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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路遇 半夜赶去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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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等家里人回来,知道方荻花和林姝又被县里表扬了都很高兴。

    尤其陆大哥恨不得弄挂鞭炮放放显摆显摆。

    林姝则跟方荻花商量,“娘,过阵子就大忙秋收了,大家都挺累的,不如早点把肉都割回来做成咸肉,到时候添荤菜。”

    明天是公婆去县里的时间,林姝想让他们把肉票带着,等回来的时候去国营菜场把肉都割回来。

    这肉票有时间期限,过期作废的。

    方荻花自然同意。

    明天是方荻花去县医院做眼科小手术的日子,上一次复查之后情况不错,大夫说下一次可以做手术。

    她尝到了医疗的好处,自然很配合,也想早点把眼疾治好,以后不用再时不时犯病。

    晚上躺在炕上,扇着大蒲扇,林姝还在琢磨那倒霉的周巧玲呢。

    你说你干嘛想不开非得欺负乡下人,好好的工作没了吧?全家都被你连累。

    等等。

    林姝突然想起点什么,这原剧情有些记不清了,但是遇到特殊的人和事儿还是会浮现出来。

    许小悠和男主后来创业的时候揪出一个宋副行长,顺藤摸瓜揪出当年农村信用社的事儿,而一起落网的还有宋副行长的二婚老婆。

    他那个二婚老婆叫什么没说,姓周,人称周太,是某国企的老总,有背景撑腰就特别豪横,她儿子飙车撞死人还口出狂言自有人坐牢,她女儿抢别人老公直接给人妻子毁容,最后砸封口费了事。

    听说这个周太娘家就有什么海外背景关系。

    不会就是周巧玲吧?

    要是她的话,那自己和婆婆也算是误打误撞,为社会提前解决了一大祸害?

    林姝心情就很好,想着红烧肉、狮子头、小肉丸子……安心地睡去。

    半夜时分,她睡得正香,突然传来砰砰敲门声。

    村里生产队养的两只狗也汪汪叫起来。

    东间方荻花和陆老爹先醒了,穿衣下地去看怎么回事。

    方荻花:“难道是我老娘没了?”

    陆老爹:“上次老大送桃子不还说挺硬朗的?”

    一般半夜敲门如果不是家里回来人儿,那都没啥好事儿,大多都是报丧的。

    死者为大,一般不管什么时辰,死了就去给亲戚们报丧,所以经常赶到半夜。

    林姝也坐起来,院子太大,听不见门口的动静。

    过了片刻,方荻花领着一人进来,对西间道:“老三家的,你大伯家堂兄来了。”

    林姝忙穿衣下地,“哥,我娘咋滴了?”

    总不会是大伯大娘有事儿还半夜找她,肯定是林母出事儿了。

    来的是林大娘的大儿子林距,他急切道:“妹妹,我二婶突然发病,怕是得送医院。”

    林姝闻言登时蹙眉,林家也不是没钱,发病怎么不赶紧先送医院?哪怕送完医院再叫她也行啊,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林距:“赤脚大夫说她心脏病有点厉害,得去荣城市里大医院检查,县医院不行。”

    方荻花立刻道:“我陪你去吧。”

    林姝:“娘,你明天还得去医院呢,没事儿的,我跟大哥一起回去就行。”

    方荻花却非要送,林姝拗不过只得如此。

    陆老爹也起来了,他道:“孩子你不用担心,让邱婆子帮忙看着,我在家就带他们去大队玩儿。”

