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不祥的预感
万千滴雨捶打着新长的叶片,淅淅沥沥的声音又像是在哭泣。
唐玺缓缓开口:"不知道……但一定有关这次的治水……"
"……"南溪知神情忽然一变,紧接着唤浮生进来:"浮生,快叫柳大人去看看工程地有什么突发状况。"
"是。"
柳司客正美滋滋的喝着茶看着算命的书,突然接到命令转头看了一眼暴雨的天,惊了一下便马不停蹄到了堤岸边。
"总督您怎么来了?"
监工从屋门中跑出来迎接柳司客,虽说柳司客只是副总督,但唤南溪知都是叫殿下,那副总督与总督,总归是总督好听的。
"你们没人查看坝的情况吗?"柳司客不怒自威,此刻已不是文人名士的模样更像是一个上司了。
水监从未见过这样的总督,一时间有点害怕:"咱们建造的堤坝下面已经埋没好了定水针,这雨预计没一会儿就结束,咱造建的堤坝是不可能出状况的,除非是自己拆了……"
柳司客脸色黑黢黢的,甩手披着蓑斗笠就往堤坝口去。
滚滚而来的长江水不断的汹涌而出,堤坝人已经快要建造合上的缺口如今被水冲破的更大,堤坝上还有没被雨冲水下去的泥脚印,但很快就不见了。
"该死……"柳司闭上眼"叫人通传回去给六殿下,就说……堤坝被冲了。"
南溪知和唐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水也在慢慢的下退,一切又都像没有下过这场雨一般。
本来南溪知见雨还在下只想自己一个人来的,可扭不过唐玺非要跟着,只好带着一起坐马车来,等到半路,这雨突然停了,再看晚上的天色已经是日幕落下,星辰点灯了。
唐玺看着破损的堤坝问:"怎么回事……"
南溪知细细的看着被冲破断裂的口子,心中已经有了底,脸色冰冷如窖。
柳司客脸色也不好,这次的,施工的所有材料都是以安全坚固为主,所有的材料是极好的,还有雨中所看到的那半只泥脚印,足以说明,有人不想让这水治好了,究竟是什么人以貝湖百姓的生命当做玩笑?!
无论这是不是人力所为,故意的为之,这哑巴亏是吃定了,所有的证据都随着破浪的水被冲走了,那半只泥脚印更是让雨冲没了。
不管怎样,这堤坝线下是只能说被水冲毁了的。
水监和水利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含泪水,眼眶周围都已经红了,脸上的表情更是抑制不住的痛苦和愤怒:"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弟兄们辛辛苦苦修建的,到底坚不坚实,我们心里都有数!
他绝不可能被小小的雨冲毁!"
水监喊的撕心裂肺,往年他辛辛苦苦的造剑,可奈何当官的不是人,运来的石料都是偷工减料的,根本没有用,今年终于好了!可却却毁了……毁了……
又有多少人要死在今年啊!
唐玺从监工的身上感受到了绝望,愤怒和悲凉,实在是于心不忍,可也不知道怎么做,它可以使用法术,但他不能,他也没有能力让如此庞大坝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