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用嘴喂
君暮雪一旦放松思考,就会忍不住咬指甲,触碰到柔软嘴唇的她想到了一个妙招,既然都是嘴,那她的嘴应该也能用吧?
说时迟那时快,君暮雪兴冲冲的往嘴里塞进一口梨汤,她根本不知道这一举动将在两人的心中埋下多硕大的种子,足以占据内心的那种。
果然如同阿芙说的那样甜滋滋的还挺好喝的。
等等!她摸了摸自己滚动的喉结,似乎喝下去了。
她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发誓下一口绝对要含着!
她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才准备倒入第二口,她看着司柏宣沉睡的模样还真的有点可爱,她将湿润的嘴唇毫不犹豫的抵在他的双唇上,这亲密的接触让司柏宣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君暮雪明显感受到他的异样,但又不敢怕他听不见,只能贴近他的耳朵低声呢喃道:“怎么了?”。
她的口腔中弥漫着香甜的滋味伴随着她的柔声如同电流一般闯入司柏宣的四肢百骸,他酥麻的如同喝了两斤白酒。
不不不,两斤白酒都没有这么上头。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君暮雪看了看窗边的月夜,疾风迅速掠过,窗子被打的呼呼直响,她站起身子关上了窗,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垂眸看向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司柏宣一股异样的情绪激荡起她的内心。
“似乎弄脏了。”君暮雪的目光最终落在司柏宣枕边的污渍上。
因为是侧躺她又没能掌握方法所以有不少梨汤漏了下去,她看着有些湿漉漉的褥单又自责的用帕子补救了一番。
“要是平躺就好了。”君暮雪自顾自的说着,而司柏宣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个慢悠悠的翻身转了过去。
看着转身的司柏宣君暮雪怀疑他是不是能听到自己说话,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果然还是发热应该还在昏睡中吧,大概是是自己想多了。
“终于喝完了。”
待到梨汤见底,君暮雪摸了摸胸口,似乎发觉自己心跳声比刚刚慢了下来。
她喘了一口粗气只当是自己是太过紧张产生的压迫感。
许是太累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她慢悠悠的趴在床榻边上合上了眼睛。
清晨,东方已现鱼肚白,太阳的光亮笼罩着整片大地,窗外的树叶葱郁鲜亮,斑驳的微光打在屋子里,岁月静好,枝头上的鸟鸣声此起彼伏的叫唤着,倒也不觉得聒噪。
“大帝殿下,天尊”随风在屋外敲了敲门,照例他每天早上都要来月光殿喊司柏宣上早会,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怎么张嘴都发不出声音。
难道自己变成哑巴了?
司柏宣今日身穿一袭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与袖口处都用银色的丝线绣着松叶片,寓意着他坚韧不拔,朴素高洁的品德。
衣衫垂感极佳,走起路来四面纷飞,只是平常人家都在腰间挂着玉佩而他挂的是君暮雪亲手为他绣的香囊。
“大早上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司柏宣给了随风一个眼神后,他原本无声的嗓子顿时能发出了声音了。
“不是啊,殿下你听我说啊!哎?怎么能说话了?”随风揉了揉自己的喉结一脸崩溃,他怎么也不敢往司柏宣的身上想,就算是他干的!他也无可奈何。
—日月殿
“今天你迟到了。”司玉坐在正位看着门外正欲踏进来的司柏宣。
司玉的话让众仙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司柏宣的身上。
“还请见谅,昨个夜里受了些寒,所以今日贪睡了些。”
司玉挑了挑眉,这小子竟然服了软,要不是今个早上望尘悄悄告诉他昨天夜里月光殿的好戏他此刻也不能及时落井下石,看他吃瘪。
“大帝殿下劳苦功高,千万要注意身体。”
平允一言引得众仙纷纷效仿。
“还请大帝殿下保重身体。”
“无妨。”
司柏宣穿过层层人群来到了副位,看着他坐了下来司玉这才开口道:“近日凡间可还有异样吗?”
“暂无异样,不过妖界要选举新的妖王,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了。”平允略显头疼,每次新晋妖王就会风云骤变,惹得六界的花花草草尽数枯萎,特别是凡间老百姓辛苦栽种的农作物都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变为一块荒地。
百姓没有了农作物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家底富裕的还能等到土地翻新农作物成熟的那一日,家庭贫困的或许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
“老妖王不是答应我们废除这个晋封仪式吗?”司玉遥想起那日的谈判天昏地暗耗费上百箱丹药才换来的改革,现在居然这么轻易翻篇了?
“老妖王已过世,他答应的事情妖界的后代并不认同,他们觉得只有新晋妖王释放了体内的浊气方可更好的吸收日月之精华,功力也会大幅度的上升。”平允深知因为维护百姓的平安天尊和大帝耗费了多少精力。
但妖界言而无信在先,才堪堪挺过三代妖王就又要将这个作孽的晋封仪式再度翻新。
“妖界从不界定物种,只要能打赢在场的所有人那便是他们推崇的新王,所以他们是最难控制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任新王是个什么东西。”司玉说到这总觉得有办不完的事情在等着自己,这种黑夜白天连轴转的日子不知道又要持续多久。
他揉了揉太阳穴略微头疼的看向司柏宣,可似乎他今天不在状态,一直在发呆。
“小司!你觉得呢?”