    只要甜甜和盼盼去哪里,虎子、花花那些孩子肯定也去,不用担心孩子们。

    方荻花又回去开箱子拿了家里存的几十斤粮票,这都是为了补贴俩孩子吃细面弄的,再带上五十块钱。

    林姝也把奖励的二十以及自己存的钱都带上,再把那二十斤粮票也带上,快速整理出自己换洗的衣服,又挨个崽儿亲亲,最后在甜甜的小本本上给他们留了句话。

    林距借自行车来的。

    结果就是方荻花打着手电筒,骑车带着林姝去林家屯,林距跟在后面跑。

    从陆家庄到林家屯路很平坦,没有沟沟壑壑,也不需要过桥什么的,方荻花一路骑得很顺。

    到了林家屯直接去林家。

    院子里屋里又站满了热心的邻居。

    不管日常关系如何,甚至有龃龉的,但凡邻居发急病,左邻右舍都会过来帮忙。

    赤脚大夫、林大娘、周母几个在主持大局,让生产队套个骡车,等林姝过来再让林大伯或者林距赶车送他们去市里。

    林大娘已经给林母准备好换洗的衣服、被褥、脸盆饭盆等,也帮林母开了钱箱把家里的钱都装在一个小布口袋里挂在林母脖子上。

    原本林大娘想把宝儿留下她带几天,可向来温吞的宝儿看他奶这样哭得撕心裂肺,死活不肯离开奶。

    只能让林母带着他走,反正到了市里有人照应。

    周母:“这孩子跟他奶亲,他娘走他都没哭呢。”

    林大娘:“可不么,从满月就一天天长她怀里的。”

    她握着林母冰凉的手,大声道:“你放心吧,你和三嫚儿去市里,我过来住给你看着家喂猪喂鸡,我看哪个混账王八蛋敢来的!”

    周伟民已经帮忙开了大队介绍信过来,没有截止日期,可以根据治病情况自己填写。

    等方荻花和林姝到了,众人一阵吆喝,“三嫚儿来了,赶紧的快抬车上去。”

    林姝冲过去,握住林母的手,“娘,你咋样?”

    林母朝她眨眨眼,没什么力气,气声回道:“还好。”

    林大伯说他来赶车。

    周伟民:“林大爷,要不还是我去送吧,你没去过市里不知道咋走,再走错路麻烦了。”

    赤脚大夫:“你不是也没去过?”

    赤脚大夫倒是去过,但是他走不开,村里还有打吊针的重病号呢。

    其他人也都没去过。

    他们都是乡下社员,大部分人能去过公社就不错,少数去过县里的,几乎没人去过市里。

    方荻花:“我知道路,我去吧。”

    林姝觉得婆婆同去挺好,安全,而且市医院比县医院更好,到时候让婆婆在那里做手术。

    林姝:“马车太慢了,我们赶车去公社借拖拉机。”

    公社就在去荣城的路上,不用反方向跑。

    众人觉得是个好办法。

    现在还没开始农耕,公社拖拉机总有闲着的。

    反正先去试试运气。

    赤脚大夫给打了小针,还给配了药,又给准备一支针让林姝拿着,要是林母路上不好给她打。

    这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能把针差不多打进去就行。

    林大伯和林距就跟着去公社,回头再把马车赶回来。

    为了提前借好拖拉机,方荻花先骑自行车过去。

    她这张老脸在公社还是好使的,能借到拖拉机。

    等林距赶着马车拉着林姝几个到了公社,方荻花果然已经借好拖拉机。

    她直接打扰的秦主任,他立刻就帮忙安排了。

    只是被秦主任安排的司机有些不爽,他不是林姝之前考试遇到的那个师傅,而是另外一个,拉着脸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方荻花给他两块钱,“师傅,救人如救火,可麻烦你了。”

    司机看到钱,这才眼睛睁了睁,“哼,我可不是为了你这两块钱,说实在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挺一挺早上再出发也是可以的。大半夜的,开车犯困,不安全。”

    看他还拿乔了,林姝蹙眉,她道:“师傅,那您休息一下,我来开。”

    她二话不说就占据了驾驶座。

    林距和方荻花已经帮忙把林母连同被褥、草垫子都抱上拖拉机车斗里。

    林大伯看司机不是善茬,怕他在路上欺负女人,就让林距跟着。

    方荻花道:“我去就不用林距跟着了,别耽误明天上工。”

    反正林母她也抱得动。

    林大伯见她很有把握,知道她厉害也就没再争,只是有些担心林姝会开拖拉机吗?

    听林父吹他闺女厉害,一学就会,但是只学了那一会儿就不再去了。

    能行吗?

    那拖拉机师傅也想看林姝笑话,寻思等你求我的,我不得要五块?

    林姝却已经启动拖拉机出发了。

    免得夜风太大吹得头疼,坐马车那会儿她就拿手巾把头包起来。

    林姝开车比司机稳当得多,至少不会要么油门踩到底,要么刹车踩到底,把车斗里的人摔得东倒西歪。

    她尽量开得稳当少颠簸。

    好在是公路,比土路要舒服很多,不至于晴天吃灰雨天烂泥那么麻烦。

    马车得两天的路,拖拉机天亮就能赶到市里。

    路上要翻过一座不算高的山,那是黄县地界,当初锔匠就是住在北边的山里,这条公路却是从最低的山头翻过去的。

    司机还想跟林姝说你一个娘们儿别逞能,我来翻山,林姝却压根儿没有让他的意思。

    这都跑一半了,稀罕你啥?

