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情况有变
上午十点半，火车按时进站。
周小姐带来了六个人：他爷爷周定邦，一个年过七十但依然精神矍铄、目光如炬的老者，还有二男二女，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中还有两个白皮肤，黄头发的欧州人。周小姐介绍说都是周家财团财务、投资和风险评估等方面的专家。接站的只有黄市长、卫总夫妇、刘昆，周小姐又向爷爷介绍说是天州的卫太太、黄先生、卫先生和刘先生。当然开车的是大毛。
按照行程安排，一行人入住天州阁。卫夫人后勤工作很到位，郭兴亲自带着大堂经理和一众美女一对一接待。但周老头拒绝了午饭前休息的安排，直接把黄市长请到房间先聊了起来。
老先生说话开门见面，直接表明了不想高调出场的原因：虽然我人在海外，但出生在大陆，祖坟在大陆，中国心还在。由于财团的投资在世界各地都有，资本永远是不能左右政治的，为了财团的共同利益，我只能尽量不贴上有任何倾问的标签。所以，介绍市长以先生相称，是我的安排，不妥之处，还请市长海涵。
黄市长显然没有想到老人说的这么直白，但做为政坛少壮，他还是反应很快：老先生，我是以卫总朋友的名义来的。如果说代表，我只是以一个炎黄子孙的名义，欢迎老先生前来寻根求源。
老先生哈哈一笑：好，好。我的投资方向和目标不会变。就是财团内部有问题，只要你们的目标不变，我个人的能力也能把这个项目搞起来。但财团派的这个团队成员很复杂，所以，后面还是希望市长以朋友的名义出现，我们的合作，还是民间合作的说法好一些。这几年在内地投了些项目，结果国内新闻一宣传，外面不只是有传言，其它地方的一些项目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困难。
黄市长终于明白了卫总的为难之处并非虚言。即然话已说开，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观点：谢谢老先生坦诚相待，中午，我会以卫总朋友的名义出席便宴。因为还要去京都，所以后面的活动不能陪同，只要老先生不怪罪就好。
老先生挤挤眼：不是还有你那个刘先生在吗？两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周先生一行的动作很快，中午吃过饭就直奔关口，周大毛以林果公司副经理的身份开着考斯特正式成了接待组一员。这个职务还是中午吃饭时周小姐问起时，卫总现场任命的。
不能不说，这些人工作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一下午时间，就完成了现场评估，提出要进行土壤检测等基本数据的现场取样。但就在这个时候，刘昆收到郭虎电话：取样和测量不得超过关口镇种植区，不能有大地测量行为。刘昆来不及询问具体内容：你就说怎么制止吧？郭虎说：你直接把我的原话告诉周小姐，看他如何答复。刘昆只好依葫芦画瓢：周小姐，这些检测是要经过上级部门批准的。周小姐一愣：不测量我们怎么对产品质量进行预后评估？刘昆说：两个办法，一是你们提供数据清单，我们提供。二是你们提出测量申请，我们报有关部门核准。周小姐看着卫总：你们的技术水平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完成不了评估，我们不能保证合作的继续。卫总疑惑的看了一眼刘昆：那我们请示一下，再讨论检测的事？
不能不说，卫总是理智的。大毛的出现，让他马上意识到了背后的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联想到钱鬼子的事情听到的只言片语，他还是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了周小姐。
这个变故的出现，是出乎周小姐意料之外的，但她还是在爷爷的阻止了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而是用结束当天活动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且，回到天州后，拒绝了卫总和刘昆的陪同，自己带着其它人去了外面：我们自己去转转，你们陪我爷爷那个老古董去聊天吧。结果是卫夫人和大毛去了，让刘昆和卫总有些难堪。
两人无奈，只好陪老先生去喝茶。老先生倒是不见外，喝着铁观音，说着自己从十五岁出去以后的见闻，更谈了自己对国內外农业的对比：表面上，国外的农业有科技含量高、机械化程度高、产量高、单位生产成本低等好多优势，但我个人认为：任何生物的生存都必须遵循大自然赋予它的自然规律，才能完全生物的物竞天择，太多的人工干预，不只是破坏了这种平衡，而且终久会影响整个生物链的。对于选择你们这里搞林果基地，我们首要的条件是绿色产品这个终极目标。
……
至于检测的事，我理解，我们提一个数据明细吧，如果可以，让我们的人和你们一起来做，毕竟，有些数据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
我计划在西京周围待上一周，了一了大半辈子没有来过祖国西北的夙愿。明天我提要求，你们安排，派一台车两个人我们去转转。过完节回来，你们做好检测的各种安排。我看，开车那个小伙子挺机灵的。
陪老先生吃过晚饭，刘昆和卫总两口子准备回张畅处。路上，刘昆给郭虎打电话。郭虎说，到你家地下停车场来。
刘昆只好让卫总夫妇先走，说是秘书长有急事需要马上过去。卫总的脸色有些严肃，而卫夫人却用一种说不出滋味的眼神白了刘昆一眼。
上了郭虎的车，把下午的整个过程又复述了一遍。郭虎说：这个老头也不简单。那就将计就计吧。我让周局派那个齐红霞以导游的身份陪大毛去。检测的事我来安排，让京都那边来人。
等齐红霞来的时候，郭虎又想了想说：卫总那里也要打个招呼。于是又把电话给周局长打过去，让他明天找卫总聊聊。
齐红霞按局长的指示，在小区门口找到郭虎的车时，心里还一直嘀咕：什么了不起的紧急任务，局长让自己半夜三更来找人领任务，是不是可怜我白而不富，长而又细，美而不俗，介绍个帅哥当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