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暴打的李赛高
“他妈的,这群蠢猪磨叽什么,赶紧起来,还要老子扶你?”
眼瞅着,这帮待宰羔羊,大呼小叫,其中某位纹身噶东亚人一脚直接踢在那位瘦高个李赛高大腿上。
疼的他豆大汗珠冷汗直冒,捂着右腿膝盖嗷嗷大叫。
“玛德,你当这是在国内啊!再叫,把你这条狗腿给你卸了。”说着,那位纹身东亚人又是几脚狠狠踹了下去。
李赛高死死咬住嘴唇,憋得透红,浑身肌肉抽搐青筋直冒,硬是不敢再吭声,生怕又被一阵毒打暴揍。
“记住了,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让你往东,你敢说半个不字,挨打都算轻的。”说着,那位凶神恶煞嚼着口香糖的东亚人,把口香糖直接吐在我旁边那位女同事身上,不看一眼,指着我们。
那表情,那傲然。
仿佛我们这四十来个大活人,只不过是一群猪仔罢了。
尊严、自尊,在这一刻,都没了。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拿着步枪的狂徒,大伙连大气都不敢喘。
“莫云,趁着现在鱼龙混杂,咱们赶紧翻墙逃跑,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真的等进大楼,恐怕我们再想跑迟了。”公司内和我关系较好的李严这时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一行四十来人,就这样排成两排往四层楼高的园区走去,周围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位荷枪实弹的东亚人站岗,显然是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欲要溜之大吉。
我观察四周,仔细看了看,夜晚探照灯照耀下,只有极少数处于黑暗位置,大部分犹如白昼,故而看清围墙…
那是一座堆积三米高的砖墙,听起来也许一般人觉得不高,但这仅仅只是底部,上面围着几米高的铁丝网,带着密密麻麻锋利切割刀片。
“别冲动,再看看。”我小声用家乡话回应着李严。
在对方地盘上,对方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我不能失败一次,否则那下场不敢想象。
原先我也在短视频上刷到有人被骗到缅北,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一天。
被皮包公司,连哄带骗以旅游的名义来到东亚其余国家,最后通过边境小路转运到缅北,最终来到这臭名昭著的kk园区…
由于我们说的是家乡话,这群缅北人虽然懂一点普通话,但他们听不懂。
可眼瞅着,不少人东张西望观察四周,时不时眼神飘浮不定打量着围墙,似乎想在铜墙铁壁牢笼中找到出处。
嘴里叼着雪茄的缅北人,一脸讥讽恶狠狠大骂道:“到了老子地盘,你们这群蠢猪还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门都没有,不妨先把话和你们说明白,但凡让我知道谁想跑出去,被我抓住,相信我你的下场将是难以想象。”
说罢,他一脸不屑把烟头直接戳在人高马大刘伟身上。
恼羞成怒的刘伟,找到仿佛以为找到求生机会,右手探出直接掐住缅北人脖子用力一扭,一脚踢在他的裤裆上。
致命打鸡…
整个人瘫痪如同虾米缩在地上半死不活…
左手一手夺过枪,开始对着那些站岗放哨的穷凶极恶缅北人开始疯狂扫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以为找到逃跑机会。
刘伟连开数枪。
打死脚下那位缅北人以及不远处另外穿着白色背心的东亚人。
真爷们的他,大喊:“玛德,横竖都是死,留下反而会生不如死,大伙和这帮狗日的拼了。”
我很感激他,甚至不少人欲要加入逃跑阵营内,可这想法仅仅只在大伙大脑停留十秒就烟消云散。
我亲眼目睹,他倒在我的脚下,后脑勺多了一个血红,眼神中充满着不甘心。
平日里大伙不少同事都以为刘伟只是个唯唯诺诺的高大个,没想到他出手果断击杀了两人。
就这样在大伙以为可以逃之夭夭,下一秒却倒在我的脚下。
刹那间,十来位缅北人步枪瞄准我们,缓缓朝着我们走来。
看着这帮畜生一步一步挪动身子缓缓走来,我的心紧张到嗓子眼,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草!他妈的,这杂碎,干死我们俩弟兄,玛德。”
看着倒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缅北人露出一阵愕然之色。
做电诈园区这么多年,每次被拐过来的猪仔都唯唯诺诺怕的要死,可这次居然来了个真玩命的。
不可不谓,横的怕遇见不要命的。
越想越懊恼的缅北人,对着刘伟尸体又是一阵脚踩。
“祭奠我们死去的弟兄,把这杂碎尸体,五马分尸剁来喂狗,小伍你去处理这事。”说罢那位一脸刀疤的缅北人又撇过凶煞目光凝视着我们。
“你们这帮猪猡,不想现在就见阎王给我安分点,谁他妈敢乱来或者想跑,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啊…哇哇哇…”
亲眼目睹刘伟的惨状,人死后尸体还要遭受这把侮辱,实在把大伙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十来位女生更是吓得差点没大小便失禁。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怀疑这帮畜生是在开玩笑,看得出来他们会动真格,毕竟刘伟就是前车之鉴。
“完了,这辈子算是完了,看来一辈子都得待在这个鬼地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想这是当时所有人内心的绝望。
由于刘伟这档子事,这帮缅北人训斥我们时,从原先一人变成两人,生怕又出现刘伟这类不要命的愣头青,玩命。
很快护照、手机信用卡一系列所有东西都被搜刮一空,这帮人为了让我们不敢违抗他们的意志,把我们这一行二十多个男的分四人一组关在铁笼,然后侵入水里蹲着。
只能露出一个头,艰难呼吸着…
至于女的,我不清楚,并没有和我们关在一起,但我内心很明白,到了这个生死两难地方,我想公司里那几位平常美貌动人的美女,我想等待她们的命运将是厄运的召唤。
我们浸泡在水牢里,动弹不得。
这帮畜生或许出于对水牢的自信,因此并没有任何人看守我们。
事实上我们看周围没人也尝试过,看看能否把铁笼打开,然后从水牢逃之夭夭。
想法有多美好,现实就多残酷。o(╥﹏╥)o
“莫云,我想家了。”
我旁边的李严带着哭腔说着,在他的渲染下,一群二十多位大老爷们都纷纷落泪。
“哎…”
我长叹一口气,抬头仰望着月光。
内心充满不甘与悔恨,想起父母的提醒。
说进入公司上班,首先要查清楚这家公司具体资质信息,是否是近半年以来才创建的小公司以及公司运作相关行业情况,是否会出现拖欠薪资以及跑路的情况…
我大意了…
只想着附近这家科技公司待遇不错,却没有仔细了解过相关公司运作情形,居然在一家皮包公司待了两月…
若是当初听父母的意见,或许在面试的时候就能发现问题。
因为这家公司,招收人时会仔细询问家里情况。
家庭优越一点的,长相好看一点的,就应聘成功。
每当回想起父母的嘱咐,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找工作为啥要用啥狗屁同城去找,一时不察撞枪口上。
当然,我更恨这帮畜生,里应外合。
在国内明目张胆开空壳公司,残害同胞。
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这帮人行为比走狗汉奸还要可恶三分…
那一刻,若是那两位狗屁副总在边上。
想要宰了他俩的人不在少数。
这帮禽兽简直就是民族的败类,勾结不法分子残害同胞。
浸泡在水牢里两个时辰,不少人冷的直哆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大家都在笼子里活动着,避免体内热量流失。
内心五谷杂粮,怀揣着各种念头。
越是在这绝望的时刻,倘若自己在放弃求生的欲望,我想外在的因素更无法帮到自己。
不用李严讲,我也想跑,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