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虎杀,虎杀,一击必杀
这一夜女人睡的极不安稳,开始还躺在避风处假寐,当第二声枪响的时候,就挣扎着扑进了我的怀里,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的安稳了一些。薛华是让少年叫醒的,女人打了一个哈欠,看少年盯着她的胸脯看,才想起一直趴在少年背上,内衣的钢圈挤的胸口痛,昨天晚上实在不舒服,她已经偷偷解下来了。在少年弄的雪盆里洗了洗手,吃完东西就出发了,按照少年的说法,白天猛兽一般都不出来,按照现在的速度,明天才能出美人岭,出了美人岭,接应她的人也就赶到了,也就意味着分别了,女人心里忽然有些不舍。
这些年都是忙于工作,薛华很久都没有这么贴近大自然了,山中清新的空气,冷冽的山泉,各种形状的石头,叫不出名字的古树,原来古人说的美景并没有夸大其词,是真实存在的,无限风光在险峰,少年不走寻常路,女人紧紧的搂着少年的脖子,听到前方有水声,女人想要下去休整休整。
忽然少年身子一顿,女人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尸体死状极惨,身子呈诡异的九十度弯曲,像是被极其高速的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双手还抱着一个 m2冲锋枪,少年捡起冲锋枪,像个孩子一样左右比划着扫射一番,少年脱下尸体的鞋子,比划了一下太小,就放弃了,看他还要扒尸体的衣服给她换上,女人有些介意,只能作罢,倒是少年把他身上的现金搜刮了一番,让女人更加确定他就是一个小财迷。
“这只猛兽的体重至少有三百公斤,所以一拍之下,这个人才会死的这么惨,这个男人我见过,他应该还有一个同伙的,只是不知道去哪了,这凶兽这么重的体重,现场却没有留下什么脚印,应该是猫科动物,应该是一只大虫。”
“那我们赶紧走吧。”
少年吸了吸鼻子,又在地上扒拉了一下,分析道,“不止一只老虎,应该有三到四只,看来昨天的枪声就是打它们的,只是看样子,它们应该都受伤了,而且情况有些不妙。”
“啊,好几只老虎啊,那我们赶紧走吧。”女人一听说还有几只老虎,心里更是忐忑,不愿待在这里,不停的催促少年。
少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了一个麻醉枪,只是枪身已经让踩弯了,更加确定凶兽是一个大家伙,“放心吧,现在是冬季,野兽大都窝在洞里的,现在还是白天,就更不可能出来活动了。”
凡事都有例外,忽然少年的身子一僵,女人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赶紧走吧。”
薛华感觉到少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蜜臀,有些气恼少年的搞怪,少年转动方向,女人“啊”的一声,下意识的抬起刚才少年递给她的冲锋枪,“不要。”
嗷呜,少年一声惊呼,可已经晚了,只能一个侧蹬,狼狈的往旁边倒去。等少年站起身子,老虎并没有趁机扑上来,而是闲庭信步的绕着少年转圈,女人站在少年的背后,拽着他的衣服,少年的手在背后给女人比划着,示意她先走。薛华知道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慢慢的往后走去,直到身子靠在树上才停了下来,女人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的老虎了。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语文老师讲的虎视眈眈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一只高傲的虎,跟太爷说的虎有些区别,它不屑于欺负弱者,但是碰到恶者,也绝不留情,如果刚才不是女人举枪的动作刺激了它,它应该也不会动手。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估计有四百公斤左右了,从体量上来说,它算是我碰到不可多得对手了,如果不是带着这个女人,我真想好好地跟它较量较量,现在心里有了牵挂,反而有些放不开手脚。
咦,差点犯了大忌,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力以赴的对付它,才能让它没有机会攻击那女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慢慢的拧开酒葫芦,小心的喝了一口能量元液,储备在口中。老虎并没有在意我的小动作,它通身雪白,只有尾巴,背部和额头上有些彩色的斑纹,虎目中带有一丝灵动,夹杂着一抹神秘的彩色,不像其他老虎那样,腰腹部堆积着臃肿的脂肪,它反倒像一个健身达虎一样,肌肉棱角分明,我下意识的往白虎的腹部看去,想要分清楚它的公母,只是这个动作好像触怒了它一样。
