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艰难谈判
按书记的要求，唐衡之和高矬子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欧洲，找人也挺方便的，毕竟弹丸之地，交通也发达。
唐衡之打的旗号是高矬子的合伙人，两个人到戛纳才和书记夫人进行了联系。听到高矬子的声音，还在戛纳，书记夫人很是高兴，当即就决定过来见他们。但等说了还有书记的意思专门来看看她时，夫人就变脸了：矬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真是他的说客。他给我打电话说了，离婚我同意，一千万欧元，少一个子儿别谈。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养他的儿子，他在国内当大官养小秘玩的不亦乐乎，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我找谁说理去？
当下就不欢而散，本来说好的第二天夫人要带着他们游览地中海风光，结果也放了他们的鸽子。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再给书记汇报情况的同时，也商量好争取再见一面，能不能行，这里也不是常待之地。
书记听了高矬子的汇报，嘱咐他们耐心一点，这面他再想办法做点工作。书记给妻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眼下的处境，让他想办法联系夫人：唐衡之和高矬子是专门为这事去的，哪怕是应付差事，也得有个书面结果，否则，一旦上面开始追查，肯定是没有好日子的。
妻弟原来在西北省西部一个县里，书记发迹后，不但把他调回了省城，如今也有了副处待遇，所以对书记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但给姐姐打电话时，却让骂了个狗头喷血：人家说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不但不朝里拐，会拐到月球上去，他和我离婚，不给我钱，我在这里怎么生活？没文凭没技能不会外语，让我饿死还是你管我生活？
妻弟又说了书记的难处，结果让姐姐骂的更惨。而且第二天，高矬子和夫人联系的时候，把高矬子也给骂了个里外不是。高矬子没招了，只好实话实说：国内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自己现在是脑梗抢救过来的病人，没有精力和能力再继续挣钱。所以，己给书记打了招呼，从下半年起，你的份子钱没有了。
书记夫人一听就急了：矬子，你要是敢停我的钱，我，我立马向京都举报你，大不了两败俱伤就是。
到了这个时候，高矬子自然不能示弱：你就是告到联合国去，对于我一个老百姓无非就是有行贿的嫌疑，但反过来我可以说你是背着书记以书记夫人的名义索贿的，反正钱都直接打到你的帐户。就是进去了也是三两年的事，我有这个准备。可你呢？书记倒了，你家的兄弟姐妹会给你钱养你吗？你把我告倒了，我会继续惯着你吗？就凭你这个年龄，怕是在这里卖屁股，人都会嫌你老的。
在他们沟通的过程中，唐衡之根本插不上言，等高矬子气哼哼的挂了电话，唐衡之说：激怒了她，事情更不好处理。
高矬子牛眼一瞪：你不知道这个完蛋玩意的脾气，我和你打个赌，明天中午以前，他会乖乖来找我们的。
事情果然和高矬子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还没起床，书记夫人就找上门来，而且还带着儿子：因为他要离婚的事，心情不好，所以言语上有些冲撞，还请你不要生气。
高矬子气鼓鼓的说：我气啥？这些年来，说好听了我是你的提款机，说不好听，我连你家的狗都不如。可钱是我挣的，我凭啥大把大把的惯着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你老公能给我给工程给项目吗，你老公给不了我这些，老子拿球给你？你们离就离，不离就不离，碍我什么事？大不了老子回去什么也不做了，就是天天花天酒地，手里的钱也够我这辈子造的。想要一千万还是欧元，你想屁吃呢？老子－年的流水三四个亿，十几年了，也没存上一千万欧元，你让一个挣死工资的给你这么多钱，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就是再大的官，一辈子不吃不喝，能挣来这么多不？
明给你说了，老唐不是合伙人，他就是律师，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咨询咨询。
经过三天的软磨硬泡，终于达成了协议：书记夫人不回去，但可以出委托代理书，婚可以离，但赔偿是必须的，人民币一百万，这是最低限额。如果办完了离婚手续，这笔钱拿不到，书记夫人会把手里的证据全部寄到京都。
唐衡之又请示了书记，书记说：只要同意离婚，其他都是小事。
按理说，事情处理的挺圆满的，但书记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不只是大书记再次过问了自己离婚的事，而且拒绝了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见自己，就连书记公子，也只是在电话上虚与委蛇着不肯见面。作为在体制内混了三十多年的书记，这些细微变化后面的东西他很清楚。事实上也是，不需要了的棋子拎出去就是，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这种危机感甚至影响了书记的日常工作，本来说好年前的调研，跑了两个县以后就停了下来，又加上省上的会议，来回跑了几趟，弄的书记有些心烦意躁。人在心烦意躁的时候，总会让自己的情绪找一个排泄的出口，所谓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书记习惯的排泄情绪的方法，就是找女人。他觉得，在女人身上耕耘的时候，才能激发男人最大的雄心壮志。可这几个月因为这些琐碎事情，把这方面的情趣都忘了，弄的平日里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本来想给刘瑞打电话的，但一想到最后一次刘瑞那僵硬的身躯就没了兴致。一直幻想着张畅有回来找自己的那一天，可别说是见面，连主动打个电话都没有，书记就愤懑不已，但这样的事，是难不倒书记的。
书记把自己到了天州以后去过的地方，大概回想了一下，就对小朱说：明天下午，我们去广电局转转。
他知道，这个比刘昆脑子活络的多的小秘书，肯定会事先告诉广电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