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小太爷
另一边。
黎青竹的院子里。
徐乐苦笑道:“颜哥,黎姐的事我真处理不了,黎姐欠的是小太爷的债。”
颜儒生微微皱眉,“小太爷?哪的小太爷?”
徐乐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准备解决黎姐的债务时,被我爸拦下来,我爸跟我说的。”
“他说,我就算是招惹到市首都没事,至少命还在,不用受什么苦,要是招惹到小太爷,不单单是我,就连我家都得被灭门。”
颜儒生想了一会儿,“那你没问你爸,这小太爷是什么来头吗?”
“问了,但我爸不愿意多说,只是告诉我,不能招惹小太爷,然后我就被禁足了。”徐乐摊了摊手。
他顶多是个纨绔子弟,二世祖,还没资格知道太多的事。
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他的方式。
自古以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颜儒生眯着眼睛,自语道:“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帮个人,竟然钓出一条地头蛇,呵呵。”
徐乐道:“颜哥,能让我爸这么害怕的人没有几个,这个小太爷,估计很有势力,万事得小心些。”
“我说你小子,都成老大的徒弟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颜儒生瞥了他一眼,“做事别畏手畏脚的,出了事,有人给你兜着,天塌不下来。”
徐乐报以苦笑,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突然间,颜儒生的表情一变,望向一个方向,冷笑道:“有意思,竟然没吃亏。”
徐乐疑惑道:“什么?”
“没你事。”颜儒生不愿多说。
蛊虫是他养的,出了事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刚刚得到的反馈,是蛊虫死亡,证明对方身边,还是有几个像样的高手。
看来这个小太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也仅仅是两把刷子而已。
此时,江尘回来。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
其他人嗅不到,但江尘的嗅觉非常敏锐。
“怎么回事。”江尘走到颜儒生身边,问道。
颜儒生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包括徐乐说的那些。
“小太爷?”江尘忽的一笑,“那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小太爷,是个什么人物。”
林长歌表情凝重,他就站在旁边,道:“关于小太爷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
江尘三人听言,全部看向了他。
林长歌没有卖关子,娓娓道来,“这个小太爷,是五年前才在杭城出现的,据说他的本家,是首都的某个隐世的大家族。”
“我父亲警告过我,在杭城,招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招惹到这位小太爷,否则,没人能保得住林家。”
徐乐微微点头,“我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来历呢?”颜儒生问道。
林长歌摇摇头,“我父亲没跟我多说,但我隐约打探到一些关于小太爷的传闻。”
“我听说,他来杭城,是为了找人,具体找谁不知道,我准备继续打探下去的时候,就遭到了警告。”
“那个帮我打探消息的人被斩杀,脑袋寄到我家门口,里面还有一张用鲜血写的信,说再查下去,掉脑袋的人,就是我了。”
“当天,我父亲就出去一趟,很晚才回来,把我骂了一通,我才知道,父亲是为了我的冒失专门登门赔罪。”
林长歌说完摊了摊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而且我觉得,那个小太爷过来杭城,也不是为了找人,找人,应该是丢出去的烟雾弹。”
“有证据吗?”江尘道。
林长歌摇摇头,“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
说完,他继续道:“如果黎小姐真的欠了小太爷的债,争取快些还了吧,拖下去的话,对黎小姐没好处,这笔钱我可以代还。”
“不用。”江尘淡淡道:“钱,我有,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来拿了。”
林长歌有些着急,“江小兄弟,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本事,主要是小太爷的背景太大,不是咱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颜儒生顿时嗤笑一声,“我说你们可真有意思,一个比一个胆小,就你们口中的那位小太爷,势力再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
“一个鼠辈,还没资格让我弯腰低头。”江尘淡淡道。
林长歌眼见劝不动,只好叹息作罢。
他打算回去之后就跟父亲说这件事,询问一下父亲的意见。
江尘把得到的七叶连珠放好,旋即拿出手机,打给燕南天。
电话很快接通。
“阁下,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燕南天爽朗笑道。
“我要用你的人情,打听一个人。”江尘淡淡道。
“阁下请说,要打听谁?”
“李汝嫣。”江尘说完之后,电话那端猛地沉默。
他也不催,就等着燕南天的回复。
许久,燕南天才开口说道:“阁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原因!”江尘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李汝嫣没有档案,换句话说,她是黑户,关于她的消息,只停留在六年前。”燕南天回复道。
六年前,也就是江尘被孙超沉海的那一年。
“你觉得,我会信吗?”江尘冷冷道。
“阁下如果不信,大可放心大胆来首都一趟,你可以随便查阅任何资料。”
江尘拿着手机的手暴起一根根青筋,差点没把手机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道:“汝嫣的事,我自己查,现在,你告诉我,杭城小太爷的真实身份。”
“抱歉,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江尘被燕南天的话气得笑了起来,“你可真有意思,口口声声说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让你还的时候,推三阻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拿我当小孩逗呢?”
燕南天当然听出了江尘的不满,头疼的揉了揉眉间,“阁下,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小太爷的资料。”
“大夏是个古老的国家,我虽然身居高位,但有些事,同样不是我能够知晓的,我这样说,阁下能明白吗?”
“也就是说,那个小太爷,不受大夏的框束?”江尘浮起嘴角,玩味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燕南天说到这,叹了一声,“罢了,我就跟你说说,我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