一声虎吼,震得我脑袋发蒙,没想到它的声音这么大,等我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挥舞着军刺朝它的脖子上划去,白虎没有理会我的匕首,一只爪子朝着我的脖子抓来,另外一只爪子直奔我的腹部,妈的,这畜生好狡猾,竟然拼着受伤,也要将我一击必杀,它张开的虎嘴,咬一口下去,谁能受得了啊。
一寸长一寸强,我的军刺先一步碰到了老虎的脖子,军刺碰到它的脖子的时候,我就知道糟糕了,仿佛有一阵荧光闪过,锋利的军刺像划在了琉璃上一样,刺啦一声划走了,我在虎目中读出了嘲讽的意味,看一击无效,我顺势上撩,改为攻击它的左前腿的关节,我不相信它浑身山下都刀枪不入了,老虎的右爪已经按在了我的肩头,它的本意是想将我扑倒之后,咬断我的脖子来解决战斗,没想到并没有按倒,肉掌中的利爪,划向我的脖子,没有想象中的血水横飞,老虎的爪子仿佛在冰面上打滑了一样,刺啦一声滑走了。
四百公斤的重量扑面而来,让我脚上编织的鞋子早就罢工了,看着张嘴咬过来的虎口,我双腿起跳使出一个兔子蹬鹰想要跟它拉开距离,却正好碰到它飞蹬过来的两条后腿,咚的一声分开,啪的两声各自落在地上,我晃动了一下发麻的右腿,没想到它的尾巴运用的这么灵活。
白虎低声吼叫着,弓着身子,它左前腿的关节有血珠滴落,我的右臂上也有三道白痕,是外皮让划破了,只是并没有血液流出,这是我运用的冰系异能,可以让肌肉变得如冰块般坚硬。
“记住,当有一天你一个人走在树林里,忽然遇见了一只吊额白睛虎,你无处可逃,你只有杀了它才能活命,它或许有退路,可你没有,你只有表现的比它还凶残,比它更像野兽,你才能活下去,想要练好虎杀,就该这么来,只有在生死存亡的战斗中虎杀才能成功,就凭借你每天耍几遍,没有杀意的假把式只能骗骗外行人,记住武术是杀人技。”
想起太爷的话,我丢掉手里的军刺,平常我并没有专业的训练过军刺,用它反而束缚了手脚,这老虎远比我想象中的难缠,我心里也不在抱侥幸心理,优胜劣汰,胜者为王,薛华发现山顶的风消失了,她听到一声声的低吼,如压抑的怒涛想要席卷霜雪,场地中央仿佛出现了两只老虎一样,自然界只有生死,强者生,弱者死,这一刻没有人能够帮你,虎杀,虎杀,一击必杀,原来如此。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他妈的,你一只母老虎凶个什么啊,少年一声怒吼,率先发动了攻击。
薛华看到了一场最原始最血腥的搏杀,一人一虎无所不用极其,只是少年终究是少了一条尾巴,后背的衣服让虎尾抽烂完了,薛华想帮一下少年,可他们翻滚来翻滚去的,根本没有机会开枪,少年中间两次喝葫芦里的酒补充体力,按说这是作弊行为了,可惜这是生死战,只要能赢,其他都不重要了。
一点浓郁的墨绿从少年嘴角滴落,他的双拳有些颤抖,早已经记不清打了多少拳,就连老虎身上的荧光都有些暗淡了,少年又扑了上去,薛华发现少年慢慢占据了上风,只是,只是觉得少年的手段有些卑鄙,刚才的进攻中发现,这只母虎特别在意下三路,特别是它的腹部和尾巴的根部,它就像一个人类一样,有了羞耻感,少年大笑道,“这只母老虎还是一个雏呢。”
薛华仿佛看到了小学课本里的武松打虎,白虎恼羞成怒朝少年扑了过去,少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老虎又一个纵身,少年又躲了过去,老虎有些急了,一声虎啸,又冲了上去,只是少年又躲的时候,老虎的尾巴趁机抽向少年,“早就等着你呢。”少年好像早就知道老虎会用尾巴抽他一样,像是老虎把尾巴送到了他的左手里,少年顺势骑在了老虎身上,双腿盘在它的腰腹间。
只是下面的剧情跟课本上的有些不同,武松是左手揪住老虎头上的皮,右手猛击虎头,没多久就把老虎打得眼、嘴、鼻、耳到处流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少年则不同,他用左手把老虎的尾巴握在手里,右手左右开弓打起了老虎屁股,一刻不停,老虎气急败坏的转起了圈,来回颠簸着想把少年摔下来,只是少年的双腿如同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老虎顺势倒在地方,翻滚起来,少年随着老虎倒地,藏身于虎腹,老虎的后腿往少年的头部蹬去,少年侧头躲避,左手依旧牢牢的抓住老虎的尾巴,右手往上掏去,忽然摸到了一片柔软,老虎按在少年后背的双爪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