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作

    傅学心一手提着酒瓶踉跄的走在街上，一会哭一会笑，路过的人都避之不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由于酒精的麻醉，他站立不稳撞到了一个女孩子，女孩的男朋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死酒鬼，你有病吧，撞到人了你是不是应该道歉？“

    傅学心眯缝着眼睛略显轻蔑的扬起嘴角。这一举动更激起了那个男人的怒气，举起拳头就要冲着他的脸挥去，一旁的女孩子赶忙抓住男人的胳膊说：

    “你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他也就是撞了我一下，我没事，别给自己惹麻烦。”

    男人听了女孩的劝阻松开了揪着傅学心衣领的手并放下了拳头，笑着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牵起女孩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傅学心脱口而出的道歉似乎有些突兀，不过那个女孩在迟疑了一下后笑着冲他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看着牵着手远去的这一对，傅学心的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自己好像都没有这样牵着薛雪的手一起走在过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而这个女孩子却从来没有计较过这些，以至于俩人的关系都不曾公开过，而现在就更不可能有那一刻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悲愤的将剩余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眼睛因为饮酒而充血加上自己的仇恨而显得通红可怖。他踉跄的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开始呕吐起来。

    “我可以帮你报仇！”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傅学心的身后传来，字字诛心。傅学心有些迟缓的转过身，用手随意的擦了擦嘴上的秽物，又用酒漱了漱口。看着眼前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者很是诧异。

    “你是什么人？什么报仇？什么意思？”

    傅学心咽了咽唾沫警惕的问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廖辉明。”

    老者毫无表情的说道，脸上的刀疤随着说话抽动着。傅学心瘫坐在地上，盯着老者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跟廖辉明有什么仇？我凭什么相信你？”

    傅学心怀疑的问。

    “他害死了我的侄儿徐宁，你不信可以回去你们医院查查档案，不过我侄儿的事当时被定义为医疗事故，你看看这起所谓的事故有没有问题，再看看经手人是谁？”

    老者咬牙切齿的说到，脸上的刀疤因为情绪的变化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傅学心的疑虑消除了大半，因为他知道这起事故，而他更知道这起事故的经手人就是廖辉明，当时医院因为这件事甚至差点影响了评级考察，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平息了。不过这也只是他听说的，因为当时他并没有来医院。

    这种不了了之的事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傅学心想正想着，老者又开口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跟廖辉明能有什么仇啦？我为什么要帮你？”

    傅学心反问道。他并未完全消除疑虑，因为自己所做的事于理不合，于法不容，于情不赦。到了这种地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但他不想连累薛雪，有些事最好永远埋没，无人知晓是最好的结果。而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因为从他走向歧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有的伤痕可能会愈合却永远不会消失。

    老者看着眼前的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说到：

    “难道你是要我把薛雪的事给你复述一遍吗？”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傅学心愣住了，他心里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薛雪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见傅学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老者也不再多说什么，来这他的面前蹲下身掏出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起身说到：

    “你想明白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等着你。”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直接报警了？”

    傅学心低着头淡淡的问道。

    “哼！这种人只有让他身败名裂之后再受到司法的审判才能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你说啦？嗯？”

    老者淡淡的答道，语气中却似乎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说完老者便离开了，整个小巷子里瞬间静的出奇，不知道是环境真的安静了还是傅学心的心静了。

    老者穿过街道又走过几条巷子上了一辆mpv。车上已有两人，司机一个还有一个正是一脸肃穆的方正。见老者回来，方正看向了他，老者冲他点了点头。方正也点了下头并对司机说道：

    “开车！”

    车子离开了，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而真正的好戏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