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世之谜
“梨花,这偌大的龙宫连个乐子都没有,真无趣。”龙姬撅着小嘴坐在龙椅上,身旁估摸着有七八个男侍从伺候着。
梨花瞧了眼那些莺莺燕燕简直看的她眼花缭乱:“大小姐,你还想要几个!”
“天上还有两个。”
梨花被龙姬的色胆包天吓得瞠目结舌:“你你你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大小姐,隔墙有耳啊!”
龙姬瞥了一眼梨花,挥手喊道:“都退下吧,吵的我心烦。”
众人识得眼色,不必伺候了便下去休息,免得睡眠不足在某些事情上扰了龙姬兴致。
“我龙姬怕什么,只要是我看上的男子搅破天我也要得到。”龙姬伸手抚摸耳边的小银蛇,小银蛇吐了吐信子顺势爬到了她的指尖。
“你忘记在他身上吃大亏了?”梨花回想起龙姬那几日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心。
“不吃亏怎么长大?”龙姬说的言之凿凿,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梨花作为旁人看的再清楚不过。
“你真长大了吗,大小姐。”
“大胆!还敢责问我,是不是太宠你了!”龙姬伸出手指戳了戳梨花的额头。
梨花没再反驳,只是有些话多说无益。
—月光殿
“你看懂没有这个符?”司柏宣一本正经,颇有一副教书先生的气质。
“嗯嗯!”君暮雪照猫画虎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大差不差的符。
司柏宣瞧了瞧,手里的折扇一合,轻轻敲了敲君暮雪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里错了,这里错了”
君暮雪看了看这几个细微的区别忍不住叹气:“唉,做人好难,做师傅的弟子更难。”
“那我便寻她人做弟子?”
君暮雪一听立马捂住司柏宣的嘴四处乱看,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神秘的说道:“小心被她听到。”这个她在两人的心中都心知肚明。
司柏宣看着眼前的女子,双唇前的小手有炙热的触感,女子淡淡的幽香在周身环绕,他不知怎么的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一把揽过她的腰。
纤纤细柳的腰肢在他的掌心缱绻,他的喉结滚动,燥热的氛围让他萌生了恶作剧的想法。
只见他缓缓贴近君暮雪的耳边,她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一下,仔细看去她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泛红,温热的气息扑散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君暮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精致俊朗的面庞让她的心砰砰的跳,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吃醋,但是她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想跟着他。
“我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司柏宣与君暮雪距离更近了些,两人对视时,那呼之欲出的心跳声震的两人升起朦胧的情愫。
“大帝,你们在干嘛?”透过重重枝叶看去,白琬琰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
司柏宣迅速拉开距离,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唯有君暮雪一脸天真的说道:“白姐姐好。”说罢,便站在司柏宣的身前,虽然未挡住他,但是意味明显。
白琬琰被苦菊搀扶着走到院子里,即便心中再多不愿她还是应了句:“好妹妹。”
“你来干什么?”君暮雪语气僵硬,没有半分掩饰她的厌恶。
白琬琰也不跟她绕弯子,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司柏宣的身上:“好妹妹,我是来找大帝的。”
“你很喜欢他?”
此言一出,白琬琰白皙的皮子透出几分绯红,她故作娇柔的垂下眼眸:“大帝乃日月破碎后重生的天子,集日月沐浴,吸天地之精华,姐姐不敢高攀,只敢远观,自是”
君暮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打了个哈欠就拉着司柏宣往屋子里走。
白琬琰看着司柏宣顺从的步伐,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蔓延。
“君暮雪!”
“白琬”君暮雪卡壳了半天都念不出她的名字,还好司柏宣低头小声的提醒道:“琰”
“白琬盐!”
白琬琰嘴角微抽,这女人真是没见识,连字都会读错,大帝怎么可以选择这样的女人陪在左右,简直荒谬!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放肆!”君暮雪再次捂住司柏宣的嘴,小声的嘟囔道:“我想看看她玩的什么花样。”
“什么赌?”君暮雪仰了仰头,好像十分嚣张,殊不知她身后的人看到这般模样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敛不住。
“既然你刚做人没多久,那便比画符吧!”白琬琰势在必得的模样让君暮雪有些困惑的说道:“画符我有些吃亏,若是姐姐想要赢的漂亮点不妨三局两胜如何?”
“赢的漂亮?那你说你要怎么赢我?”
“比捕猎。”
君暮雪得意的漏出獠牙一张一合,吓的白琬琰花容失色。
“神女殿下早就化作仙身,怎可与你比试捕猎?”苦菊见白琬琰为难,立马开口为其开脱。
“谁说要用原身的,柏宣才不许我的原身给你们看呢!”
