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上门道歉反被羞辱?
无关紧要的嘲讽,当即让舒婉变了脸色。
姜书睿挑了挑眉,随手拿过墨镜戴上,遮住了眼底笑意。她当然是故意的。
当初,舒婉这个歹毒的女人在必经之路安排了小混混。
最终,也是她自己自食恶果。
她可没有明说舒婉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至于她怎么理解,那就与她无关了。
说起来,她还要谢谢那群素未谋面的小混混,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舒婉脸色难堪,一阵青一阵白。
她眼底惊恐一闪而过,死死咬着唇,唇瓣发白也毫无察觉。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
可她不敢声张,不敢破口大骂。
她害怕姜月还察觉出不对劲,借此嘲讽她。
她更害怕段文彦会因此嫌弃她。
尽管,这么多年里,段文彦从未对她表现过任何厌恶情绪,甚至还替她解决了那些小混混,但这是她心底的痛。
曾经,她可以信誓旦旦保证段文彦绝不会抛弃她。
哪怕是她被这么多人玷污了,并为完璧之身。
段文彦从未提过此事,也没表现出任何反感。
可他有了姜月,他不再独属于她。
她就变得患得患失,害怕他会嫌她被人玷污过。
她不敢冒险,不敢为了一时口舌之快铤而走险。
事已至此,她绝不能再失去段文彦、失去嫁进段家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心不甘情不愿闭嘴。
姜书睿看出了她的想法,嘲讽勾了勾唇角,没再出声。
恶有恶报,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
颐园。
佣人结果车钥匙,前去停车。
一下车,姜书睿直接无视两人,径直走向客厅:“奶奶。”
段老夫人显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准备了满满一桌菜。
她一见姜书睿,就态度亲昵握住她的手腕:“你这丫头,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吃饭时间总是见不着人。”
老太太不是责问,更像是关心。
舒婉拎着水果跟在段文彦身后进了门。
一见到这种场面,简直是恨的牙痒痒。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
姜月这个贱人!小偷!抢走了她的东西!
可是想起来意,她还是强撑起笑容,主动跟段老夫人打招呼:“奶奶,我来看你啦。”
段老夫人这才留意到她也跟着进门。
原本跟姜书睿有说有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一见到舒婉,就想起了被周管家这对父女联手欺骗的经历,半耷拉着眼皮的浑浊眸子写满了厌恶。
姜书睿孜孜不倦上了半个月的眼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料到,舒婉是不会放弃段老夫人这颗大树的。
可从她被赶出门起,姜书睿就绝对不会再让她回来。
她不留余力上眼药,无时无刻不给段老夫人灌输舒婉嫌贫爱富、为了嫁进段家不择手段的思想。
在她这样卖力的抹黑下。
除非舒婉一夜暴富,成了易江市首富,否则她绝不可能嫁进段家,段老夫人也绝对不会给她一个好脸色。
这一切,舒婉自然被蒙在鼓里。
她只以为段老夫人对她这么冷淡,是因为周管家一事。
正常人谁会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可段家的泼天富贵实在是太诱人了。
为了嫁进段家,这点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等她嫁进段家了,段老夫人还不是任他她拿捏。
她强忍下耻辱,笑着迎合段老夫人:“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这么久没见你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为了见到你,我可是求了文彦哥哥好久,他才肯给我这么个机会……”
她一脸委屈巴巴,好像为了见到段老夫人她付出了很多。
姜书睿冷眼旁观。
段老夫人这么直白的厌恶,都不能让她知难而退?
她倒是想看看,舒婉能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段老夫人真心待她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她。
现在看见她就烦,又哪来的心情应付她?
她冷哼一声,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谁逼着你来见我了?我可不想看到你。”
在舒婉越发苍白的面色中,她贬低的不留余力:“还有,别叫我奶奶,我可没有这福气,能当你的奶奶。”
姜书睿不免觉得可笑。
她怎么记得,当初是段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舒婉是她亲孙女,段文彦非舒婉不娶?怎么这次短短几天,她不过是略施小计,这对祖孙坚固的情谊就分崩离析了?
她接过佣人递过的葡萄汁,轻抿了口,借机遮住唇角笑意。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有条不絮进行着。
舒婉原以为段老夫人曾经对她视若珍宝,不会真的和她断绝关系,把她赶出门也只是一时受了刺激。
只有等她消了气,她低个头,认了错,这件事就能过去了,她也能重新回到颐园过上她锦衣玉食的日子。
她没想到,段老夫人竟然真的跟她离了心,要划清界限。
那一瞬间,她简直恨透了周管家。
恨她为什么不是个孤儿。
她宁愿是个孤儿,也不愿意被周管家牵连。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努力筹谋了这么久,还是不能成为段夫人?凭什么!
她强压下心中愤愤不平,笑得勉强,泪水包在眼眶里,强忍不落,她望向了段文彦,企图让男人帮她说句话。
段文彦于心不忍,眼底闪过无奈。
他叹了口气,低声安抚段老夫人的情绪:“奶奶,你别生气,舒婉她这是心里有你,许久不见你,她是特地过来探望你的,来者是客,你多少给她留几分余地。”
他充作和事佬,周旋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乍眼一看,他们倒是挺像一家三口。
姜书睿自嘲勾了勾唇角,心头悲凉掠过。
原来,他也是会调解婆媳关系的。
可在她被段老夫人多番刁难时,段文彦就像是死了一样,从来没有帮她调解过关系?从未帮她说过半句话。
她一直都以为是段文彦尊重段老夫人,不敢忤逆她。
原来,他不是不敢忤逆,只是单纯觉得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