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时丰的回忆
“这是什么?”阿芙拧着眉毛看着司暮雪手中的香囊图案陷入了纠结中,这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平安啊!你看不出来吗?”君暮雪将香囊拿远了些眯着眼睛看,好像真的看不太出来,那歪七扭八的字都快被她拆散架了。
君暮雪气馁的放下香囊嘟囔道:“这也太难了,不如你帮我绣吧?”
“我帮你怎么能表达你的心意呢?”
君暮雪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这么丑的东西他会要吗?”
“当然会要啦!大帝殿下对你有多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阿芙一想到他们俩的各种小动作就犯起了花痴,如果是司玉这么对她的话简直死而无憾。
“嗯!只差最后一针就完成了,我得快点缝完。”君暮雪再次拿起桌上的香囊,针头刚刚刺入布料,司柏宣的身影便笼盖了大半扇门的光亮。
“这么安静?”
君暮雪急急忙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神情慌张的说道:“这不是在看书吗?”
“看书这么紧张干嘛?”
“我我我很紧张吗?”司暮雪将身后的香囊递给阿芙,阿芙也懂事的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塞在她的手里。
“你都结巴了!”司柏宣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头后走至身后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下还真摸到了一本书。
君暮雪看着司柏宣手中的书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看吧,真的是书!”
司柏宣不信邪,一本书而已至于躲躲藏藏的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仔细翻阅了起来看着书本上的小人他不禁羞红了脸怒骂道:“哪里来的书!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看这些?”
“啊?下凡的时候买的,商贩说特别适合我这种年轻姑娘看的。”君暮雪正要上手掰扯司柏宣手里的书,可是他怎么也不肯松手,死死地拽着。
“你要是喜欢送你就是了,拽这么紧干嘛?”君暮雪不理解,但是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看看这究竟是一本什么书。
“谁说我喜欢的!”司柏宣的脸颊似乎更红了些,只是正在专心争夺书的君暮雪还没发现。
“你不喜欢还给我啊!我正准备看呢!”君暮雪双手叉腰,那本崭新的书几乎要被扯的稀烂,为了保护书她还是选择了暂时放弃。
“你不能看!阿芙拿去烧掉!”司柏宣一手牵制住君暮雪,一手将手扔在了桌子上。
阿芙看了看君暮雪又看了看司柏宣最终还是决定听大帝殿下的,不然她这条小命可能也要和这本书一样归西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与忤逆大帝殿下无异了,因为她拿着那本书摔倒了
“哎哟,我的屁股”阿芙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脱手的书本正在随风翻着,好死不死那本书的画面正好对着君暮雪的方向。
所以她看到了零散的几页,上面画着的小人做着她不明白的动作,但是她还看得懂字
察觉到不妙的司柏宣抬手一道火光将那本书烧成了灰烬。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柏宣怒视着趴在地上的阿芙,感受到司柏宣不悦的阿芙立马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求饶道:“阿芙该死阿芙该死,还请大帝息怒,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
“别生气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君暮雪轻柔的拍了拍司柏宣的胸口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你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司柏宣剧烈跳动的胸膛瞬间稳定了不少。
“下次想看什么书跟我说就是了,那些摊子上卖的都不是好东西。”司柏宣望着她眼底的那颗朱砂痣渐渐失了神。
“知道了,不过我若是一直这样被你保护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君暮雪拽着司柏宣的衣角不停的搅动着。
“不用长大了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东海龙宫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给我介绍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时景瘫坐在椅子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望着天花板。
“你真是有能耐啊!十个姑娘吓跑九个!”时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这个儿子什么都不差就是这张嘴总是管不住自己。
“那不还有一个吗?”时景随手抓过桌上的水果一口气全塞进了嘴里,没留一点空隙,每颗果子都在他的口腔里拥挤徘徊就像此刻的他一样也在不留余地被挤压。
“你好意思说!那还有一个是自己走的吗?”
