主动缠着吻的热切。
"好了……"
怕亲出什么事,南溪知单手握住唐玺两只手腕,仰头躲避剩下粘人的吻。
南溪知也没想到小蠢蛋被他挑拨的动了情,可眼下实在不是亲密的好地方,也不知道唐玺是什么边哭边凶巴巴的亲人,勾的人神魂颠倒差点南溪知就像就地解决了他。
"……"正亲的高兴的人被残忍的打断,双手还动不了,迷离懵懵的小脸眯着,泪花花的不满抬头,然后又撅嘴哭了起来,无声的控诉南溪知。
以为他不想吗?南溪知埋头扯乱唐玺的衣襟,张口咬上去就要吸那白玉色的肌肤。
"嘶……"
这一口南溪知故意咬的,力道收了些,但怀里的人仍然感受到了疼意,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河拆桥,作势就要推开乱咬的南溪知。
这推搡两下根本推不开,南溪知恶狠狠的咬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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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到天牢了。"卫二十停下来马车,在地上放了踏板。
不过最先出来的是公子,卫二十司空见惯多了,但眼明手快的卫二十还是瞧见面无表情的公子那白绸般的脖子上多了一堆牙印,甚至还夹杂着紫红的吻痕。
不过聪明人是不说话的,他还只是个下属。
后面的南溪知衣冠楚楚的下来,卫二十看了一眼便扭头去给唐玺引路了。
南溪知丝毫不在意属下的无视,跟着在后面进了大牢。
看守的狱卒见是澈王妃和澈王,赶紧放了行,行礼在前头走着。
"这里罪孽太重了……"
唐玺不喜欢这里,这里的人身上背着因果,但有些人却是清白的,他们套着枷锁蜷缩在昏暗的牢笼,像是一只老鼠,瑟瑟发抖,又不安好心。
见有人进来,虽然没见过此人是谁,但进监牢的还是如此穿着定时非富即贵,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镣铐拖地声音噼里啪啦响,接着就是一声又一声接踵而至的哭喊:
"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大人放了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一个小妹,不能没有我!"
"我是冤枉的!"
狱卒是见多了这群没脸皮的哭喊了,不耐烦的吼道:"干了什么进来心里没点数?在吵晚上没饭!"
声音顿时消失了一大片,可昏暗的牢笼中传来了传来了阵阵哭泣,是女子的悔恨、男子的痛苦不甘、落魄的望族怨恨。
密密麻麻的声音卷袭在唐玺身边,本来落后的南溪知大步流星向前走了两步,右手环住唐玺的肩膀。
"往后走都是朝廷重犯。"狱卒解释道:"里面会有些暗,王爷王妃多注意脚下。"
唐玺嗯了一声,到了最后,狱卒才打开了一扇门。
"……"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唐玺不理解眼前这一幕。
南煜堂颓废的坐在小院的台阶上,桌子上还有中午吃剩的米菜,可见过的并不算差,但此刻南煜堂的脸色苍白,凑近了看见了人才发现他是像瘫痪一样,双手吃力企图要站起来。
"所以蛇是你?"唐玺喃喃道。
"是我。"南煜堂站不起来来,只好作势就地一坐,喘了两口气,声音还是虚弱的:"本殿的母亲,为章家和本殿操劳一生,到了最后还是和本殿未出世的皇弟一同死了去,六弟……那毒是让那个宫女下的?"
"本王过来就是要问个清楚的。"
"好。你问,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你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南煜堂咬碎了牙齿抵住不让自己失控变得更加狼狈。
"先皇后的死是皇贵妃而为?"
"本殿母亲不喜欢她人尽皆知,动手太过于显眼。据本殿所知,母妃只不过下了点药,让先皇后娘娘怀孕时遭点罪而已。也没想到如何会难产。
我的母亲才是最没想到的那一个,她也曾愧疚过。"
"愧疚?那换命怎么来的?"唐玺不信。
南煜堂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的母亲身边一直有个姓黄的算子,一切都是听他的话!甚至连逼宫都是!这主意也是他出的。"
南溪知一顿冷声开口:"那骨灰呢?"
"什么骨灰?"南煜堂不明所以。
"先皇后的棺材是空的,骨灰埋在了坤宁宫的槐树下,和你母亲藏蛇的地方相撞了。"唐玺看着明白的南煜堂,却发现那罐子上的黑气并没有反噬到他身上。
"什么?"南煜堂怔住了,摇头否认:"不是,坤宁宫的事我与母亲都没做,那蛇是看那里年久无人才放的,可骨灰却真的不是我母亲所为!
一切都因果命数都在于那条蛇,蛇死,我身子也难受了。"
"他说的是真的。"唐玺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