“我记得老妖王有个女儿,若是你与她缔结良缘岂不是可将妖界命脉掌握在手?”司柏宣勾唇一笑,语气中带着戏谑。
司玉没想到司柏宣还有这么一手,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向来不近女色,既有这等好事倒不如我这个做哥哥的让给你。”
司柏宣根本不接司玉的茬,而是转过头面向众仙说道:“此时即使妖界大事也是凡间劫难,我看我与天尊有必要去妖界一趟,这天宫就交给大家了。”
“是,我等必当守护天宫安宁。”
司玉看着众仙纷纷离场的背影不怀好意的摩挲着下巴,他绝对要从司柏宣的嘴里撬出点什么!
“我也走了。”
“等等,小司。”
“还有什么事?”司柏宣背对着司玉让他看不出情绪,其实自己早就不耐烦八百遍了!
司玉并未回应,只是一步步走下台阶弯着腰观察司柏宣的神情。
“若是要夸我长相英俊就不必了。”
司玉切了一声就差翻白眼了:“我看你面色红润这是好事将近了?”
“面色红润?我昨个夜里高烧不退应该是熟了吧。”司柏宣拎起司玉的手放在自己的眉间试探。
司玉从原本的嬉皮笑脸转化为担忧,他缩回手只觉有点发烫,语气僵硬的说道:“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我还真当你”
“真当我什么?”司柏宣接着司玉沉默的话语,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
“真当你自己是小孩子啊?去去去!”司玉推了推司柏宣的后背,示意他快些离开。
司柏宣也就承接了他的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月光殿偏殿
“小雪”司柏宣踏入殿内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君暮雪,而是白琬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
“柏宣,你回来了?哦不,拜见大帝。”君暮雪顾及到有外人在场立马改口,司柏宣点了点头目光柔情似水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她揽过司柏宣的手臂背过身子低声说道:“她好像找不到回宫殿的路了,我找人去神女殿了告知苦菊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即便如此,又怎会来找你?”司柏宣对白琬琰的印象一向不好,哪怕是对她还心怀愧疚,可她这些年犯的错都是司柏宣将她保了下来。
“意识混乱哪记得谁是谁啊?”君暮雪总是心软的认为所有人都会和她一样善良。
“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忽然伤了你也说是意识混乱这又该如何定性?”司柏宣刮了刮君暮雪的鼻子,一脸无奈。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君暮雪的大半个身子都偏倚在司柏宣的身上,身后的白琬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情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君暮雪。
不过她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沉得住气。
“哦,对了,这糕点好吃吗?”君暮雪忽然转过身子,白琬琰凶狠的眼神有些来不及收回她只能神色慌张的低下头打着哆嗦。
“我吓到你了吗?”君暮雪屈下双膝蹲在白琬琰的身前询问道。
“我你?你是谁?”
白琬琰一边咬着手中的的糕点,一边结巴的说着话,口中的碎屑随着她的抖动洒了一身都是。
“慢点吃。”
“神女殿下!”苦菊的叫喊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表情夸张,目的明确,但没想到司柏宣也在场。
“拜见大帝。”
“管好她不要让她随意走动,若是冲撞了谁你担得起这责任吗?”司柏宣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存在,但凡出现不合规矩的事情他就会严厉呵斥,绝对不留一丝情面。
白琬琰见司柏宣言辞锐利,苦菊恐怕马上就要招架不住跪倒在地,她只好将手中的糕点装作手抖掉落在地,而后学着君暮雪蹲下的姿势低声说道:“她是来抓我的吗?”
“她不是来抓你的,她是带你回去的。”君暮雪拍了拍白琬琰的肩膀,只是简单的抚摸却让她再度发狂。
“回去?回去是不是去东海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东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去东海。”白琬琰紧紧抓着君暮雪的手不肯松开,白皙的肌肤很快就有了发红的印记。
司柏宣大步向前,庞大身躯形成的阴影遮盖在两人的身上,他看着白琬琰的手说道:“你还在等什么?把人给我带走。”
虽然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很明显是说给苦菊听得,苦菊也不敢耽搁,越过司柏宣的身侧拉着白琬琰。
白琬琰本想剧烈挣扎可又怕下次再来就没了借口只能害怕的说道:“你会来救我的对吧?我我我下次肯定乖乖吃糕点,我肯定不会弄掉了。”说到最后她还隐约带着哭腔。
君暮雪看着她畏手畏脚的样子与以前大相径庭不由得有些心疼。
“疼吗?”
司柏宣皱了皱眉不断的抚摸着泛红的手腕,不知是这肌肤太过娇嫩还是白琬琰的力道太大这红印子怎么也消不下去。
他有些生气的说道:“下次别管她!一个疯婆子!”
“她也挺可怜的。”君暮雪盯着还在固执搓手的司柏宣良久。
“她的可怜不是你造成的,你也不必有负罪感,这些年她犯的错都是我在帮她弥补,我想也是时候还清了。”
“神女殿下他们”苦菊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没想到司柏宣居然要做的这么绝。
白琬琰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话,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更加重要。
“近日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你乖乖待在天宫别乱跑。”司柏宣坐在君暮雪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舒坦的泡起了茶。
没有外人在的二人世界就是惬意,简简单单的来上一壶清茶就能扫去早会上的阴霾。
“你又去哪?”君暮雪双手插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妖界选举新王,每当新王更迭,受苦的便是百姓所以此次需要去协商。”
君暮雪选了个靠近司柏宣位置坐了下来:“妖界新王又与凡间有何干系?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六界无论谁作妖,受苦的都是凡间。”
司柏宣为君暮雪这一总结大力点赞,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人都是这六界中最平凡的存在。
“妖界一旦认定新王六界以内的所有植被都将覆灭,这对辛苦耕种的农民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很多人怕是都撑不过来年稻米重新生长的日子。”
君暮雪好似听懂了,她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这事确实刻不容缓,不过,我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