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猪仔的下场
结束一天苦逼工作，每个区域负责人吆喝全体集合。
米娜身为主管负责区域总共有五十来人，几名缅北佬打手押送，朝着园区大楼后面一块大树操场走去。
我能明显感受到周围异样，不少陌生面孔的老油条自打来到这里，双腿不禁发软打着寒颤，双目流露出惊骇之色。
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我，显然明白不过，这里应该就是米娜说过的惩罚之地。
园区有相关惩罚考核制度。
第一天，没效率的辱骂问候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三天没有丝毫进展效率的，则被负责区域主管的责任人押送到自己管辖范围，当着所有人面前开启惩戒。
惩戒有诸多种，花式花样。
至于一个礼拜还没挂单，则被脱光衣服绑在操场木桩上双手吊起来拷打。
半月则被关入地牢或水牢，各种刑罚工具数不胜数。
最常见的挑指甲盖、电棍甩、皮鞭抽反而成了某些皮糙肉厚能扛之人的福音。
超过三月还没开单，园区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这人。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下场如何。
“念叨工号的人麻利给老娘出来受处罚，009、015、026…”米娜拿着一张单子对着上面的工号一直喊着。
但凡被喊道工号的老油条，无不纷纷脖子往后一缩，身子颤巍巍唯唯诺诺走去。
没有人敢违抗分毫，毕竟枪可不长眼。
一群老油条不约而同站立着分成两排，每个人相隔半米远。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相隔半米是生怕打手用力过猛殴打别人时，不小心再打到自己那就大大不妙。
“这帮杂碎真不是东西。”我注意到，里面受罚之人中居然有两名面貌一眼望去就能知道是未成年的小孩也在其中。
看这脸庞一脸稚嫩，应该才十六七岁。
“他妈的，你们这群饭桶，只知道吃没有一点价值，都给老子站好。”为首的墨镜男打手吃着口香糖叱呵着。
说着，几人开始纷纷行动，横竖上下来回一棍，疼的这些受罚猪仔哭爹爹求奶奶。
有的人在连续挨了几棍承受不住，像条死狗瘫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惨无人道的哀嚎声，这一刻在园区东南西北纷纷响起。
犹如杀猪惨叫。
身为围观者一员，看的胆战心惊，甚至旁边这次没有受到处罚之人也浑身寒颤。
思来想去，但凡呆的时间长，总有不开业绩那天，估计没人能脱逃挨打的局面。
“啊…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其中一位不知名猪仔，抱头四处乱跑。
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让他实在难以承受。
此举非但没有得到怜悯，相反由于他的随意走动，导致没过多久就被直接活活打晕死过去。
“妈了个巴子，这王八蛋居然还敢跑，拉着他，多打几下。”
其中一位打手吆喝一声。
惨无人道暴打，持续了半小时，无论男女手臂、胳膊、大腿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发肿。
挨打之人，泪流满面直到受罚结束不少人抱着彼此嚎啕大哭。
我注意到，这些打手在打完人之后每个人脸色都春风得意。
好像对他们而言，每天暴打这群人，准确的讲是猪仔，是他们的娱乐消遣方式。
看着地上躺着几个人，十来个男女抱头痛快，十分满意自身杰作的打手欣然离去。
“这帮杂碎，真不是东西。”我内心暗骂，尽管没有指着脑袋打去，可这群伤员但凡骨头脆弱一点的人，被打骨折肋骨打断都是屡见不鲜的事。
事后居然冷漠的离去，丝毫不管这些人是否有能力爬回宿舍。
“他妈的。”我心中暗骂，很快在受罚人中找到了李严的身影。
此时李严虚弱的靠在大树下大口大口踹气，鼻青眼肿的他微眯着双眼十分虚弱。
“李严，你没大碍吧？”看着公司唯一相处得来不多的同时被打成这副模样，内心忐忑不安，上千搀扶起他。
“莫云，我右腿流血了好疼好难受，我会不会被死在这里。”李严带着哭腔，紧紧抱着我。
这一刻，我欲言又止，轻轻拍了拍这位小东北后背叹了几口气。
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先前李严就曾与我说明，他工作业务开展的不顺利怕是免不了要被毒打，私下还去找过主管米娜，希望她能看在作为新人的面上，给李严几天时间。
记忆犹新的我仍然记得米娜当时的口吻。
“没有人能坏了园区规章制度，若不是看在你作为新人很有潜力份上，光凭你这番话就免不了挨打。我的话已经够多了，008你好自为之。”
“兄弟你还能走动？我搀扶着你先回宿舍吧。”许久之后开口问道。
“腿好疼，好像伤到骨头，好难受，我没法动。”李严哭着鼻子，一脸鼻涕。
考虑到李严状况。
直接蹲下身背着他回到宿舍。
小心翼翼把他放在木床上躺着，疼的他龇牙咧嘴嗷嗷叫。
“这帮杂碎。”我内心愤怒无比，又看了看李严伤势，眼皮子狂跳，隐隐约约有了不好预感。
若是李严明天无法行动，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不用多想那么结果惨不忍睹。
我能看得出来，那些被毒打的老油条，第二天都是撑着虚弱身子骨继续办公，压根不敢躺下休息。
园区内，躺下休息，意味着你活着存在没有任何价值。
与此同时正当想再说两句，忽然宿舍们被推开。
来人正是那名殴打李严的打手，同时他也是米娜旗下组长。
在看到这人一脸龇牙咧嘴笑着，露出大黄牙，李严本能身子往后一缩。
内心发寒。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008莫云，这是你的报酬。”说罢，这名打手拿出一叠红色钞票直接递给我。
我看的很疑惑。
随后他便向我解释，同时还一脸羡慕之色流露出。
在园区，业绩一万是没有任何提成。
超过十万享有百分之一，大于三十万百分之二。
至于往上百万以上，则享有百分之五……
听到这番言语，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钱居然是提成。
怎么算，我也有将近一万酬劳。
“米娜姐似乎很看重你，小子，可别辜负了米娜姐的栽培啊！”
“不会，不会。还未请教这位哥姓名。”
“你叫我波哥就行，好了，钱我已经送到，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波哥一脸酸溜溜的看着我手中那叠红色钞票，那还不明白这家伙用意。
当即我笑了笑，看都不看从里面随便抽出几张递给他。
“哪能让波哥白跑一趟，这点碎银子全当孝敬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