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罪不致死
上千份复印件分发到了每个部门。
几乎人手一份。
当然，她还细心的公布了散播谣言的凶手是谁。
姜书睿满意的看着他们瞠目结舌的表情，转身就走。
她才懒得白费口舌。
如果不是为了让段文彦看到她多么在乎名声，她才懒得多此一举。
嘴长在别人身上，旁人就是说破了天，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么做，不过是在证明舒婉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段文彦纵容舒婉给她带来的伤害，就有多深。
她要他产生愧疚感。
当然，她也没忘记把文件传给律师，拜托他传给警局。
毕竟，只有扭曲事实的才是污蔑。
她要是拿不出事实，舒婉就算不上造谣。
现在，她提供了证据。
剩下的，就看舒婉如何辩解了。
一时间，公司内风云变幻。
不久前，人人唾弃的姜月，摇身一变成为了受害者。
“啊？不会吧？舒婉为了报复姜月，竟然能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亏的我还为她打抱不平，她这不是把我们当成傻子戏耍吗？”
“我觉得她这是把我们当成了她play的一环，她有事没事发疯折腾我们就算了，还要把我们当枪使，呵，我怎么突然就觉得姜月当小三没那么可恶了？”
“何止啊！简直是众望所归，求求姜月收了段总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人云亦云，风向彻底反转。
相比于舒婉在段氏员工心目中的嚣张形象，姜书睿凭能力攒钱的形象深入人心。
一时间，所有人都改了口风，痛斥起了舒婉。
当然，也有人支持舒婉。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舒婉才是原配，她用点手段对付姜月怎么了？谁让她插足别人感情当第三者的？她这不就是罪有应得吗？”
“是啊，如果不是姜月插足在先，舒婉为什么会针对她？”
可偶尔有几个帮舒婉说话的，也很快被唾沫星子湮灭了。
“不是，你们没事吧？被人卖了还帮她数钱？舒婉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也分给我点呗？谁不知道她之前就是小三上位，她被三那不是罪有应得吗？”
“……”
姜书睿听着身后源源不断的议论声，勾了勾唇角。
她心里很清楚。
舒婉虽然造谣污蔑她的罪名成立，可情节并不严重，处罚也不会多严重。
这些惩罚对舒婉来说，心理上的羞辱远大于肉体上的羞辱。
可经她澄清之后，段氏所有员工就认清了她的真面目。
舒婉以后再想要煽动公司员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她知道，她已经沦为整个公司的笑柄时，应该会气晕过去吧。
一想到舒婉被气到抓狂的模样，她忍不住唇角上扬。
不知不觉间，她就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手刚扶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用力，身后陡然响起了道女声。
“姜月。”
听起来听熟悉的。
姜书睿回眸，就对上董红略带局促的双眸。
她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庞上，尴尬一闪而过。
姜书睿挑了挑眉：“有事？”
“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她面露诚恳，眼底满是愧疚。
看来，董红也看到了打印出来的澄清信了。
她一直都知道董红对她恶意来源于觉得她是走后门的。
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她要走的是一条漫长且黑暗的复仇之路，这一路注定会不平坦，她也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这点误解算得了什么？
况且，她本来就是走后门的，董红也算不上误解她了。
只是，她没想到，董红竟然会为这事登门道歉。
姜书睿难免有些意外，摆摆手，一脸不甚在意：“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董红眼底歉意更甚：“是我没有弄清事实就贸然伤害了你，我为羞辱你的事情道歉。”
“没关心，你伤害不了我。”姜书睿一本正经说道。
她要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几句无关轻重的话伤害到，早就在流言蜚语了死了无数次了。
董红一噎，讪讪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上次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见姜书睿这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她本就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对她只是有偏见不满而已。
可她看到了姜书睿打印出来的澄清单。
上面罗列了她每一笔收入，每一笔工资都写清了来源。
那上面，她各种提成占了大多数，再多的就是签合同的额外奖励。
每一笔都是名正言顺的。
这其中艰辛，在段氏打拼二十多年的董红再清楚不过。
她没想到姜月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能吃苦，一下子就对她彻底改观了。
尤其是在看到姜书睿那每月省吃俭用的银行账单时，她更愧疚了。
一时间，愧疚占据了她的心脏。
冲动之下，她主动登门道歉。
她不知道的，姜书睿只是表面贫穷。
背地里已经是靠着赌场敛财，身价过亿的富婆了。
这些，她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姜书睿却不愿多说，冲她挥手示意，转身压下门把手。
徒留下一脸愧疚的董红，唉声叹气。
姜书睿一进办公室，就被舒婉的哭喊吸引了注意力。
“文彦哥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难道曾经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吗？你明明说过的，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怎么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
姜书睿抽了抽嘴角。
不至于，真不至于。
造谣罪不致死。
她没想到，舒婉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在段文彦明摆着要对她不管不问后，还能厚着脸皮求上门。
她双臂环胸，居高临下望着哭喊的舒婉，一脸憎恶：“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听到动静，舒婉顿住，如毒蛇般怨毒的眸子瞪向她：“滚！”
事到如今，她连表面的和平都懒得维系了。
姜书睿不甚在意笑笑：“舒小姐，我想你可能不清楚，我已经立案了。”
“什么？”舒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