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个真正属于陈朵的归宿

    陈朵轻轻挥动双手，一只只蛊虫，在她的控制下，一会儿摆出小字，一会儿又摆出丫字。

    熊熊篝火，映红了小丫的脸颊，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充斥着好奇和喜悦。

    “小丫，小丫……”

    中年男人踉跄着脚步。

    小丫在看见他后，立马扑进他的怀抱。

    “爸爸，爸爸，那个大姐姐真的没有骗我，她说你肯定会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中年男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死里逃生，女儿也平安无事，这无疑是最大的幸运了。

    张道尘没去打扰他们父女俩相聚。

    他在陈朵身旁找了一个位置，挨着对方坐好。

    “朵儿，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逗小孩儿的。”

    “先生，比起逗小孩儿，我更会逗你开心，要试试吗？”

    陈朵突如其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张道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摸着对方的脑袋，笑道：“不用逗，我已经挺开心了。”

    他见陈朵望着那对父女神情恍惚，似是回忆，也似是感叹道：“假如你没被药仙会选中带走，或许也能和这孩子一样，感受到亲情和家庭的温暖。”

    “等我彻底解决了你体内的原始蛊，到时你便可以重新选择属于你的新……呃！”

    “我去，朵儿你干什么！”

    张道尘低头看去。

    一双高腰棉靴死死踩住了他的小白鞋。

    由于雪水融化，一对带着泥点子的脚印，把小白变成小花。

    陈朵看都没看他一眼，琼鼻轻皱，秀眉微蹙道：“先生，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过去的记忆是痛苦的。

    但正因痛苦，她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张道尘让她选择，她却早在五年前就做出选择，并从未后悔过，始终如一。

    张道尘哭丧着脸，用纸巾擦拭鞋面，结果越擦越花。

    他在心里默默哀叹，那么一个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就被他活活养成了小姑奶奶。

    造孽，太造孽了。

    “两位，多谢你们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也不知道中年男人是哪个山疙瘩里冒出来的，还学着老一套的规矩。

    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你太客气了。”

    张道尘没有这种特殊爱好，搀扶起中年男人后，与之闲谈起来。

    在这长白山以东某地，有很多像牛家村这样的小山村。

    他们世世代代在大山里生活。

    面对张道尘的接连询问，牛大壮没有丝毫隐瞒。

    “我这辈子是走不出大山了，但我的女儿必须走出去，哪怕再苦再累，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供她一直上学，念书。”

    一谈及起自己的女儿，牛大壮带着兴奋，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

    接着，他又不禁好奇道：“张先生，你们怎么会跑到长白山深处的？”

    牛大壮虽然憨，但这不代表他是傻子。

    迷了路的游客，再怎么走也不会走来这里。

    更何况谁家游客能徒手干翻黑熊瞎子。

    张道尘微微叹气，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他指着一旁的陈朵说道：“牛大哥，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这是我亲妹妹，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