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都是心思惹的祸
老同志又对大书记说：我要休息，下午五点半叫我。转身自顾自进了卧室，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部长一眼。大书记说我们走吧，拉了一把脸上阴晴不定的部长，只剩下一脸虚汗的吴秘书在客厅凌乱。老太太走出来说：你也去歇息一阵吧。吴秘书才走出门来。
吴秘书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把房间里的小吧台掀了，然后颓废的躺在床上开始发呆，忍了十年为啥最后就没有忍住呢？
两个人的做法不只是唐突，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吴秘书本不在出行名单之中，是部长非要他来的，走什么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是很重要的。有人告诉部长，一定要没法见老头一面，虽然不在岗了，但说话还是管用的，老头虽是个人出行，但保不准有什么其它不为人知的事。所以，两人不怕犯忌私下合计，想方设法让老头公开行程来省城，只要见了，就合题意。谁知道老头慧目如炬，心里明镜似的，将计就计，不出门不见面，给了对方个措手不及。无奈，只好让吴秘通报自己跟进，最多算个不懂礼貌而已。结果，不但老头不给面子还把脸皮都给撕了。
这件事的后果是老头回去不到一周，吴秘去了一家学校任了副职，过了不到一月，部长异地平级交流。当然，这是后话。
送走老头，大书记和省长再次召见了水书记，表情虽然还是很严肃，但吃饭时还是开了一瓶红酒。两人都未多说，只是一人一句。省长说：幸亏没有惹事。书记说：吃完饭就滚回去。
滚回去的路上再次接到部长电话：你见着了没有。书记有些郁闷：以前隔三差五的在电视上见，今天超车时瞥见了一眼。部长给惹笑了：回去再问问你那个刘昆，到底还有什么动作。书记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吗？
第二天回到天州，就把刘昆叫到了办公室，先是一顿猛尅：无组织无纪律，目无尊长，目无组织…什么帽子大先把什么帽子扣过去，也不说什么事，也给点思想压力再说。道理这个东西，有理你得有讲的机会是不。尅完了就不说话，直溜溜的盯着刘昆。
刘昆表面上诚恐诚惶，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心里却在想，我就是个出气筒而已。
看了一阵，书记说：刘昆，你真的不知道老头是首长？刘昆说：书记，前些年在三岔，想看电视得回到市里，宋慧丽刚刚认识就走了，她打电话说家里老爷子退休了想出去散散心，又没说是谁，我从哪里知道？
那你见过退休老头带秘书的吗？书记说。
秘书？没有呀，噢，你是说宋慧丽的表哥，那是她舅家的孩子。刘昆随口说，反正这事没人证明，你也没地方问去。
训完了，问完了，书记又换了一种口气：这个事到此为止，不得外传，下不为例，和小宋保持好关系。关口的事怎么样了？
刘昆说：基本结束了，我们准备分析材料呢。总的看来，没什么大的问题，关口镇的条件在全市属中等的，吃饭靠种地，挣钱靠打工。个人以为，堵不如通，如果路的问题解决了，干群关系就会有效缓和，我和卫总商量了，他准备搞个水果种植基地，以苹果和樱桃为主。
书记眼睛一亮：这是好事。这样，书记看了一下表：通知主管市长、西川赵明山和市发改委、农业局、林业局、经贸委，给他们一下午时间准备，明天上午开个小范围的研讨会，我们先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对了，把关口镇的也叫来，你们不是看的关口吗？争取让卫总投资，搞一个农业样板出来。
书记想了想，又说：事多呀，恨不得有三头六臂，一天有三十六个小时。你去准备吧，明天也说说你们调研的事。
刘昆先去了秘书长办公室，汇报了书记开会的事，秘书长很有深意的看了刘昆一眼：你小子，好，我知道了。
五月下旬，上半年的几件事都有了眉目：先是钱鬼子以盗窃国家机密罪、受贿罪等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钱家帮”的一帮骨干另案处理；曾为民被正式逮捕，但余波还在持续，至少还有县长难逃其责；关口镇道路建设采纳了群众建议，主路绕镇而过，镇内全线扩建，两头削壁拓宽，高矬子己开始准备进入；关口水果示范基地建设的事通过市上立项，西川县己开始品种选择和技术培训，准备在秋后开始试种。
对于刘昆来说，这些都是应景的事，和自己有密切关联的主要有三件：一个是张畅还是回来了一趟，按书记说的办理了正规请假手续，然后，又离开了天州。至于是如何和书记达成的协议，却一字未提，总之是回来那几天都有些情绪。张畅走了以后，天州流传：美女主任得了癌症，还是晚期，至于位置吗，有的说大灯缺少保养，有的说下水道需要清理。编排人的谣言，总是离不开下三路。
另一个是宋慧丽来了电话，代表父母，对在天州的照顾表示感谢。宋慧丽说：这个电话是老头非让我打的，没办法，假装也得说一下不是，我和郭虎肯定不会这么客气。不过，要是有人因为这事给你穿小鞋，我肯定是会帮你出气的。
第三件是张畅回来后，和卫总、刘昆三个人决定正式启动“五宜居”的事，初步打算以他们三人为核心，在天州南翠溪村找一块地，先开发个休闲为主的高档会所，采取会员制形式，再徐徐图之。
也就在这个时候，考核后的干部调整开始，秘书长调去邻市接替了到龄的政协主席，赵明山升任市委常委、秘书长，但是还兼任西川县书记，全市还有几个一把手交流任职。总体来说，按水书记的说法，感觉工作没有那么费力了。
张畅转了一大圈后选择了在桂林暂住。给刘昆说：其它都好，就是有些孤独，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你和你妈过来一趟，让你妈陪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