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温小柚
刚见面就骗了自家公子一颗老药,这种鸟能是什么好鸟。
而能养出这种鸟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过了片刻,许一岁哼哼唧唧睁开眼,只觉浑身疼痛。
那股乱流一下子爆开,释放出强大能量,瞬间将他全身肌肉撕裂,经脉震断。
还好体内有中阴身,帮他持续修复,不然恐怕他早已死在虚空裂缝之中。
“这是哪?”许一岁轻微扭头,向鸟爷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在山里。”鸟爷道。
许一岁看着遮天蔽日的巨木,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浪费口舌。
“这是离星城百多里的西悟山。”一旁的少年开口道。
“星城?西悟山?”许一岁心中疑惑。
过了半晌,他心间惊起骇浪,突然想到,这星城莫非就是距离宏城足有十万里之遥的那个星城?
他虽然从小生活在牢狱之中,但通过犯人间的交谈,他对西南荒也大致有个了解。
西南荒有四座最大的城,分别分布在四周。
其中一座叫阳城,而星城便在阳城东边百万里开外,中间还隔着一座遵城。
整个西南荒大大小小的城市被无数大山,森林分割,其间布满妖族,普通人要想到达另一个城市,难如登天。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许一岁调动中阴身调理内伤,看向少年问道。
“温小柚。”少年道。
“我叫许一岁。”许一岁报出自己名号。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是个读书人。”
“这是”许一岁看向地面四具尸体,有些疑惑。
鸟爷也是看向温小柚,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刚从虚空裂缝出来就被人拎着剑砍,还听到什么不讲信义之类的话。
“这些人是星城一个小家族的家奴,我绑了他们少主,叫他们拿老药来换。”温小柚满不在乎道。
“不过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来之前,他们的少主早就被我阉了喂野猪。”他嘿嘿笑道。
许一岁心头一突,有些慌,双腿不由自主夹紧。
“放心,我对读书人很好的。”温小柚对着许一岁咧嘴道,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们那什么狗屁少主,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血祭一个村子练邪功。”
“我一怒之下将他阉了,然后找了只七百斤的野猪”
“那七百斤的野猪吃他之前没干别的?”许一岁小声问道。
温小柚脸上莫名一红,怒道:“没有,就吃,两口就把他吃完了。”
“不对呀,我以前听人说过,这公猪几乎每天都是发情期”许一岁嘀咕道。
中阴身越大,治疗效果越发明显,很快许一岁断裂的经脉被修复,连同撕裂的肉身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刚刚从鸟爷那得知,自己能醒过来,多亏了温小柚给的一颗老药。
老药药性温和,带着勃勃生机,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虽然许一岁心中疑惑,为何一株老药的药力只有那么一点,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吃过老药,可能药力也就那么多吧!
他手伸进怀里一摸,顿时脸色一变,眼神不善盯着鸟爷。
因为他只摸到三块神胎碎片,他明明记得,除去给弦歌的那一块之外,宫装女子将剩余的神胎切成十二块,都给了他。
而现在只剩下三块。
在虚空裂缝中,他和拾元都陷入昏迷,只有鸟爷清醒。
那么其余九块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鸟爷当然知道许一岁在想什么,他左顾右盼,不与许一岁对视。
嘴里叫道:“你以为救你们出来不要代价?那虚空裂缝中到处是乱流,不消耗能量怎么带你们出来?”
说着悄悄内视了一下藏在体内的六块神胎碎片。
“呼------还在!”
许一岁瞪了鸟爷一眼,深知鸟爷秉性的他,能给自己留三块,那么他自己定然私藏了三块,甚至是四块。
有外人在,许一岁也不好说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神胎碎片,递给温小柚,以此感谢他的那株老药。
虽然那株老药药力很少。
“这是我姐姐给我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多得是。”见温小柚不收,许一岁硬塞给他。
还大方的将仅剩的两块神胎碎片掏出来给他看。
狂暴的血气从神胎碎片中溢出,单单只是吸一口,温小柚便觉得自己的肉身轻盈了一分。
陈伯看着温小柚手中的神胎碎片,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感受着其中如汪洋般的血气,他心头一震。
这等天材地宝都舍得随便送人?
“姓许?”
“这等宝物家里多得是?”
“家里还有个姐姐?”
陈伯心里猜测着许一岁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子弟。
他将自己所熟悉的家族都想了个遍,也没发现有同时符合姓许,家里有姐姐,且为人大方的。
“或许是哪个隐世家族出来的。”他心道。
“知恩图报,为人大方,还是个读书人,并且愿意扶老奶奶过马路”
陈伯看着神胎碎片,越看越觉得这少年郎顺眼。
“嗷呜!咬死你个混蛋!”
一声大叫突然传来,众人望去,只见一只小黑狗正咬着一根树根,不断撕咬大叫。
“拾元,醒醒,拾元”许一岁过去,拍着狗头喊道。
拾元抬起头,眼神迷茫,看着许一岁出神,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惊喜道:“小许子?那混蛋不在了?”
说着他神情紧张,左右看看,见没看到什么发光人后,他才放下心来。
“什么混蛋?”许一岁疑惑道。
“一个全身发光的混蛋,我灵魂迷迷糊糊看见他,一直在对他朝拜,我潜意识里想阻,但阻止不了。”
拾元咬牙切齿道。
“全身发光的混蛋?你不会是看见光明神了吧?”许一岁吓了个激灵。
想到拾元被司远道洗礼,一直在对虚空朝拜,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全身发光,手持权杖,看不清面部。”
“不过身形跟我在车辇中朝拜的那尊神像有些相似。”拾元歪着头,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