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只麒麟
“在你父皇面前,溪知你怎的如此没规矩了?”璃贵妃呵责道,随后叹气捂着胸口后悔道“陛下您别动气,溪知这孩子也是妾身没有管教好”
南溪知听到璃贵妃的那声管教,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璃贵妃,反而更加放肆的为唐玺理了理袖子,越是这般璃贵妃心中越是高兴。
“六弟。”
旁的站着的大皇子南华琮见璃贵妃根本就是故意而为,忍不住出声叫了一声提醒。
“大哥,怎么了?”南溪知略略回了南华琮一句,他本无意理会二皇子和璃贵妃,这是他们自己来惹他的。
“溪知,你父皇龙体欠安在床,你带着一个玩宠来此就算了,竟还拉拉扯扯!原是本宫这些年对你太放纵,以后母亲定然会好好管教你和煜堂。”
璃贵妃站直了身子,原见这也是个狂妄的脑子。
“?”南溪知被这女人一句母亲弄的愣了,他的母后早已薨逝,确认这女人神气的模样才发现口中“母亲”竟然是再说他自己,不由嗤笑一声:
“你?本殿母亲是慈贤皇后,本殿也是嫡子,按照尊卑章氏你也不过是算本殿的婢子罢了,怎敢称本殿的母亲?”
在场众人呼吸一滞,璃贵妃面色铁青,谁也没料到这六殿下会如此直白,如此放肆的出口,虽说是对的,可这些话说出来哪里好听?
“六弟,母亲也左不过说急了,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说?”南煜堂批评道,这老六竟不给面子。
南煜堂不知道的是,南溪知已经留了面子,此番维护了璃贵妃,南溪知才要把最后的面子收回去。
“历来只有正室才能被称作母亲,章氏不过一个贵妃,到底还是妾,你虽为兄长,也不过一个庶子,怎教训本殿来了?
还是”
随后目光复杂阴沉的移过到南淮胤脸上“父皇?你准备什么时候立新后?”
面对儿子质问的眸光,南淮胤越发心痛起来,为何皇家如此混乱,为何他的皇后会早早西逝!
为何他和她生下的孩子会如此
南淮胤虽气,但此刻实在无力去批怒任何一个人。
璃贵妃的父亲是章文武朝堂上的事还要留得他,他深深知得璃贵妃的野心,也只能宠着,他对不起南溪知,在南溪知问什么时候立皇后时,他重重的吐出一口血。
“皇上!皇上!”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唐玺从未见过南溪知这般怼人,如此嚣张!
不禁也担忧起来,按理说皇帝要是生气,南溪知没有皇帝大,吃不到好处的吧
那皇帝都被气的吐出一口血,虽然地上的血迹不少,可颜色发深,倒像是积留之胸口的瘀血,这么看起来,南溪知反倒还帮了这皇帝一把。
抬头看南溪知的脸色,这家伙竟然在看热闹!这明明是他搞出来的吧!?
以为唐玺是害怕了,南溪知揉了揉唐玺的发丝以示安慰,坦言道“别怕,不用怕,随心所欲即可。”
谁怕了?唐玺简直快气死,气死皇帝你又该怎么当皇帝!人家会放过你?
太医提着医药箱,跪下细细的诊脉,随后看了看皇帝吐出来的血,随即道:“皇上这几年心思郁结,内里也结了一块瘀血,这次倒是吐了出来,对于皇上是好事。”
“好,那还多亏溪知了”
南淮胤点点头,看向唐玺“你是叫唐玺的吧是你把朕从祭台上救下来的。”
“是,属下是殿下府中侍卫。”唐玺像模像样的鞠了一礼,心里害怕这皇帝老头该不会找他算账吧?
“侍卫的确听说功夫也还不错,那日皇儿遭遇恶人,听说你功劳可不小。”南淮胤瞅着唐玺的脸又瞧了南溪知的脸色“你救驾有功,理当赏赐。
唐侍卫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那可当然有,他想让南溪知当皇帝,在专门给他修个大饭楼,每天都有厨子给他做各种各样的饭,还天天吸数不尽的气运~
可他不敢说,便也真诚的说:
“不用不用,是属下应该做的只希望殿下越来越好就行了。”
南淮胤心一沉,又看了看长相不俗的唐玺,在加上南溪知先前的举动
“不若朕赏你当个御前侍卫,在赐你一桩好婚事,朕记得御史家的嫡女刚好到了事宜的年龄,长的也是乖巧。
皇帝的头顶缠着裹布,唐玺才想起来他头秃了。
“啊这”
天下竟有如此的好事?包工作,还发对象?唐玺无论如何也不敢信,别说一旁南溪知的脸要黑透了,快冻死人了!于是婉转的拒绝“属下并无娶妻的打算,也只想安分守在殿下身边,陛下的恩赐唐玺感激不尽!”
“是朕想差了,不过溪知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心悦的女子?我看苏丞的长女就不错。”
堂上鸦雀无声,谁也没开口说话,本就是皇帝遇刺,南溪知气着了皇帝,后一言被转到了赏赐,现如今却到了赐婚!
璃贵妃此刻也不敢说话,生怕刚刚那事过了一出声又引火上身了,只能暗窃窃的揉着掌心的帕子,来回撕扯。
苏丞的长女?那不是嫡女吗,还怪有名儿的,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也是一绝,出了名的温婉的大家闺秀,更别说还是当朝右丞相的嫡女,陛下这是再给南溪知拉拢势力了?
在场上听到此番话的人,内心想的各不相同,最简单的只不过是一幕父亲关切儿子的婚事,而这现如今放在皇家却处处不是,到处都是旁人的猜忌。
“不劳父皇费心。”
南溪知单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南淮胤点点头“朕没管过你,是朕的不是,通房和侧室是要有几个的,可正室不能胡来你得好好选,快些生个嫡皇孙给朕,你看老二和老大都有孩子了,甚至连最小的老十,府中的侧室都有了身子”
这句话的暗示实在显眼,明显冲着唐玺过来的。
“儿臣身子未痊愈,需要静养,女人太闹腾。”
一句女人太闹腾,堵死了接下来南淮胤所有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