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选择
师傅教授徒弟本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周不稳和湛山雁只是粘了一个师徒的名义，却没有师徒的感情。
不是徒弟自发主动拜师，也不是师傅看到好苗子主动收徒，事实上，周不稳和湛山雁之间全靠左博远周旋。
从“报酬”两个字被周不稳说出来，这就更像是一场交易了。
他不可能打白工，你湛山雁又不是我看中的人，想要从我这里获取资源变强，就要付出代价。
湛山雁哑口无言。
她不是觉得周不稳的要求不对，而是自己现在身无长物，还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打动拥有技能传承石这样逆天道具的周不稳。
孔姨有些急了，对周不稳的好感又从天上开始往地下坠落。
周不稳适时地开口了，“我能帮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相应的，在以后你要无条件无限制帮我三次。采药一事你应该清楚了，这件事算在里面。”
孔姨是真的急了，无条件无限制，这要是让小姐去死，小姐就真的去死？
她刚想要反驳两句，湛山雁却是先她一步，拦住了她。
“这也算是我靠自己得来的力量了？我答应了。”
的确，周不稳什么都不索取，湛山雁即使变得再强，也会有周不稳的成分在里面极大程度稀释她自己的努力，反而是周不稳拿走一些什么，湛山雁才能在这里待的心安理得。
周不稳很满意湛山雁的态度，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那您说的全力教授和保留着教授分别是什么？又有什么代价？”
再回答湛山雁之前，周不稳又问了一个问题，“再过不久就是高考，你准备去哪个高等学府？”
以湛山雁的资质，蓝星上任何一所高等学府她都能进去，区别只是进去时候的排名，以及以后在里面学习的难度。
只要湛山雁愿意，就是新联邦城的联邦高等学府，她都能进去。但是进去之后呢？起不来的她注定了要被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压制。
都跑来楚汉城了，想来湛山雁应该是不准备回去。那么，她想去哪一个高等学府？
湛山雁的选择和周不稳预料的一样，既然来楚汉城了，目标就是楚汉第一高等学府。
其实楚汉第一高等学府的综合实力已经不比新联邦城大多数高等学府差了，去这里只是比去联邦高等学府差了一些，但还可以接受。
至于楚汉城其他高等学府，只能说要比楚汉第一高等学府差。
“先说保留着教授。”周不稳清了清嗓子，“保证你夺得高等联赛的冠军，但也只是帮你到这里。”
周不稳的目的就是新联邦掌控的异空间，只要湛山雁能拿到冠军，就不需要再多付出其他什么了。
这样可能会让湛山雁短时间超越同级别的对手，但是以后湛山雁的进步速度就会慢下来。说不准这次的联赛就是昙花一现。
但要是要周不稳全力培养，周不稳再抽出来自己用不上的道具，就可以武装给湛山雁。以系统的强大，就是漏出去一些油水，都能让一个普通觉醒者飞黄腾达。
听完这个所谓的“保留着教授”，湛山雁还好，孔姨是不止地倒抽冷气。
她清楚高等学府联赛冠军是什么含金量，可以说，这个选择已经足够。足够湛山雁以天才之姿重回交家族，还不用付出太多。
湛山雁也明白这一点，但她却对第二种方式很感兴趣。
“师傅，全力教授意味着什么？”就算最后没有选择，湛山雁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了解一下的。
“全力教授肯定要比保留着教授好，至于好多少，只能你自己体会。”周不稳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但是全力教授对你的限制就多了。”
湛山雁神色不变，“愿闻其详。”
“想要让我全力付出，你需要做的就是将你未来的路交到我的手里。”
“第一个目标，你不能去上楚汉第一高等学府，而是要去第二高等学府，而且还要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
是的，对于任务，周不稳没有抱着必须完成的态度。因为这之中涉及的不止他，还有他的徒弟。
徒弟肯定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思想，自己不能强求。既然收下了湛山雁，周不稳能做到的最多的，就是将这个方向提出来，并且许以好处，至于要不要照做，还需要湛山雁拿主意。
当然，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其他任务，周不稳直接要了湛山雁未来道路的抉择权。
“我参与的不多，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现在还没有确定之后，所以现在只有考入第二高等学府这一个目标。”周不稳补充了一句，以免湛山雁误会。
湛山雁还没做什么，孔姨就先不干了。
之前的都能忍，但这个要求着实有些过分了。凭什么你要决定小姐要走的路？你是小姐什么人？而且就算是跟小姐关系亲近，也不能这么做啊。
周不稳也知道过分，所以他没有反驳，而是看着湛山雁，等待对方的决定。
老实说，第二个选择看起来很是荒唐，尽管湛山雁心性成熟，也感觉到了压力。
选择第一个吗？湛山雁有过这样的冲动，但她没有草率地做出决定。
“我暂时能答应你的第一个要求。”湛山雁犹豫着说道，“其他的我要再考虑。”
她对去哪一所高等学府其实没有特殊的执念，第二虽然比第一差，但也是蓝星上排名靠前的高等学府。
资源没有第一好，但努努力，混的好一点，得到的可能就不比在第一学府差。毕竟资源是要靠竞争的，第二学府的竞争压力肯定要比第一低。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自己变强，去哪里都可以。
这个答案是湛山雁最有可能提出来的，周不稳倒不意外。而与其说湛山雁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倒不如说周不稳希望湛山雁选择这一个。
以后任务卷要是再有和湛山雁有关的任务，他可以借着这次的名义提出要求，要是没有，他也乐的清闲。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为了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而努力吧。”周不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