“你!”
白琬琰听着君暮雪的炫耀急的眼圈发红,她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的说道:“那便比这个,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便为比试古琴。”司柏宣的声音在君暮雪头顶炸响。
“古琴我不会啊!”
君暮雪皱着眉头趴在司柏宣的耳边撒娇道。
“大帝,琬琰先行告退了。”白琬琰实在看不下去二人的亲密互动,只能讪讪离去。
“神女殿下,大帝还是在意你的。”苦菊见白琬琰闷闷不乐低声安慰道。
“在意?他何曾在意我?九凤神女居然比不上一个小畜生。”白琬琰伸手折断手边的枝丫,连同上面的花瓣一起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大帝只是一时被那小畜生蒙蔽了心,不过第三场比试可是你最拿手的古琴,天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琴技。”
白琬琰听到苦菊这么一说豁然开朗,她的笑意爬上眼眸,心里别说有多开心了。
“你这么说来第三场比试难道真的是大帝为我准备的。”
—月光殿
“你的手要这样”
君暮雪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的是司柏宣珍藏的白玉骨琴,整个天宫独此一份,因为这是他亲手制作的,绝无假手于人。
“好难啊”君暮雪目不转睛的看着司柏宣的手指,如何拨弄,如何调试,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耐心点。”司柏宣起身站在君暮雪的身后,宽厚的臂膀轻轻倚靠在她的脊背,她娇小的身子被他全部包围,微风习习,他身上的檀香味更为浓郁。
“好香啊!”君暮雪半侧过身子靠在司柏宣的手臂上,微眯着双眼十分享受。
“你若是输了我就是别人的了。”
司柏宣伸手掐了掐君暮雪的脸一脸坏笑,她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若是输了,那个什么盐要是把你要走怎么办!”君暮雪自说自话,立马睁开眼睛背起了琴谱。
司柏宣看着她乱作一团的模样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安慰的捏了捏。
—阎罗殿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阎罗王大人。”男人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
“究竟何事如此喧哗?”阎罗王说罢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全然没把侍从的话放在心上。
侍从咽了口口水,干涩的喉咙瞬间回春:“那日在轮回道上怀有身孕的女子似乎去错了地方。”
“去了何处?”阎罗王的神志逐渐恢复清明,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的身上带有不明火,明明是肉体凡胎却在轮回道上辗转了几个轮回才得以投身,刚刚追踪溯源发现她降生于昆仑之丘。”
“昆仑之丘?”阎罗王愁容满脸的低声哀嚎:“昆仑之丘那娘们可不是好惹的我能不去吗?金盏。”
“不能,未能让她去该去的地方是我们的失职,她此生本该降生于大户人家,衣食无忧,现在却在昆仑之丘生死未卜。”金盏言之凿凿的说着,心里的歉疚感愈发浓烈。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絮絮叨叨的,真是吵的我头都要炸了。”阎罗王抬头痛饮,原本醇厚甘甜的美酒此刻喝下去火辣辣的灼烧。
“天上知道这件事吗?”阎罗王指了指上面,胆怯的缩了缩脑袋。
“应该不知道。”金盏只看到了一个在雪地里哇哇大哭的婴孩,并未看见其他。
“那便去一趟昆仑之丘。”阎罗王捏了捏手中的酒杯,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昆仑之丘
“圣母殿下,有没有闻到一股腐臭味?”青鸾一边擦拭骨瓷一边努了努鼻子。
“阎罗王来了,能不臭吗?”西灵圣母闭着眼睛,指尖在珠串间不断的盘旋。
青鸾有些不解,什么时候昆仑之丘这么受欢迎了?无论是阴界仙界都来凑上一脚。
“出去迎接吧。”
西灵圣母刚说完,阎罗王就已经站到了殿门口:“不必迎接,许久不见西灵圣母还是这么客气。”
“有失远迎。”西灵圣母抬了抬眼皮,依旧倚靠在躺椅上。
“你这可不像迎接我的样子。”阎罗王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青鸾,备茶。”西灵圣母这才正眼瞧了阎罗王一眼,白净的面孔上有着几道沟壑不一的皱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真是和他本人一样千篇一律。
“有酒吗我不爱”金盏咳了几声打断了阎罗王的牢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西灵圣母,不是他人,他立马正襟危坐:“这茶不错!”
“还没喝到嘴里便说不错,你这些年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又增长了不少。”
“咳咳咳”
阎罗王被西灵圣母的话吓得连连咳嗽。
金盏拍了拍阎罗王的后背顺气,便抬手作揖道:“圣母殿下,我们此次前来有一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