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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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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陆绵阳心里是挺纠结的,她记得清醒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她在他车里差点对他哭的那刻。好尴尬好别扭……这与她惯常的做派完全不符,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用这个来取笑她?

    陆绵阳必须承认,她很忐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取笑”。然而,直到喝完粥,他都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好像毫不在乎她昨晚的失态。

    在陆绵阳看来,按照这位哥刁钻恶劣不饶人的尿性,不借此对她进行言语攻击,那实在太过反常,之前发生的各种事情,她可都记着呢。还有,她如今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昨晚还差点歇斯底里,这才过了多久,就跟他“和平相处”了?

    可是,就算她想找茬,人家也没给机会呀。她若还要硬来,那纯纯就是个作精,自己都唾弃自己。

    陆绵阳当然不知道,雷弈早就清楚造成她低迷状态的原因。作为一个要把她“拿下”的猎手,他怎么可能主动提及她的前任?即便知道她这副样子都是为了前任,他感到很不爽,但也绝不会找陆绵阳的不痛快,更不可能表现出来。

    雷弈无意插入她跟前任的关系当中,前任这个身份是过去式。而他,是陆绵阳的现在式,甚至是未来式,还理会过去式干什么?看着呆呆的憔悴人儿,他起了逗她的坏心,又凑近偏头,以从下向上的角度盯着她,问:“在想什么?”

    陆绵阳就这么瞪他一眼,想习惯性地用很冲的语气回话,但视线一注意到此情此景,还有此人似乎在卖萌的脸,就又给憋回去了。“……在想工作,”找了个借口搪塞,马上又加一句:“我手机呢?”

    雷弈没说话,身体前倾一伸手拉开床头柜,将手机递给她,另一只手拿过她的粥碗。陆绵阳再次呆愣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更让她“心悸”的是,这男人该死的,做起这些举动来是如此自然不做作,毫无违和感。

    陆绵阳脸红了,因为她想起上次来她家时,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难道……他在追……?别别别,她脸上一阵冷一阵热,赶紧甩掉这个念头。他好像还在盯着自己看,她感到不爽,却又不敢对视,一直低头划拉着手机,注意力完全不在上面。

    手机倒是收到几条工作信息,不过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今天刚好是周末,而采访任务也将告一段落。推广宣发的收尾工作不是她负责的了,昨晚那些也算没耽误正事。但是……

    “我该回家了。”

    陆绵阳终于舍得抬头跟雷弈说话,这人好烦,她刷手机刷了五六分钟,丫还真就一直坐着看她,坐那么近,就连她嗅觉残废的鼻子里都充满了属于他的气息。

    “你的衣服还没干,”雷弈慢悠悠地回答,“或者你不介意这么穿着回去。”

    陆绵阳一阵无语,她瞅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衬衫,多想了几下,脑袋又晕乎乎的想宕机。“那……”吸口气,她望了望房门方向,把心一横,直接说:“待在这里也不方便,很不好意思,而且还有别人在,”看到男人眉头一挑,她立马追加:“我意思是不认识的人。”

    这倒让雷弈意外,但马上想到是因为这个生人跟他有关系,她觉得不自在,能够理解。他没说话,站起身来出了房间,陆绵阳也没问,只是看着房门被掩上。转而继续打量着这间宽敞但是摆设简单的房间,这种暗色系装潢还挺催眠的,只要人待在里头,自然而然地连说话音量也会下降几个度。

    没多久房门又被打开,他回来了。陆绵阳听到声音,将视线从落地窗帘上收回,带着疑问望向雷弈。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

    陆绵阳小小地“啊”了一声,但很快恢复镇静,脑筋急转弯似的挑了个话题:“那你吃饭怎么办?”

    雷弈一笑:“多谢陆小姐关心,不过,做饭的走了,只能凉拌。”

    她闻言忍不住轻轻笑出声,瞥了眼手机,早上十点多,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难怪会在极度的饥饿中被迫醒来。自己刚吃饱,那还理会别人能不能吃午饭干嘛?只是如果不这样说,她就没办法忽视此时两人独处一室的事情。

    在她家的时候,她尚且觉得很奇怪,何况如今是在他家里,更让她无所适从了,这就好比水里生活的一条鱼跑进了山洞里,哪哪都别扭,哪哪都窒息。

    “你会做饭么?”雷弈突然问,陆绵阳眨巴两下眼睛:“当然,”她微眯着眼睛,该不会想让她给他做一顿吧?

    “不过不一定合所有人的胃口。”她加了一句。

    雷弈也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让“伤员”做饭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个“但是”,他说道:“不一定,迟早合得来。”

    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语,陆绵阳听出来了,她装傻,又将话题绕开,问:“我的电脑报废了吧?”

    “电脑不比你坚强,淋了半天的雨,你躺下了,你的电脑还会好到哪里去?”雷弈话语间带着火星子,他又想起昨天见到她的场景,尤其知道她此举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时,一种无法言喻的负面情绪就冲上心头。

    他在气什么?雷弈拿出惯常的理智冷静地思索着,气她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没有理由的,那是她的前任,分手对她而言肯定痛苦,否则就意味着她只是玩玩而已,并不当真。

    气某个男人让她如此难过?但如果不是这样,他难有机会与她更进一步。雷弈在针对这个问题时,将商人本色展露无疑。一个优质的项目被不识货的前任放掉,他感谢那位还来不及。

    对于雷弈而言,倒不是因为人品爆发不愿意横刀夺爱,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跟别的同性抢人。这种没必要是一种绝对的自信,不管对方是谁。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既然没有找到生气的理由,那么他此刻在气什么?

    雷弈进入思考时的状态是几近黑暗和带有压迫性气场的,平日里挂在表面的“和谐”剑穗掉在一边,一把锋利的长剑赤裸裸地横在当场,让在场的人很难不绷紧神经谨慎应对。

    但陆绵阳完全没在怕的,一向敏感的她在雷弈展示真面目的时刻就像填平了全身毛孔似的,压根感受不到他的气场。她叹口气,轻轻揉着晕晕痛痛的额头,一副经历了狂风暴雨摧残的模样……好吧她也确实是……

    想着那台笔电,她自顾自地说:“说得对,要换台新的了,这次得挑个好的,最好能防水。”

    被人从思索中拉出来的男人闻言,学着她的话意有所指地说:“说得对,是要换新的了,挑个更适合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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