时景用牙齿咬碎那些果子,充盈的汁水在他的唇齿间流淌,他吞咽了一口带着轻微的咀嚼声响:“吓晕了呗,这些小姑娘还没龙姬一半有趣。”
“你总是一口一个龙姬,你和龙姬的完全不是同路人,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时丰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还是有是非观的。
龙姬终归是魔,神界与魔界向来冰火不容,若是时景娶了龙姬那就是站在神界的对立面,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会让整个龙族都蒙羞。
“当初让我拜龙苍为师的是你,现在说我与龙姬不是一类人的也是你,那我该相信你说的哪句话?”时景眸光渐冷,对于他这个父亲的善变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时丰并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因为那些过往全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所以手段不是那么的干净。
“为了与鲛人族抢夺神女你投靠了师傅,现在神女就好好在那呢你却忘了师傅的恩情!”时景口中的神女早已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时丰的回忆
还记得那时她初次来到海底,她身着一袭白衣额间描摹着的花钿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浓密的睫毛下掩埋着一双清冷的眸子,嘴角紧抿,似乎很害怕。
“爹,那是谁啊?”时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被两人按住肩膀的女子。
“那就是神女。”时丰颇为满意的打量着女子,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物件。
“神女好漂亮啊!不过她的肚子怎么圆滚滚的?”时景伸手挠了挠小脸蛋,年纪还小的他只是觉得好奇。
时丰摸了摸时景的头笑眯眯的说道:“神女的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
“那生下来是和我一样吗?”时景吐了吐舌头还以为自己能有玩伴了,可是时丰只是喊人把他带了下去。
“文含神女,你这肚子想来是快要生了吧?”时丰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肚子上停留。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文含气息不稳,一听就知道她现在已经精力耗尽,全靠一张嘴撑着。
时丰摆了摆手身边的人立马搬来一张椅子,文含并没有坐而是怨恨的看着他:“我想我应该不会在这鬼地方待太久。”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有神女在的地方就有胜利,只要将神女的血肉之躯永久的封存在仙芝坛中就可以不受战争之苦不受兵损之痛,所有的外来侵略者都将因为你的存在被削弱一半的战斗力。”
时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只要有神女在他的族群只会越来越强大,而他也将会成为龙族中最有成就的龙王。
文含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她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的男人酝酿着杀人的决心。
“这么荒谬的言论只有你这种莽夫才会相信。”文含狠狠的朝着时丰啐了一口口水。
时丰也不恼,只是抹了把脸笑容满面的说道:“你一代神女竟与凡人暗结珠胎,你可知这事情捅上天去你的孩子还能活着出来吗?那凡人还能有轮回的机会吗?”
“你这畜生!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文含顿时被激起了情绪,那是她最在意的两个人!
“确实与我无关,但是你的存在能让我整个龙族上上下下都兴旺昌盛,那就与我有关了。”时丰的话让文含心中荡起几分恶寒,她的口腔不断分泌口水,几乎就要压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可是她只能忍,她不想再被时丰看见更加狼狈的自己。
“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会这么轻易屈服于你吧?”文含双臂一震,身上的绳子缓缓脱落,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直勾勾的盯着时丰。
“你是在向我宣战吗?”时丰勾唇一笑,怀孕之人的法力本就低微,又因为腹中胎儿是凡胎,母体中的灵气更是大量涌向她,所以这场比试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不论如何都是时丰赢。
“不要浪费精力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想想,为你在山野之中苦读诗书的小男郎想一想啊!”时丰似是规劝实则威胁,要是她还是这般执拗估摸着孩子男人都得共赴黄泉了。
文含摸着肚子后退了几步,她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里了?
“这神女是我们先发现的凭什么让给你们?”一个身披鲛纱的曼妙女子出现在时丰的眼前。
“回去告诉玥昌,这神女非我们莫属了。”时丰才不顾及什么兄弟情义,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要的是儿子安安稳稳的坐上龙位。
那女子虽然气愤但还是好声好气的拱手说道:“龙王与我们鲛人王向来交好,这份情谊总不能因为神女而破裂吧?”
“什么情谊都不如龙族的子民重要。”时丰说的果断,这次他一定要得到神女。
“龙族的子民与鲛人族的子民同等重要,我们两族向来友好相处,无论神女在哪龙王都不该失了风度也不该说如此重话。”女子垂着头不想多看一眼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是苦于人手太少不宜大动干戈,只能锲而不舍的追了过来。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时丰朝着女子阴恻恻的笑了笑,只见他歪了歪头身后有什么东西迅速包围了女子,那女子的周身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才抬眸一看,原来是冰针!
“龙王这是何意?”
“见你巧舌如簧很想看看你的舌头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女子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令她浑身发颤。
时丰走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要是想活命就让我看看舌头吧。”
女子摇着头始终不肯,时丰只能硬生生掰断了她的下颌骨,不能自行闭合的嘴巴就这样将舌头裸露了出来。
“时间到了。”时丰话音刚落,一千根冰针发起了攻击,冰针刺进她的身体,每一寸都会被冻成石头一样僵硬。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时丰看着这尊痛苦表情的冰雕还是不够解气,他一拳砸在她的嘴上,脸上凹陷了大半。
不过并没有什么血腥画面,因为血肉早已和冰针融为一体,这一拳下去除了冰碴和残破的脸什么都没有。
文含颤抖着双肩,刚刚那一幕让养尊处优的她难以接受,她在天宫从未见过这种场景。
哥哥也是一直爱护着呵护着她,从未让她沾染半点血腥。
她的胃正在猛烈的翻涌,还是忍不住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让你受惊了,神女。”时丰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张笑脸,可是他的手段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我要跟着鲛人族,我才不要与你为伍,你令我感到恶心!”文含红着双眼怒吼。
时丰摇了摇头,指了指文含的肚子:“你没有选择,鲛人族的做法确实很柔和能保住你也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不同,我要将你的身体最大利益化。”
文含的身子靠着墙无力的瘫坐在地面,此刻的她犹如一捧尘土,被时丰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回去跟你们的王说若是非要抢占神女那就是与我为敌,那便是宣战!”时丰扫视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鲛人族人,不过都是一些蝼蚁,自己只要伸伸手他们都得死。
—南海
“王上!少青死了!被那该死的时丰活活冻死了!”一男子跪在地上满脸悲痛,时丰的恶行仿佛历历在目。
他疯狂的眨眼睛也不能抹除刚刚亲眼所见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