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们算什么关系?
舒婉怒极反笑。
段文彦冷冷睨她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
“是真是假我自有定夺,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对舒婉情分重,爱却没多少,加上姜月屡次出手搅合他们的感情。
这份本就不深厚的情谊内里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下往日情谊苦苦支撑。
舒婉气到几乎抓狂,掩面而泣:“文彦哥哥,我们本来不是这样的,都是姜月害的……”
舒婉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越努力,就将段文彦推得越远。
就像这次,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最终受委屈的都还是她。
一向只会用些绿茶手段固宠的舒婉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能留在段家所仰仗的不过是段文彦对段老太的顺从,如果段文彦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她或许能顺理成章当上段太太,可姜月的出现将她所有计划打乱……
爱情这东西很奇妙,有人捧上千金换来了一份怜惜,有人唾手可得又弃如敝履。
曾经的姜书睿和舒婉是,现在身份调转,姜月是,舒婉亦是。
她彻底错过了段夫人的位置。
段文彦听她哭诉,再无心疼,只有烦躁。
临出书房前,还不忘捡起手机。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姜月,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至于向来闲庭信步的段文彦怒气冲冲上楼,二话不说踹开了她的房门。
“砰!”
一声巨响过后。
二人对视。
段文彦衣冠楚楚,除了发丝有些凌乱。
而姜书睿原本急着睡觉,一回房就进了浴室,洗完澡裹着浴巾就出来,她刚洗过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沿着锁骨向下没入浴巾,白皙透亮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更显细腻光滑,宛如刚剥了壳般的鸡蛋,美得不可方物。
踹门声动静不小,惊动了颐园内下人。
“打雷吗?怎么会突然一声巨响?”
“不知道,我怎么听着是楼上传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刮到了?”
“快上去看看,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应该不会是有小偷潜入碰到东西了吧?”
十几盏灯同时亮起,众说纷纭。
听着有脚步声上了楼梯,段文彦强忍着怒意,推着柜子挡住了门。
他可不想有人看到姜月这幅衣不蔽体、活色生香的样子。
姜书睿眉头轻蹙,她回房时锁了门,也没料到会有人用这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进房间。
她捂紧浴巾,惊讶望向了段文彦,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
霸王硬上弓也不用这么大阵仗。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
周管家略带不满的声音穿过门板:“姜小姐,你怎么了?声音是不是从你房间里传来的?住家阿姨们都忙碌一天了,晚上请尽量不要打扰到大家休息。”
他对她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抓到机会,他还不得借题发挥?
姜书睿轻嗤一声:“段总,你说还是我说。”
段文彦也没料到老实憨厚的周管家还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
他嗓音低沉,不容置疑:“周管家,是我,这里没你什么事,让大家都去休息吧。”
周管家一愣:“是,先生。”
等人都散去,姜书睿已经换好了黑色真丝睡衣,似笑非笑看着他。
“段总,你夜闯女下属房间,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姜书睿一脸揶揄。
段文彦额角青筋直跳,他三步并作两步,步步紧逼。
姜书睿向后退几步,直到跌坐回床上,一脸不解看向他:“段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男人是谁?”段文彦死死盯着她,冷不丁出声。
“什么?哪个男人?”姜书睿心下慌乱一瞬,死咬着不松口。
她身边除了段文彦就只剩下邵明松了,除了他,再无二人。
段文彦今天气势汹汹,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哪个?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段文彦眼神猩红,死死凝视着她,像是随时扑倒猎物的猛兽。
他一问还真是打得姜书睿一个措手不及。
她带水蒸气的指尖戳了戳他胸口,面色如常,反问:“我哪里来的男人?段总你是吃错药了吗?这房间里不就你一个男人?”
段文彦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平添几分怒意。
他没有一上来就揭穿,是想给她一个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
可她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
段文彦忍无可忍,他再也无法抑制情绪,直接拿出了舒婉的手机,调出了那张所谓的捉奸照:“你自己看。”
姜书睿笑吟吟看去,笑容只僵了一瞬,迅速勾起唇角:“看到了,照片拍得不错,就是有点模糊,有什么问题吗?”
啧,原来是来兴师问罪了。
段文彦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他咬了咬后槽牙:“你还敢点评?我问你这男人到底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吻他?”
就连段文彦都没有意识到,他这火发的有多莫名其妙。
他们的关系还停留在老板和员工的阶段,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姜书睿可不惯着他这臭毛病,饶有兴致看他发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在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你越界了,段总。”
段文彦攥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在问你,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
他期待姜月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姜书睿轻嗤一声,猛地用力推开他,笑容不减:“他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半夜三更急吼吼赶来,看你这副样子,该不会是吃醋了?”
段文彦唇瓣紧抿,不置可否。
事已至此,纵使对感情反应再迟钝的人也懂了。
他确实是在吃醋,在因为另一个男人吃醋。
姜书睿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段总,你在这演什么苦情戏?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在我这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她顿了顿,笑容饱含恶意:“我差点忘记了,段总最是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