    也得亏林姝晚上睡得早,九点躺下,林距去叫门的时候她也睡了两个小时。

    再者原主身体是健康的,所以林姝这会儿也顶得住。

    这一路上林姝开得小心翼翼的,注意会车、注意后面超车,虽然这个年代车少,可这是这一片唯一的国道,还是有车路过的。

    对面过去两辆东风大卡车,还过去一辆拉煤的大拖拉机,后面还有辆红旗小轿车超车。

    她甚至还超过两辆马车,骑自行车的当然也有。

    她正思量着,这会儿后面有强光灯打过来,射在拖拉机上。

    拖拉机没观后镜,林姝转动方向盘靠边让路。

    国道不是很宽,但是也足够两辆东风大卡车会车的,后面超车就更没问题。

    很快后面车赶上来,林姝听着那车动静有点奇怪,大晚上的这是逃命呢还是追贼呢?

    动静大得不正常啊。

    就在这时候一辆吉普车嗖得从她拖拉机旁边过去,林姝一瞥之间隐约看到那车门上好像有血迹在反光?

    前面吉普车轰鸣窜过去,后面还有更紧促的马达声,听速度似乎更快。

    林姝:这是受伤了赶着去市医院救命?

    后车斗的方荻花为了避免颠簸到林母一直抱着她,宝儿也靠在她们身上睡得很沉,也是困急了。

    那司机原本裹着衣服歪在车斗里,这会儿也听见不对劲,爬起来向后瞅。

    前面的吉普车“嗖”地过去,很快后面的吉普车也追上来,速度更快!

    他们都开着远光大灯,司机看不清车里的人,却莫名觉得好像被猛兽危险的视线锁定一样让他紧张起来。

    腿肚子转筋儿了!

    第二辆吉普车更快,也是一闪而过就跟头铁兽一样飞奔出去了。

    林姝虽然有点紧张却没怕,依然把拖拉机开得稳稳当当的。

    让她奇怪的是前面的吉普车居然往北拐去了,那不是一片山地吗?

    突然传来“砰砰”射击声。

    车斗里的司机:“妈呀,抓阶级敌人吗?”

    都是吉普车,那肯定不是普通坏分子。

    方荻花感觉林母身体抽搐一下,忙抱紧她,安抚她没事儿。

    林母又平静下来。

    等林姝翻过山头,司机到底是服气了,“那个啥,大嫂子,你劝劝你儿媳妇吧,开一晚上拖拉机她那小细胳膊不要了?”

    这一路上怎么也是震得慌。

    方荻花寻思也是,就让林姝歇会儿,让司机开车。

    这司机之前是半夜被叫醒不爽,现在已经醒过来就没那么大脾气了。

    林姝也没拗着,下来和师傅换,还跟他道谢,“那辛苦师傅,路上略稳当点,我娘不顶颠簸。”

    司机道:“成,你放心吧,我有数的。”

    林姝看看林母的情况,还好,不需要打赤脚大夫给的小针儿。

    黄县的山群里,陆绍棠和陈燕明小队终于追上那辆吉普车,车内的两人都受了伤,轻松被抓。

    通讯兵就地用电台联络首长汇报任务情况。

    陈燕明看陆绍棠站在黑黢黢的路边往另外方向张望,一张俊脸半明半暗地隐在黑暗中,他上前拍拍陆绍棠,“老陆,想啥呢?刚才路过你老家啦?”

    陆绍棠:“嗯。”

    陈燕明:“这不抓到了么,要不咱拐回去吃顿饭再走?”

    陆绍棠侧首瞥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纪律。

    陈燕明摸了一把鼻子,“纪律也没规定过家门而不入呀。咱又不耽误时间,总也得吃饭不是?”

