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逼宫
&34;主子,柳司客不见了……&34;
&34;滚——&34;南溪知抱着乱扭的人扫兴的看着一边的下属,怀里的人已经哼哼唧唧的喊着&34;要亲亲&34;了,现在皇帝不见了都阻止不了他搂着夫人回房做事。
见南溪知明显不想多理,身为属下接下来的事也是心知肚明,本来他也是识趣的人,可真眼下的有一件十分要紧的急事儿!
跪着的暗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34;
主子,王城的龙守首递过来消息,说是陛下病危!璃皇贵妃和章丞相已经在逼宫了!&34;
&34;御卫军总统不是本王的人?&34;
南溪知皱眉,这老头怎么就病危了,胡乱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活该。
&34;是——&34;
南溪知:&34;那他调的是葛将军的兵?
葛将军不是也是本王部署的?那他调的哪里的兵卫?&34;
&34;……调的是御卫军,御卫军只是表面听从逼宫而已。&34;
&34;那群废物为何不直接把人杀了?&34;
&34;……&34;暗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倒是说明白了&34;因为看守陛下的人是章丞的亲卫,另外,章邱鸿也占山为王,自称是未来的王爷——&34;
&34;相公我们要回家了吗?我的花花你还没有帮我移走……&34;
唐玺哭嘤嘤的,可怜兮兮的,身上扯衣服的手也停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南溪知臂弯中,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脆弱,想让人任意欺凌。
&34;移走了,移走了,到家阿玺绝对能看见。&34;
&34;我要好多,好多——&34;
&34;很多很多,都是你一个人的。&34;
南溪知吩咐下去让人准备马车,按了唐玺的睡穴让人安安心心睡着了。
至于柳司客——确实是柳家人了,本身对他是无危害的,可到底是想如何,却不从得知,走了也好——
&34;找人看着这庄子,既然是本王母家的,那这另一半也算是本王的,再遇见柳大人不必留手,活的就行。&34;
南溪知说的极其自然,全然没有意识到有一种土财主霸占农民良地的感觉,暗三领了命,下人们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夜半时分,南溪知用披风裹着睡的香甜的美人,坐上了回王城的马车。
马车比寻常的要大多了,有座椅也有个软榻,软榻刚好能让南溪知搂着人睡下,这种把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包裹住的感觉十分好,也不禁得想要法王府的床榻都换成小的,睡着的时候,唐玺也能紧挨着他。
想到如此,南溪知目光对上下属带回来的花和用作装饰的石头,那石头在夜里散发出莹莹的光亮,剩下的花都在后面的马车里,桌子上上也只是摆了一两束,马车行进的很稳,但那花瓣还是一颤一颤的,仿佛感受到了所在土壤的迁换。
这就是柳家挖出来的铁矿吧……真是胆大,藏在了皇家人眼皮子底下…胆子真是不小,不过母妃真是心狠,那满门抄斩,传得沸沸扬扬的,倘若真的灭了门,那可真的是有意思。
一件件的事,就像一团麻绳一般,交织盘错炸的南溪知道脑子很乱,他身上的病被突然出现的宝贝疙瘩治好,璃皇贵妃那日表现的那种模样,一定知道其中的隐情;之前的父皇整日对他不闻不问,却在病好了之后关心起来,也愿意见他了;南王城中麒麟踏祥云究竟和唐玺有什么关系?千年国运典礼上,那些刺杀的神教到底是不是貝湖堤坝的亏坏真凶;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柳司客,以及母妃当年的死因……
南溪知有事真的很疲惫,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是血肉之躯……在病弱的这些年,他暗中部署自己的势力,直到遇见了唐玺,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拥有了很多。
马车的车轮在不断的行进着,外面的车夫赶马拐弯,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石头,突然车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唐玺不安的埋进了南溪知道怀里,在接触到自己熟悉的味道后,又心安理得的拽着头发娇气的睡着了……
逼宫而已——
他除了唐玺,可以什么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