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挽回霍氏
和霍氏的合作原本是段氏今年最好看的合同项目，段氏集团集体员工对于这次项目十分看重，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人尽皆知。
当并不知道内情的员工尝试再与霍氏负责人洽谈合作时，却被对方告知无法合作时，一再追问下，牵扯出了舒婉。
一时间，舒婉沦为了段氏所有人的笑柄。
“不是，她什么人啊？我们熬好几个大夜作出的合同啊，她说毁就给毁了？！”
“靠，谁说不是呢，公司集体上下努力这么久，恨不能把霍氏负责人供起来，眼瞅着项目就进入签约阶段，她为什么要去搞破坏？”
“她倒是爽了，我们都得要跑断腿，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呗。”
“……”
舒婉之前在公司内的口碑并不好，又闯了这么大的祸。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舒婉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她焦头烂额，迫切想要联系霍琼商量解决方案，却一而再二三吃了闭门羹。
现在，她每天需要焦虑的不是怎么挤掉姜月，而是如何在段文彦回来之前，收拾完烂摊子。
见她如此，姜书睿每天心情都很舒畅。
她也不急，就算是她手里的合同又如何？
祸又不是她闯出来，她乐得看舒婉出丑。
距离段文彦回公司时间越来越近，舒婉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不用猜，她都知道舒婉打得什么注意。
不就是想把搞砸合同算到她头上？
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
段文彦不在公司坐镇，群龙无首。
搞砸了霍氏合作绝对非同小可，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舒婉笑话。
“我们总裁怎么会看上这种脑子不太精明的女人？”
“厌蠢症都要犯了，谁来救救我啊。”
“无语，搞砸了和霍氏的合作，这个月加薪又无望了。”
几乎每天都有人暗戳戳数落舒婉德不配位，根本配不上段文彦。
听到那些传闻，舒婉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偏偏她又不敢再造次。
短短几天时间，她黑眼圈都出来了，眼窝深深凹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眼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段文彦肯定也收到消息了。
姜书睿这才不急不忙联系了霍氏负责人。
到了约定地点，姜书睿整整等了二十个小时，霍琼才姗姗来迟，刚好卡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分钟到场。
姜书睿眼底笑意更深，这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一见面，霍琼懒得跟她客套，掀起眼皮子上上下下扫着她。
“我看你这不挺好？你们公司那舒婉，好端端的，怎么说你出了状况？”霍琼最后得出结论，一脸揶揄：“难道你连她都斗不过？”
两人接触次数不少，为了签下这则合同，大大小小也约见了好几次，再加上他们都是同类人，谈起合作来分毫不让，所以这合同迟迟没有签下。
如果不是舒婉在中间横插一脚，段氏也不会突然处于劣势。
姜书睿抿了抿唇：“见笑了，可能我们总裁眼光比较独特。”
舒婉没少顶着段夫人的名头在圈子抛头露面，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姜书睿前来谈判时，特地揪了名同事陪同。
她需要有人见证她为公司争取合作机会时有多卖命。
这样，相比之下，舒婉只会显得更废柴。
而负责陪同的同事听到姜书睿如此编排他们总裁，一双眸子瞪的溜圆。
这真的是她可以听的吗？
霍琼似乎是被姜书睿逗乐了，眉宇间舒展开来：“的确。”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显然，她们对舒婉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霍琼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职场女强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纵使她和姜书睿相谈甚欢，彼此欣赏，但这并不代表利益方面，她会让步。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谈判专家，每次谈判都能将自家公司利益最大化。
遇到姜书睿也算是棋逢对手，如果不是突逢舒婉作妖，她不一定能谈到心目中的价格，可现在……
霍琼唇角上钩，倒了杯酒推到姜书睿面前，略带惋惜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幸灾乐祸：“姜小姐，你知道的，我们霍氏原本是对这次合作很满意的，毕竟我个人也是很欣赏姜小姐的能力，由姜小姐负责这则项目我非常放心。”
她为自己斟了杯茶，话锋一转：“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对你们段氏的诚意不太满意，我还是很希望和段氏合作的，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拿出令我满意的诚意？”
这就是要压价了。
这么常规的谈判话术，她要是再不懂，那就没资格代表段氏谈合作了。
“这是自然，上次是我们公司出了点意外，我向霍小姐赔罪。”
姜书睿面上笑意盈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内心又暗自腹诽舒婉是个蠢货，干了蠢事还要她出面解决。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霍琼笑吟吟望向她，慢悠悠品茶。
霍氏不比寻常小公司，也是盘踞在易江市的庞然大物，霍琼有谈判的资本。
姜书睿故作为难又自罚一杯，两颊飞上坨红，嘴上陪着不是。
“好，我们段氏也是真心实意想跟霍氏达成合作的，这次合同我们段氏再让出一个点，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还希望霍小姐不要太为难我。”
她一脸肉疼的模样，似乎是很心疼这割让出去的肥肉。
动辄几十亿的项目，哪怕是一个点，也是笔巨款。
可如果能签下这笔合同，正式盈利时，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看。
最重要的是，她压根不在乎段文彦盈利与否，反正亏的又不是她的钱。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霍琼笑容愈发深邃：“果然，我还是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她从随身公文包中取出文件，显然是早有准备，一个点是在她计算过后的数字，即占了便宜，也不会太过分，是在双方都能接受的范围内。
而她，甚至还提前打印出了这份合同。
姜书睿落笔，笔迹清秀。
霍琼带着签完的合同，心满意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