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卫总一进门，就让母亲数落了一顿：儿子呀，你们老程家的事我不管，但你这么对待程顺想过将来吗？毕竟是你的亲侄子，总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仇恨这个东西只要发了芽，迟迟早早只会生根长大不会自行消除的。都是行路人，各走各的的不行吗？
卫总何尝不明白母亲的心情：母亲说的是，我会认真考虑的。但卫总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母亲，程顺何止是个混蛋，父亲己从关系处得知，几年前老家发生的一起奸杀案，和程顺脱不了干系，要他严加管教，家里在想办法洗白。
毕竟是上了年龄的人，卫母在卫夫人的伺候下在次卧休息，俩口子回到主卧，少不了一番浓情蜜意。事毕，卫总说了家里的事，说儿子在省城的全寄宿学校挺好的，爷爷让改回姓程呢，唠叨着就睡了过去，卫夫人却失眠了，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觉得空荡荡的。
周小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和卫总一行人先去了五宜居工地，周小姐说：从商业的角度说，强强联合是必由之路，但是，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保证所合作的项目在成长期得到有效保护，据我所知，国内对于民营企业的经营范围有所限制的，高新技术产业和能源行业无疑最有效益，但是，你有多少把握涉足到什么程度？第二，会所制的投资模式应该是国内的一种新模式，按我的理解，就是我向你提供资金，但于不参与你的经营管理，你按合同向我承付利息即可。那么，万一投资失败了呢，用什么来保证不能失败？
刘昆刚要解释，却被卫总不动声色后制止了：这个问题先不讨论，等我们看完了整个规划，再坐下来细说好吗？
又去了关口镇，过水路面北端路基已基本成形，中间的过水涵管基础也在开完。卫总他们到的时候，订制的直径二米的承压涵管正在卸车。卫总拿出图，对周小姐说：这个主意就是刘主任的。
我昨天特意在网上查了馊主意的意思，馊，是食物变质发出的酸臭味，还有不高明的意思，馊主意就是不高明的办法。可这个主意很高明，省时省力省钱，你怎么认为是馊的？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刘昆看着卫总吃瘪的样子：该，谁让你在女人面前骂我。
垂钓园的房子己基本建好，对于能建二十层以上楼房的润德公司，搞几间小平房连大炮打蚊子都算不上，因了卫总有动作的指示，工地还特意拉来了柴油发电机，近乎连班作业，所以修的很快，只剩下内部粉刷了。
在垂钓园的野杨树下，一行人坐下的休息。卫总指着目光所及的关口镇说：周小姐，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北纬三十四度，海拔一千米左右。三十四度左右，有人说是中华文明线，从三皇五帝至今，这条线连接了我国十多个大中城市和古都，近五十个考古遗址。世界上对这条线有黄金奶线、黄金水果线的说法。我背后的山，植被完好，森林茂密，各种动植物数不可数。而过了河的北岸，却植被稀疏，是不是很神奇？
我的计划就是在北面的这片大山上，种满各式水果，苹果、葡萄、蜜桃、樱桃等等，把这些山变成鸟语花香的果园，再把这干枯的河道变成碧波荡漾的湖面，养各种鱼。你想想，会是个什么样子。
显然，周小姐被卫总忽悠的有些陶醉了：卫总，你太伟大了。
秘书长特意以西川县委书记的身份，把卫总一行人约到了西川县，在政府招待所上了一桌以野菜野味为主的地方风味。中间还差点闹出些不愉快来。县委办公室主任对每一种野菜都进行形象而简洁的介绍。当第一道热菜清炖细鳞鲑端上桌子时，主人说：这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一种野生鱼…
周小姐马上问：是不是野生保护动物，吃保护动物可是违法行为。幸亏办公室主任反应快：独有不见得就是保护动物，比如苹果，我们这儿能种，但到你们新加坡，肯定不行，所以我们不能说苹果就是保护的。是不是，周小姐。
周小姐叭哒了两下漂亮的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刘昆说：周小姐，你眼前这个就是我们这里产的葡萄，你尝尝。
得亏周小姐没有追问下去。
剩下来的三天，双方就投资规模、方向等具体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确认，周小姐要急着回去汇报，所以，卫夫人又陪送到白云机场，一场事才忙完。
送走周丽娜，卫总记起了程顺的事，便来到了老房子，从来的那天算上不过五天，程顺己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放荡不羁，看见卫总进来，连忙：说：叔，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听你的话。
卫总让人打开笼子，把程顺放出来，扔了一根烟过去，盯着程顺说：三年前的事发了。
程顺刚把烟点上，一口烟还没有吸完，一听卫总的话，烟就从嘴里掉了下来：啥事，我不知道。
卫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父亲所说的事果真不假。但要自己来亲手处理这件事，不论从亲情、道义还是都没有必要。让程顺跟自己来，无非是考验自己的胆识、肚量和能力而已。如果这个侄子还有些良知，看在父亲的面上，帮一把倒是未尝不可。可刚才那一哆嗦，完全可以说没有一点担当。所以，卫总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快：家规你是知道的。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你运出去，什么身份都没有，从今以后别进程家的门，另一个是从今天起改名卫顺，跟着建筑队做小工，三年内不准离开一步，你自己选。
程顺脑子不笨，家规的故事是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的，据说，几百年间送出去十几个没有一个回来的。自己这手不能提篮的样子，出去，除了暴尸街头还能有什么结果？所以，扑过来抱住卫总的腿：叔，你是我的亲叔，我不出去，我听你的，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