    陆绍棠:“不行。”

    除非将任务完成,彻底解除警报,否则他还不能复活。

    不过刚才路上超过那辆拖拉机的时候,他余光一瞥中似乎看到个让他疑惑的人。

    也是他视力太好,且观察力极其敏锐,还能一心多用,所以在追击敌人的过程中还能留意边上的拖拉机。

    拖拉机后面坐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她头发被风吹得跟海胆似的,可他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娘。

    那背影跟他娘可真像。

    还有奇怪的呢,那拖拉机司机竟然是个瘦巴巴的女人,头上围着手巾,开车的技术倒是很稳。

    虽然只是快速一瞥,可他总觉得这女人也有点……眼熟。

    难道是自己太想家,所以胡思乱想?

    算了,反正没几天就能有结果,到时候再光明正大地回家。

    七点多林姝他们到了市里,再问问路顺着指路牌往市人民医院去。

    到了医院,方荻花给林母抱下来,她情况还行,路上也没打那支小针儿。

    林姝给了司机两块钱加两斤粮票,请他旁边国营饭店吃个面什么的,然后再回去跟家里报个平安。

    司机也没耽搁,接过钱和票,竖起大拇指:“闺女,你是这个!”

    林姝笑了笑,赶紧追着方荻花跑去急诊室挂号了。

    还不到上班时间,所以林姝只能给林母挂个急诊,让大夫帮林母先检查一下,然后再决定后续安排。

    值班大夫恰好是内科大夫,懂心脏病,给开了药挂上点滴。

    挂上点滴,林母的脸色就好多了。

    等上班时间一到,林姝先去给林母挂号,按照急诊大夫说的送她去做心电图等一系列检查。

    检查之后再找大夫诊断,安排住院。

    等把林母和宝儿安排进病房,林姝拿了钱和票去医院食堂买饭。

    来的时候林大娘给收拾得也齐全,暖壶怕摔没带,但是脸盆里装着俩饭盆子,筷子勺子什么的也都有。

    林姝买了几个馒头,又买了一小盆面条,里面加了咸菜,因为有病号所以能买一个鸡蛋。

    病房里有公用暖壶,免费打开水。

    宝儿醒了,正坐在林母身边紧张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死是什么,但是他怕奶昏过去一动不动的样子。

    林母安慰他自己没事儿的,打针就好了。

    林姝把宝儿抱起来,端了面条出去喂他,让林母把鸡蛋吃掉,她需要补充营养。

    林母还舍不得,想把鸡蛋给宝儿吃。

    方荻花:“大妹子,你还是先顾自己个儿,你好了都好,你要是出事儿,你想想这一家子咋整?”

    林母就没再非给宝儿,自己把鸡蛋吃掉了。

    这还是头一次,家里有好吃的不给孩子和男人,她自己吃掉,心里难免有些罪恶感。

    吃完饭,林母跟林姝道:“你去找找你二姐和你爹你弟他们?”

    林姝:“等等吧,我瞧着住院也没什么麻烦的,我们这不是住进来了?”

    只要带着相关证件,再有钱有票,有啥可怕的?

    乡下人不敢进大医院,那自然是没钱。

    普通病床一天也就一毛五,有些人家都住不起,舍不得花钱呢。

    她们来的早,医院有空床位,自然就没什么麻烦的。

    多人大病房里面消毒水味道刺鼻,被褥也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

    林姝一张床位多花两毛定了甲类病房,里面就两张病床,还有两张小陪床,正好适合他们。

    嗯,有钱真好,这钱不能省。

    病房里有蚊子,而且晚上走夜路蚊子更毒,方荻花和林母没事儿,林姝和宝儿被咬够呛。

    幸亏林姝随身揣着紫草膏,她拿出来给自己和宝儿一通抹。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大夫带着俩助手过来,进门就吸了吸鼻子,“这紫草膏地道,是青县医院买的吧。”

    林姝朝他笑了下,“这是我公爹自制的,他帮县医院做药膏呢。”

    这时候不高调啥时候高调?

    能拉关系就拉,保不齐人家有好感对病人就更上心呢。

    并不是说人家不上心给别人治病,人对熟人总是多一些关照的,大夫跟病人说两句家常话儿,病人心里都格外踏实。

    大夫也能给更贴心的建议和指导,不那么公事公办,能省的钱也能省,不会让多花的。

    果然男大夫笑起来,“那我知道了,闫大夫跟我夸过,说你公爹虽然只是赤脚大夫却有两把刷子,而且非常好学,现在还一个劲地钻研医术呢。”

    陆老爹借医书那不是装样子的,而是实实在在地提高自己,如今都能和闫大夫辩得有来有回。:,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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