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又闹自杀?
“文彦哥哥……”
她又一声呼喊还未落地,段文彦已经甩开了她,大步朝外走去。
他唇瓣紧抿,乱七八糟的思绪涌入脑海。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舒婉聒噪的不像话。
在他记忆里,姜月永远都是那幅清清冷冷的模样,哪怕是被舒婉欺负的狠了,也从来不会哭哭啼啼,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出手反击,时而伸出利爪,像是只攻击性极强的小野猫。
可她为什么要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她真的只是名不小心撞破上司丑事的下属。
想得多了,步伐就变得凌乱。
他是在附近江边找到姜书睿的,她一袭黑色风衣,迎风撩起长发,直至望向奔流不息的江面,侧脸美的不可方物。
他半悬着的心落了地,他走近,以同样的姿势望向江面。
“你怎么来了?事情解决了?”姜书睿没有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
她声音寡淡无味,像是随口客套,十分不走心。
段文彦莫名烦闷,嗓音也跟着闷闷不乐:“没有。”
他突然就觉得舒婉很难缠,为什么不能像姜月一样进退有度?非要让他为难。
姜书睿颔首,不作下文。
事情发展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唯独……她凝眸望了眼段文彦。
原本她还不知道段文彦对她的感情是深是浅,现在来看,他都能为了她抛弃舒婉。
他的真心还真是瞬息万变,喜欢上这种薄情寡义之辈,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她没什么波澜的视线,段文彦下意识避开,不免有几丝狼狈。
姜书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插进风衣口袋:“走吧老板,回去工作。”
她就是要让段文彦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一次次靠近,又一次次拉远距离。
她像是引诱猛兽的猎物,控制着足以掌控的距离,不远不近钓足了他的胃口。
这里距离段氏不远,两人沿着吊桥往公司方向走去,身后是奔流不息的江水。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时光。
姜书睿眼尾余光扫了眼,是舒婉打来的。
段文彦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就接起了电话。
内心深处,他是希望姜月能有点什么反应的,以此来证明他在她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可言。
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自顾自的往前走,将他落在身后。
段文彦眸底低沉,唇瓣紧抿,他又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了挫败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听清了电话那头的内容时,登时面色大变。
“人怎么样了?”他语气低沉,夹杂着担忧。
不用问,姜书睿都能猜出舒婉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估计又在闹自杀。
每次一出事不是闹自杀就是拿精神失控当理由,老掉牙的招数了,什么时候能有点新意。
愣神间,段文彦已经挂断了电话,面容严峻,估计舒婉这次情况又不容乐观了。
可她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一脸好奇:“怎么了?”
段文彦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她实情:“舒婉自杀了,现在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说这话时,他眼底闪过几丝不忍与自责。
如果不是他拒绝了舒婉,或许她不会……
姜书睿眸底嘲讽一闪而过,担忧浮上面颊。
“啊?怎么会这样?情况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要去医院探望她?我陪你去吧。”
她体贴入微,似是没有料到舒婉会这么过激,表现出比正常人还要激动的怜悯心。
实际上,她只是想去医院刺激刺激舒婉。
段文彦自然不会拒绝:“好。”
两人一同赶往医院。
姜书睿极尽完美表现出了她的同情,等她赶到病房时,甚至怀里还捧着束百合。
不知何时,医生已经抢救完毕,病房门虚掩着,一推就开。
姜书睿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她面色不算差,只因为熬夜,黑眼圈突出了些许。
在见到段文彦时,她眼底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文彦哥哥…咳…咳咳你来看我啦?那是不是说明愿意原谅我了?”
她故作虚弱轻咳几声,估计是一宿没睡,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虚弱。
在装可怜这方面,她还真是有些造诣的。
周管家也在场,自从和舒婉关系被揭穿后,他不再隐瞒,那双眼睛布满了心疼。
见到段文彦,他恭敬点头后,又苦口婆心道:“段总,婉婉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离开段家,这才做了傻事,归根究底这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告诉婉婉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她是无辜的,她在进入段家后,每天心思都花在您和老夫人的身上,这些您都应该能看到,她真的是个好孩子,一切错都在我,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她是无辜的。”
周管家算得上是尽职尽责的好父亲,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帮助舒婉挽回形象。
段文彦眼底似有松动。
到底是有情分在,舒婉除了隐瞒身份,也没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见他没有反驳,舒婉眼底再次升起希冀,她躺在病床上,扯了扯男人衣袖,一双红肿湿润眸子满是委屈:“文彦哥哥,我是真的不知情的,可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你曾经说过会娶我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后半句话,她像是在喃喃自语,泪不知不觉流了满面。
不知是超常发挥演技还是真情外流。
总之,段文彦很吃这套,眼神里的寒意一下子就融化了。
舒婉趁热打铁,一把抱住他手臂,脸颊埋在他臂弯处:“文彦哥哥,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能够重新获得奶奶的喜爱,你别不要我。”
在段文彦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眼神怨毒瞪向了姜书睿。
该死的!她清楚的知道,段文彦甩开她,从办公室内匆匆离开,原来去见这个贱人了!
姜书睿冲她挑眉,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挑衅,用嘴型无声骂说了句:“可怜虫。”
姿态极尽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