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入队的机会
伊德里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们两个人一定活不长的。我觉得人多点,我们队伍壮大了,大家一起也能提高生存几率。你一定也觉得我的看法十分有见地吧?霍达。”
霍达却是慌忙的放下了手:“提高生存几率和人多少可没关系,和人员素质有关系。像你这样的人只会拖团队的后腿,你敢说你没有?”
伊德里斯气愤道:“霍达,没有我这样的笨蛋衬托,如何体现你和昀的英明?你应该庆幸有我在,你不至于成为最笨的那个!你不和我站在一起,不和昀站在一起,难道你赞成杀了他们两个吗?”
霍达无辜的摊了摊手,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反对你刚才的话而已。我也不喜欢有陌生的人加入,可我们既然遇到了他们,那必然是安拉的安排。我相信安拉的安排总会是正确的。”
两人争执着。
池若淋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想加入这个团队是多么的不易,只有一个人支持。
并且她付出了自己的实际行动,也用生命冒险证明了自己,才被接受。
她开口道:“我觉得要他们加入可以,但是必须得证明他们符合我们团队的标准。”
聂之远也点头:“我也觉得留下来没什么,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里诺摇头:“同享乐容易共患难,他们和我们三观上是否契合还很难说。我持保留意见。”
张二不知道是不是没能看透众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笑呵呵的道:“其实大家可以不用那么紧张,这个山上的山洞有很多,我可以给他们两个再找一个,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狗蛋在一边应合着:“赞成我爹说的。”
顾景湛只觉得洞内的气氛太压抑了:“浅浅,你决定吧,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说着他就钻出了洞,他觉得洞外的空气好多了,并且祈祷着这样该死的决定不要再让他遇上。
安浅思索了一下,觉得既然已经让他们进来了,那再杀似乎也是多此一举;而如果赶他们走,说不定会引起怨恨,如此一来反倒是树敌了。
她开口道:“王娟,李国栋,我们这个团队经历的种种困境超出了你们的想象,我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靠的不单单是运气,而是自身的综合素质。所以我的决定是让你们离开,证明你们自己。”
王娟有些紧张:“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李国栋替安浅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机会加入这个团队的,是吗?”
安浅点头:“没错,你们的确有机会。”
“我可以不在乎你们以前是谁,最重要的是你们以后是谁。我让你们离开是有用意的,希望你们认真记住我的话。第一,你们必须学会自力更生,在艰难的环境中顽强的生存;第二,你们必须学会控制恐惧,面对丧尸或者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怪物的时候,有战胜它的勇气;第三,你们必须要有自我牺牲的觉悟。当团队陷入困境的时候,差劲的团队是没有凝聚力的。我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经为队友做出牺牲或救过别人的性命,而我们的团结让牺牲降到了最低。”
王娟听着直难过的落泪。
她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要是我们真能做到像你们说的那样了,还用得着一定要加入这个团队吗?”
李国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王娟,其实她说的没错,只有这样的团队才有凝聚力,才真正值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许我们应该尝试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样的队伍可遇不可求,我们不能放弃啊。”
李国栋说着又转向安浅:“你给我们多长时间呢?”
安浅说:“时间不一定,也许很短,也许很长。也许只要一件事就可以决定你们失去是留,只要大家都在山区,总会有机会碰面的。你们自己寻找避身所,建立防御工事,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战友。”她向李国栋伸出了手。
李国栋用力握了握。
两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山洞。
张二给他们指了一条路:“那条路上还有一个小山洞。”
安浅又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是从张家村过来的吗?”
王娟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爬上来的,反正走了很长时间。”
原来不是从张家村来的,怪不得,否则没有村民带路,不可能那么凑巧撞上的。
安浅将刀和斧子还给了他们,又看着这两人离去……
大多平凡人在自我生存的催眠下会一步步合理化自己杀人的行为,然后渐渐失去人性,也渐渐让所剩无几的幸存者们人人自危。
…………
两人走后,安浅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
洞外已经完全变了样,树木向着一边倒,仿佛刚刚经历强台风的洗礼。
有些树连叶子都掉光了,还有连根拔起的,更有被折断的。地上随处可见各种颜色的死鸟。
雪下的很大,仿佛倾倒着万千鹅毛。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神情迷茫。
张二出声问道:“是因为发射导弹才变天的吗?这么大的雪,十几年都没见过了。现在爆炸已经过了,我不放心家里,先带蛋儿回家看看。”
“那你们小心啊。”安浅叮嘱着。
张二憨厚一笑:“放心,这一带我熟。”
安浅又目送着张二父子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丛中。
她回山洞去了。
顾景湛出去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是古怪,浑身有很浓的血腥味。气喘吁吁的进洞,进洞前还仔细观察了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异状了才闪入。
伊德里斯率先发现了他的异常,捏住了鼻子:“嗨,顾景湛,你杀人了吗?怎么那么重的血腥味!”
顾景湛没有搭理伊德里斯,放下东西,坐在了篝火边。
他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然后呵气,眼里带着惊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