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玩计谋的,心都特么脏!
白三爷冲着刘老板一抱拳,“想必刘老板已经收到消息,今日铁嘴霸王田延年田先生有事无法登台。”
刘老板点了点头。
白三爷继续说道,“其他几位先生是不是也各有缘由,无法帮场?”
刘老板扭头向范长青看去,以为一切出自这小子的手笔。
他倒对这浑人有些刮目相看,只是手段忒毒辣了些。
正如白三爷所言,今日其实不只铁嘴霸王有事,他请的其他几位先生,同样无法登台。
刘老板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请门墩儿救场。
那范长青和李德广赶来的时间太巧了,正是门墩儿开新书登台献艺的时候。
若非门墩儿是有真本事的,一旦被李德广盘道成功,拿走门墩儿吃饭的家伙,再加上有人在下面起哄、闹事、带节奏……
刘老板想想都有些后怕。
到那时松原茶馆的信誉,只怕会一落千丈。
开门做生意的,信誉若是毁了,想要东山再起,可就难了。
白三爷见刘老板看向范长青,当即说道:“刘老板放心,以这小子的脑子,只会被人当作枪使,想必是使不出如此手段的。”
范长青听到白三爷对自己满满地嘲讽,脑子还没转过弯呢,不过基本意思他倒听明白了。
“有人利用我?这特么是把我当傻子耍啊,这能忍?”
想到这里,他那一双剑眉倒竖,眼里似是要喷出火光。
嘴唇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气的他那张俊脸都有一些扭曲。
白三爷见他跪在那里无能狂怒,轻喝道,“起来吧,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也不动动脑子。”
说完范长青,他转头看向那高桥翔太,“敢问这位高老板,这一桩桩,一件件是否均出自您的手笔?”
高桥翔太微微一笑,“这些与我何干?我就是一个普通做生意的,只因久慕大华文化,实在是喜爱这松原茶馆,这才想要盘过来。”
白三爷见他不承认,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四个月前,常山府的听云轩那档子事,和您也没有关系?”
高桥翔太脸色一变,“看来白三爷早就标上了小老儿了。”
他挺起胸膛,傲然一笑,“不错,这些都是我干的。你们九州有云,商场如战场,那听云轩技不如人,有何好说?”
范长青听到这里,勃然色变,“王麻子是你的人?”
此时,之前保护范长青的一个护卫,急忙后退,直至退进高桥翔太那帮人中间,才停了下来。
他朝着高桥翔太一躬身,就护卫在他的身旁,冷冷地看着范长青。
范长青怒火攻心,指着那个护卫吼道:“好你个王麻子,你他娘的吃里扒外。”
高桥翔太不屑地瞅了范长青一眼,懒得搭理他。
范长青见白三爷看向自己,急忙向他解释道:“就是这个王麻子提醒我,请李德广来松原茶馆盘道。”
如此一来,全部都对上了。
那高桥翔太,想要打压松原茶馆,坏了松原茶馆的声誉。
为了将松原茶馆拿到手,他先让人绊住了铁嘴霸王田延年,又使手段让刘老板请的其他几位先生无法正常登台演出。
谁知道刘老板竟然请到了一位小孩子登台帮场。
高桥翔太眼见计谋失败,又暗暗叫人唆使范长青,请来李德广向门墩儿盘道。
如若把门墩儿赶走,自然随了他的心愿。
若是没能成功,也可以激怒范长青,砸了松原茶馆。
范长青与李德广两个人,一个为名,一个为利,二人被他轻松拿捏而不自知。
待范长青与刘松原起了龃龉,他自然可以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想不到,半路杀出一个白三爷,让他功亏一篑。
门墩儿被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绕的头晕。
“特么的,最烦这种人。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个心都特么黑了,脏得要命!”
他也不管站在一旁,脸色变得铁青的李德广,独自找了个空闲的茶桌,坐了下来。
门墩儿将小石头招至身前,师徒两个也不管场中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如同两个普通的茶客一般,坐在那里。
他们吃着桌上的零食,嗑着瓜子,间或喝上两口茶水,旁若无人,宛若看戏一般。
茶馆众人看了门墩儿一眼,暗自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
高桥翔太看见门墩儿如此做派,心里恶心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他实在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坏了他的好事,
“晦气!”
白三爷见高桥翔太宛若变了一副嘴脸,早已没有了之前和气生财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跟他们生气,平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落日帝国的杂碎,一向如此。
前倨后恭,欺善怕恶。心思歹毒,阴险毒辣。
碰到之后,不用讲什么道理,打就完事了!
刘老板此时已经想通里面的关键,一想到这个高桥翔太如此歹毒,怒气勃发。
他再次向白三爷道谢,“今日若非白三爷援手,看来刘某这个跟头,栽得不小。”
白三爷朝他拱了拱手,“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扭头看向高桥翔太,“自从你做下了听云轩之事后,我跟了你四个月……”
高桥翔太听到这里,勃然色变。
“杀了他!”
他低声向胡老三喝道。
胡老三也知事态紧急,不晓得这白三探去了他们多少隐秘,当即手化鹰爪,揉身而上。
白三爷哈哈大笑,“来的好!”
他本就是为了引高桥翔太出手,这才同他们说了那么多。
有道是不教而诛,谓之虐。
自己费这么多唇舌,是为了让江湖同道,知道这些人的嘴脸,免得以后又受其害。
不然以他原本的性情,早就出手暗杀了。
他一直坚信一点,对于杂碎,无需废话,干就完事了。
高桥翔太,见胡老三已经出手,似是对他满怀信心。
他狠狠地盯了场中众人一眼,尤其是坐着吃喝的门墩儿师徒。
门墩儿一看这老杂碎记恨上了自己,冲他咧嘴一笑,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
“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