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道歉?
“文彦哥哥,我也想留在公司里照顾你……”
男人眉宇间再也不似从前温情,竟满是不满。
舒婉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
呵,现在觉得她烦了?
段文彦拧眉:“舒婉,你在家里休息不是很好吗?工作上的事情你插不了手。”
他娇养了舒婉三年,很清楚她对工作的事情一窍不通,进入公司也只会折腾些鸡零狗碎的麻烦,不如从根源及时掐断。
舒婉面色一僵,一脸受伤:“我只是想一直陪着你,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就好。”
姜月在一旁叹为观止。
三年前,她不止一次反思过为什么段文彦不爱她爱舒婉。
现在看来,答案似乎就是这样。
男人往往喜欢依附于他的女人,听话懂事,又离不开他,高兴了就逗弄两下,不高兴就想丢掉,像极了宠物,毫无尊严和地位,偏偏还有人深陷其中。
还有另外一种,成功男人往往喜欢势均力敌的女人,更有征服欲。
不管是喜欢哪一种,他们都舍弃不了奉他们为主人的宠物,那会给他们的虚荣心带来极大满足感,这是强势的女人无法给他们的。
可惜了,舒婉就差一点就成功了,偏偏对上的是她,地狱里爬回来复仇的恶鬼。
姜书睿漫不经心整理好桌面,打断了二人:“段总,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什么?”舒婉不敢置信,嗓音尖锐剐人耳膜:“文彦哥哥,她怎么会跟你一间办公室!”
舒婉嫉妒到双目赤红,瞪着姜书睿的目光似乎要喷火。
她在段文彦身边不止三年,从姜书睿死后,她往公司里跑了无数趟。
从没有人能在总裁办公室有一席之位!
她到底在段文彦心中占据何等重要的地位。
舒婉不敢深想,她怕她的段夫人梦碎掉。
姜书睿很满意她的反应,一脸无辜:“啊?你不知道吗?我可是总裁特助,这是段总特地给我准备的位置,不好意思啊舒小姐,没办法给你当保姆了。”
舒婉瞳孔皱缩,下意识看向身侧男人。
她怎么就忘记了姜月这个贱人惯会挑事?!
她被姜书睿打压太久了,一时竟然忘记曾经的她在段文彦身边是何等风光,想打压谁就打压谁,哪怕是曾经的段夫人,也被她整死了。
她现在居然开始段文彦会因为姜月责罚她。
段文彦也听出了其中关窍,冷眸望向舒婉:“什么意思?你要让她给你当保姆?”
舒婉咬了咬唇瓣,泫然欲泣:“我只是看见姜月姐姐抱着纸箱收拾东西,还以为她被辞退了,我担心她在易江城无依无靠,所以想给她提供工作,我没有恶意的。”
段文彦冷冷甩开了她:“她有能力,就算离开段氏也能找到工作,不需要你的施舍。”
作壁上观的姜书睿见状不免觉得好笑,这男人还挺看得起她。
舒婉嘴角提了提,实在绷不住了,哭唧唧扑进他怀里:“文彦哥哥,你就这么相信她?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明明我比她更适合当你的助理。”
她垂死挣扎,以段文彦对姜月的看重程度,一旦放任他们两个在同一间办公室,会发生什么,她无法想象,也决不允许!
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段文彦再次冷脸:“听话,你不合适。”
条件反射性的,他环抱住了舒婉,下颚抵在她发顶,轻轻拍背。
这是舒婉受委屈时,段文彦常有的动作。
舒婉半趴在他怀里,对姜书睿露出得意笑容。
她再得宠又怎样?文彦哥哥还是爱她的!
姜书睿回以粲然一笑,她怎么会让舒婉好过?
“舒小姐不是被段总开除了吗?怎么我一开除,你就知道了?你该不会是特地开车半小时,从颐园赶来为我提供保姆工作的吧?”姜书睿一脸风轻云淡。
舒婉面色一变,强撑笑意:“怎么会呢?我就是刚好在附近逛商场,一听到消息就赶来安慰你了,我答应过文彦哥哥会好好对你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姜书睿颔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舒小姐消息真是灵通,怎么就能刚刚好知道我被开除了?该不会是商场里也有段氏的员工,你这能消息如此灵通。”
段文彦脸色变了,一把推开了她,面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怎么会想不通这其中关窍?
姜书睿不动声色拨弄是非,耍的他们团团转。
他应该很失望吧,他以为单纯又无辜只能依附他活着的小白兔竟然是条毒蛇?
不够,还不够,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舒婉动了动嘴唇,又不知该如何狡辩,只恶狠狠剜了她一眼,不顾段文彦眼底抵触,缠上了他:“文彦哥哥…我…”
她话音未落,被男人撕扯下来:“好了,你先回去,现在是工作时间。”
舒婉好像在说什么,段文彦给了缩在墙角的张特助一个眼神。
张特助立刻会意:“舒小姐,请……”
舒婉恨恨看了姜书睿一眼,高跟鞋踩的咯吱作响,摔门离去。
她一走,姜书睿瞬间恢复冷脸,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段总,特地把我调来你办公室,是有何目的?”
总裁特助也有自己的办公室,比如张特助就有。
她却和段文彦共用一间工作室,想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段文彦眸光深邃,沉吟片刻。
就在姜书睿都以为他是在找不出理由的时候,他开口了。
“对不起,上次强吻你,是我不对,我应该尊重你。”男人嗓音艰涩,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
姜书睿眼底暗流涌动:“段总昨天不还挺嚣张?今天怎么就舍得道歉了?”
啧,想不到段文彦也有这一天。
可她并准备轻易放过羞辱段文彦的好机会。
“抱歉,昨天的事情也要向你道歉,我不该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男人认错态度良好,也在为昨晚强迫她吃饭的事情道歉。
姜书睿冷哼一声:“哦,只是口头道歉?未免也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