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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先皇后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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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生辰宴可谓是宏伟壮观。

    唐玺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是记得南溪知那潦草过去的生辰,皇帝却不同于皇子。

    整个皇宫宴会礼堂都十分的气派,据说南淮胤还把自己的生辰定做了一个节日"天永节",妄图永生,同时,为了做到普天同庆、与民同乐的场面,还为此放假三天。

    偌大的宴会前面尽是客套话,可那眼花缭乱的舞蹈艺人就实在让唐玺惊叹。

    南王城有名的舞姬歌伎被请到底殿中跳舞;群臣献礼,个个都是珍贵、稀奇的玩意儿:嫔妃献淑良,把自己的心意奉献上讨南淮胤欢心,说那些都是心意,可实在珍贵的很。

    只能说整场宴会最高兴的就是皇帝,其次就是唐玺。

    唐玺跟在南溪知身边坐着,酒宴上的吃食珍奇的很,味美色香!

    热菜三十,冷菜三十,汤菜五六,小菜四、鲜果、瓜果蜜饯三十,点心糕点三十。

    那叫眼花缭乱,金琇殿外面还支了一口大锅用来温酒,王公朝臣都喝的十分尽兴。

    可真正能吃到最后吃得下的就要数唐玺了,坐在南溪知身边的位子上,每一道菜都进了唐玺肚子,甚至有的不够吃还去讨南溪知桌子上的。

    这私下的举动几乎没人注意,南溪知也不是每道菜都吃,大约都只是看两眼,就专心看心爱的人吃,像只储粮的松鼠,吃的两颊都是鼓鼓的。

    不过吃这一顿宴席实在也是不容易,连吃喝两个多时辰不止,进茶,谢礼,进酒啦、谢礼。

    除了唐玺是体力和胃口都跟上了,就连南溪知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都力不从心,索性连演都不演,只是在进酒时闷声一饮而尽。

    见南溪知如此的喝,唐玺不忍道:"你不是说敷衍过去就好?

    我……也是吃饱了,不如先出去透透气?一直喝酒也伤身。"

    "好。"

    两个人的离开年小差距都算不上,只不过惹了一些太过于关注南溪知的人的眼,例如苏丞父女,例如璃贵妃母子。

    宫中戒备森严,皇帝大寿更是有御卫军把守各地,但难免有疏忽。

    遵循着清凉的独处,夜晚风也不大,两个人亲昵的牵着手欣赏着御花园假山的风景,让唐玺不自觉回忆起貝湖总督府的小假山。

    忽的瞧见与那小山十分相似的地方,十分惊喜的指着,大约是夜深人静也只是凑近予和南溪知小声:"瞧,那边的石头与总督府的好像!"

    "是挺像的。"其实这些细枝末节,南溪知根本记不得,无关唐玺的,他真的记不住,可也不想扫了唐玺的兴,于是是宠溺的点头。

    两个人静静往前走去,周遭安静的除了虫鸣,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相交。

    "呜呜呜——"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哭声,渐渐的压低,最后只剩下了抽泣。

    唐玺和南溪知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随着唐玺的接近,那抽噎声越来越明显。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偏偏南淮胤命这么好,生在了夏日的圆月,也真是难为了那些千古善人,不如人家生的好,此时,月亮打落在石头崖上,只觉得慎得慌,分外阴暗。

    呜弄的哭声,越烧越旺的火光。

    唐玺惊了一下,这是有人在宫中烧纸?偏那声音耳熟的很像是——

    "啊!"

    芯儿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唐玺,整个人大惊失色,也全然不管烧着的火盆和地上的纸钱,扭头就要跑。

    去不料刚转身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南溪知。

    "澈……澈王殿下——"

    芯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喊出了这一声,口中粗喘着气,又极力的压制下来,让自己冷静。

    唐玺一次见这宫女实在坤宁宫,先皇后去世多年,可她仍然为先皇后打扫寝宫,唐玺是记得的,这宫女神神叨叨其中必大文章,可接下来这芯儿端正起身子给南溪知行了大礼。

    "奴婢芯儿,见过澈王爷。"

    南溪知冰冷的声音传入芯儿的耳中:"你可知在宫中烧纸钱,可是死罪。"

    芯儿听到反而没了害怕,之前倒一直担心是鬼怪,但此刻心中唯有忐忑,又有些许激动:"奴婢从六岁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奴婢,七月的十五日见皇宫中这么热闹非凡——"

    芯儿的声音满是对皇宫的恨与讽刺:"大家都在庆贺陛下生辰,可前年娘娘连人祭祀都没有,都是那璃贵妃害的娘娘!"芯儿突然抬起头"澈王殿下,娘娘毕竟是你的生母,奴婢是知道的,娘娘身子骨极好,是绝不可能无力生产。

    奴婢还记得,娘娘生产前璃皇贵妃曾经多次来找娘娘,经常带糕点来探望,那糕点是没毒的,可奴婢曾经清耳听到贵妃与那算命的先生说过,她没想让娘娘死,是想娘娘生产时吃点苦头,伤了元气!

    娘娘实在死的冤枉,还请殿下替娘娘报仇!"

    "……"

    这个多年,虽然南溪知也清楚的知晓自己生母的死绝非巧合,其中不乏有璃皇贵妃所为,但却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人清楚的告诉他就是章温芸害死的他的生母。

    "这事可不能胡说!"

    唐玺低声道:"

    若果真如此,你忠心耿耿,为何不和陛下说去?"

    芯儿摇摇头:"奴婢说了,可那管事儿的不传!最后奴婢告到陛下面前,陛下查了,可什么也没查到,事情蹊跷但陛下说不必再查——"

    "我们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否是实话?"唐玺担心这是有人下套,可那日在坤宁宫宫房中也确确实实是芯儿一直在打扫。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请王爷明察!不能让娘娘不明不白的这么去了!"

    芯儿重重磕下,南溪知一直未说话,芯儿便一直不起身。

    唐玺不懂得南溪知此时此刻的心情,倘若换作自己心里也绝对不是滋味,上前一步握住南溪知的手,看着地上跪着的芯儿,等待南溪知发话。

    "起来吧。"

    芯儿茫然抬头,可唐玺知道,这是默肯了。

    "快些起身,这件事等陛下生辰后再另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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