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现场推销
有了办公场地，王涛把自己屋里的实验器具全部都搬进了公司实验室，胖子除了帮家里送货，就是和王涛一起在公司呆着，张峰忙着自己的工作，偶尔来公司看一眼，倒是张婷经常下班后到未来公司探望王涛和胖子，还经常买些两人爱吃的东西。
半个月过去了，王涛和胖子没有卖出一个头环，连个咨询的客人都没有，这和王涛心里的预计完全是相反地，王涛的意志有点消沉，胖子则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兄弟。
“涛啊，咱们不能老窝在公司不是，要不咱们找个人多的地方喊两嗓子咋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胖子坐在会客室的小沙发上，喝了口水道。
王涛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悬啊，而且我也不会啊。”
胖子放下水杯，摆摆手道：“谁让你喊啦，你听我的就行，拿上三副头环，咱们半小时后出发！”
王涛本想拒绝，社恐晚期的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奈何拗不过胖子，只好收拾了三副头环和胖子一起出了门。
“胖子，咱们这是去哪啊。”出了公司大楼，王涛望着大街上来回穿梭的汽车和行色匆匆的行人，一时间有点迷茫。
“我知道哪人多，你就跟着我来吧。”胖子手插进衣服兜显得很轻松。
路上，胖子用胳膊肘怼了怼王涛，问道：“我觉得张婷对你有意思啊。”
“啊？什么？”王涛脑子里正想着头环的改进方案，对于胖子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张大美女对你有意思！”胖子万般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心想王涛这厮不会是被头环电傻了吧。
“我”王涛一时语塞，其实他心里对张婷也有好感，但是总觉得两人之间还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大哥，你俩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啊！”胖子是旁观者清，看着张婷和王涛俩人都不说破，他真是看着着急。
“人家条件太好了，我还是”王涛把背包带紧了紧，感觉包有些沉重，张婷家虽然父母离异，但是张婷母亲阔过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论家庭条件，比王涛家可不知道好多少倍。
胖子听王涛语气不对，歪头看了王涛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傻？人家张大美女的情谊你是看不出来是吧，人家都不担心，你在这自卑个屁啊！”
“”王涛不吭气了，胖子见他不接话，也无奈的摇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胖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两人走了大概半小时，终于走到了地方，王涛抬眼一看，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菜菜市场？？”王涛眼前正是高新区最大的农贸市场，现在正是一幅热火朝天的集市景象，十几排石板搭建的摊位前人满为患，以大爷大妈居多，大爷大妈们虽然头花都已经花白，但是讨价还价起来仍然是精神矍铄。
“这人多啊，行了，咱赶紧找个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胖子招呼王涛说道。
“唉，来都来了！”王涛没办法只好继续跟着胖子，只见胖子在人群中左躲右闪，秀了一把与身材不符的敏捷度后，两人来到一处没有商家的摊位前，胖子看了看周围，说道：“就这儿吧，东西拿出来。”
王涛急忙抓过背包，把三副头环一字排开，放在摊位上，胖子问道：“你有头环的说明书吗？”
“啥玩意？说明书？大哥你早说啊，我可没带啊。” 王涛为难道，死胖子这是想的哪一出。
胖子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只见胖子气运丹田，大声吆喝道：“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瞧一瞧最新科技成果，头环发电机。”
胖子使上了吃奶的力气，这一嗓子堪比包租婆的狮吼功，差点没把刚从摊位前路过的一位大妈惊的跳起来，菜篮子都掉地上了
“这瓜娃吼啥呢么？”大妈捂着心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胖子。
“对不起，阿姨，对不起，我这朋友嗓门有点大。”王涛连忙道歉，拉着胖子给大妈猛道歉，还翻出摊位帮大妈把菜篮子捡了起来。
大妈还算好说话，唠叨了两句就走了，王涛崩溃了，他气的在胖子的屁股上来了一脚，说道：“死胖子！你就不能含蓄一点，要是大妈倒咱面前，你看把公司买了够赔不。”
“哈哈，我这不是练练嗓子嘛，上一次吆喝还是我家杂货铺刚开张的时候。”胖子爽朗的挠了挠头解释道。
不过这一嗓子，也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有些人走向了摊位，大部分人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一位头发稀疏的大爷来到摊位前，看着头环问道：“小伙子，这是啥么？”
“大爷，这是最新的发明，头环发电机，发电用的。”胖子说着，把头环带在头上，给王涛使了个颜色，王涛笨手笨脚的从书包里掏出试验用的灯泡，接通了头环的导线。
灯泡亮了起来。
“额滴神啊！”
“真亮了！”
“有电池的吧？”
“肯定是提前充好电的。”
人们议论纷纷，有啧啧称奇的，也有皱眉质疑的，大爷把头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胖子趁热打铁道：“大爷，要不要买一套回家，从此就跟电费告别啦。”
“这咋卖呢么？”大爷问道，好像挺感兴趣的。
“不贵，一套头环500元。”胖子报出价格，这几乎就是头环的成本价了。
没成想大爷听完，直接把头环放在摊位上，扭头就走，旁边围观的顾客连连摇头。
“想钱是想疯了？”
“啥破玩意就敢要500块。”
“走咧走咧，再不要被骗咧~”
胖子和王涛傻眼了，人群一哄而散，胖子伸出手想拦，但是在场众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充满鄙视的眼神中赫然就是俩字：“骗子”。
王涛已经懵了，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胖子还在努力解释他们不是骗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市场里的顾客基本都是走光了，摊贩们也走了七七八八，胖子已经嗓子已经哑了，王涛站在摊位前像丢了魂，胖子长叹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摊位，帮王涛收拾了头环，俩人没精打采的走出菜市场。
“咕咕~~”胖子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来。
“先吃点东西再回公司吧。”胖子摸了摸干瘪的肚皮说道，这两天他忙的脚不沾地，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圈，但是他这种从天灵盖胖到脚底板的胖子，瘦个二十斤也看不出来变化。
“哦。”王涛垂头丧气的答应了一声。
胖子搓了搓脸，强行打起精神说道：“走吧，万事开头难，有兄弟在，不怕！”
俩人在面馆里点了两大碗油泼面，热油泼辣子的香气让王涛恢复了一些精神，两人就是蒜瓣美美吃了一顿，吃完擦嘴时，胖子表示想在菜市场周围再碰碰运气，王涛可是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了，他借口有个零件没改完，执意要回公司，胖子知道王涛的想法，也没有阻拦，而是让王涛自己先回公司。
商量好后，两人分头行动，继续为了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