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审姜大喜
刘月娥这次,没有再斥责姜辰,而是翻个白眼,继续锄地,似乎默认了他的请求。
姜辰会心一笑,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欣赏,更加有劲儿。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一直看个不停。
毕竟,看的多了,身体受不了。
还是少看为妙。
早上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两人干了一少半。
很快到了休息时间,有一个小时。
这时,村里大喇叭响了,让大家到大队部集合。
“刘知青,走,一起。”姜辰把农家肥找个地方藏好,招呼刘月娥。
农家肥这玩意,虽然是集体的,可每个人领的数量有数,丢了可要扣工分。
别说,还真有人偷这玩意。
因为每家都有自留地,有了这农家肥,能让自留地里的庄稼收成更好,免不得有偷鸡摸狗的人浑水摸鱼。
按理说,很多人都背着回去,可姜辰不愿意那么做。
刘知青怕这玩意,一会儿还要跟自己一起走。自己背着一袋农家肥,人家都不敢靠近。
这么好接触美女的机会,怎么能平白错过。
刘月娥闻言,扛着锄头来到姜辰身边,有些扭捏道,“姜辰”
姜辰疑惑,“嗯,怎么了,刘知青?”
刘月娥红着脸,吞吞吐吐,“姜辰,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刘知青,怪生分的”
“哦。不好意思,叫顺口了,那我还是叫你刘月娥吧?”他也这么叫过对方,没想到人家这么在乎这个称呼。
的确,刘知青太生分。
其实,他觉得刘月娥也怪生分,叫月娥才亲切。可月娥可不是他能叫的,才熟悉没多久,叫个月娥,全村都得炸锅,明天就要传他和刘月娥搞对象了。
“嗯,这还差不多。”刘月娥嘟囔道。
“你把锄头放在这里吧,扛着挺累的。”姜辰看对方一直扛着锄头,建议道。
“这样,会不会被人偷走呀。”刘月娥有些担心。
她以前也粗心大意,下乡几年,经过社会的毒打,才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善良,魑魅魍魉还很多,做事就越发小心谨慎。
姜辰摇摇头,“没事,我家这把锄头做的有记号,谁偷的,我还能找到。”
要说那个年代,犯罪率是真的低。为什么,因为人员流动少,违法犯罪的几率当然小了。
比如偷鸡摸狗的,基本都是本村或者隔壁村的人。现在都是上工时间,隔壁村没有机会跑别的村作案,要是丢了动机,肯定是本村的。
都是一个村,谁平时手脚不干净,大家心知肚明,一抓一个准。
锄头藏好,刘月娥跟着姜辰一起走。
姜辰边走边闻了闻自己身上,“刘月娥,我身上不臭吗?”
刘月娥其实能闻到臭味,不是很臭,她还能忍受。
可是,这时候如果还嫌弃姜辰,刘月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忍了下来。
刘月娥脸上一红,“不臭。”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已经抵消身上农家肥的臭味。
姜辰点点头,嘿嘿一笑,知道她在说谎,也没点破。
姜辰两人来到大队部时,大家基本到齐。
主席台上站了好几个人。
有村支书姜有军,大队长姜忠凯,会计,好几个村干部。
几人身后还站了两个人。
姜辰一看,哟嘿,这不是姜大喜吗?
此时姜大喜并没有被押着,而是姜长乐象征性站在他旁边看守。
姜辰暗骂一声真黑,这可是犯罪嫌疑人,就因为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就这么轻松。要是换个人试试,不五花大绑才怪。
看来今天是村里公审姜大喜的。
刘月娥看到姜大喜,心里仍有阴影,下意识缩到姜辰身后。
台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昨晚差点把她祸害了,能不害怕吗?
“肃静,肃静,都到齐了吗?”村支书姜有军见人到的差不多,开口讲话。
会计等人看了一圈,在其耳边小声耳语几句,许是说人都到齐了。
姜有军继续说道,“大家都辛苦了,趁现在休息的时间,我们把姜大喜祸害赵晓雯这件事解决一下。”
“支书,是不是要把姜大喜送去劳改了?”有村民跟姜忠凯长期不对付,此时不免落井下石,开口嘲讽。
姜忠凯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儿子这样子,他这个当爹的脸上无光啊。
村支书姜有军停顿一下,回答道,“昨晚的事情已经查清,劳改不至于,没那么严重。”
轰!
此话一出,台下一下子炸锅了。
“怎么回事?看来村长要网开一面啊?”
“我就说嘛,姜忠凯手眼通天,肯定不会让他儿子去劳改。”
“有黑幕,太特么黑了。”
“一个大队长就能只手遮天,太特么黑暗了。”
有男知青更是愤愤不平,“这不是欺负人吗?祸害了女知青,居然还说不严重,这是不把我们知青当人,劳资要去公社告你。”
知青作为外来人,经常受到不公平待遇,也会抱团取暖。
虽然知青赵晓雯平时人缘不好,可也是他们知青的一份子。
此时,知青受到不公正待遇,他们当然要同仇敌忾,不然下一个受害人就是他们。
“支书,昨晚咱们可是把姜大喜抓个正着。证据确凿,全村人都看到了,你可不能徇私枉法。”有人干脆大声嚷嚷。
支书姜有军眉头紧皱,沉声喝道,“肃静,肃静,我话还没说完呢。”
台下声音这才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没有声音。
姜有军见状,慢慢悠悠道,“各位,我作为村支书,肯定不会徇私枉法,一切以事实为基础,以法律为准绳,做出的处理结果,也会让大家心服口服。”
“那你说说,怎么个心服口服法?”一个女知青质疑道。
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城,同为女知青,她不想下一个被祸害的是自己,而无处申冤。
姜友军看了看女知青,开口道,“这事儿,我想还是让当事人说比较好。毕竟我们看到的都是表象,只有当事人说的话,才更有说服力。”
有人切了一声,“哪个当事人?姜大喜吗?他说的话能信吗?”
姜有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知青站的位置,“赵晓雯,昨晚是怎么回事,你上来跟大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