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疲惫过度!晕倒!
段氏集团。
与此同时,姜书睿回到工作岗位。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同事都还没来上班。
她伏案整理桌面,准备小憩一会。
她夜里常常回想起清夜,时常夜半惊醒。
白日里,她完成琐碎工作之余,又要应对舒婉胡乱硬塞过来的杂活。
哪怕她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大脑,也需要短暂片刻安宁。
只不过,这份安宁并没有保持太久。
高跟鞋步伐凌乱,踩地地板蹬蹬作响。
来人像是洪水猛兽,员工们退避三舍,眼神怪异。
姜书睿猛地睁开眸子,那里面分明一片清明。
高跟鞋停在了她身后。
头皮猛地刺痛,像是要被人连根拔起。
姜书睿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她准确无误攥住舒婉那只手,猛地甩开。
舒婉怒目圆睁:“姜月,不要欺人太甚,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上班时间,员工三三两两回到工位。
见到她都是敢怒不敢言,看向姜书睿的目光饱含同情。
姜书睿勾着小拇指梳理着被她扯乱的秀发,皮笑肉不笑:“舒秘书,你在说什么胡话?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从没有想过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蠢事。”
舒婉瞳孔一缩,怒意更盛:“你这是在嘲讽我?”
姜书睿眼底含笑。
也不算太蠢。
见她嘲笑,舒婉怒不可遏,扬起巴掌甩了过来。
姜书睿遏制住她的手腕,俯身凑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叹息。
“我可没有嘲讽你,是打心眼里认为你就是那只企图飞上枝头的野鸡啊,舒婉。”
舒婉肺都要气炸了。
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接连碰壁。
她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姜月,你最好离文彦哥哥远一点!你要是敢做些不敢做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眼神闪着利刃见血时的杀意。
她能除掉一个,也介意再除掉另外一个。
姜书睿笑意愈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上班时间到了,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舒婉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姜书睿清楚,舒婉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她折磨人的手段永远这么低级。
-
部门员工处理完了工作,插科打诨摸鱼。
窗外乌云压境,雨点由小见大。
办公桌被人砸响,姜书睿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落在了来人身上。
纸箱比电脑还要高,看起来塞满了文件。
“姜小姐,舒秘书让我给你带句话。”
来人面无表情:“看姜小姐这么喜欢工作,我特地搜集了公司五年内所有资料,就劳烦姜小姐全部核对一遍。”
“公报私仇也不用这么卖力,整理这些资料费了不少时间吧。”姜书睿一出口,就直戳他痛处。
那人嘴角抽了抽:“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舒秘书说了,今天必须看到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做不完不许下班。”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
姜书睿目测了下,恐怕她不眠不休三天也未必能整理出来。
没什么难度,但琐碎至极。
她侧目看了眼窗外落雨,心神微动。
一众同事同情的目光下,她处理完了职责范围内工作,着手核对舒婉送来的资料。
直到她眼神酸胀难忍,停下来伸懒腰时,发现窗外雨幕被黑夜浸染。
一夜未眠。
姜书睿顶着酷似熊猫的黑眼圈和每个前来上班的同事打了招呼。
“月月,你也没必要这么拼,就算你没做完回去,公司也不会开除你的。”
“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可怜了我们月月都憔悴成这样。”
有人同情,有人义愤填膺。
姜书睿一笑而过。
她是姜月,睚眦必报的姜月。
舒婉在反复作死的边缘徘徊,她又怎么会轻饶?
第二天。
第三天。
……
资料一批接一批送来。
肉眼可见的,前来送资料的男人都变得憔悴。
姜书睿眉梢眼角都透露着憔悴,化妆品想遮都遮不住。
偏偏易江市这一周阴雨连绵,姜书睿每日连日熬夜通宵,又淋了雨。
又是一场瓢泼大雨的早晨。
姜书睿迟到了,她咳得直不起腰。
稀里糊涂进入总裁电梯。
“这是总裁电梯,姜月,你下去!”舒婉眼疾手快想要去拦,可惜为时已晚。
姜书睿闪身挤进了电梯:“抱歉咳…咳咳…”
“咳咳咳……”咳嗽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舒婉脸都黑了,瞳孔快速震颤。
这该死的贱人!就知道她没这么老实,居然故意装病想要告状!
万一……文彦哥哥知道她滥用职权……
段文彦眉心蹙起:“你怎么了?”
姜书睿咳嗽声更响亮了,她意味深长瞥了眼舒婉。
在看到她脸上的惊慌失措时,姜书睿笑得不怀好意。
情急之下,舒婉横挡在她和段文彦之间,隔绝了两人之间交汇。
姜书睿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一把扯开她。
舒婉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猝不及防,险些以脸抢地。
她又惊又怒,压根不敢造次。
“我咳咳咳……”姜书睿捂着嘴退后几步,目光落在他身侧女人身上。
在舒婉胆战心惊的目光里,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段文彦眼疾手快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
舒婉眼神由惊恐转为怨毒。
段文彦无暇顾及她,怀抱着姜书睿,像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半个小时后,医院里。
“没什么大碍,只是疲累过度加上淋雨导致的昏迷,等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年近半百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框:“小伙子,你可要看好你女朋友,别让她再这么折腾了,就算再年轻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段文彦心神微动,并未反驳:“我知道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素白病床上躺着的小女人不知何时醒的,一双小脸惨白的不似活人,强硬开口解释。
段文彦从未见她如此羸弱的模样,听她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心底五味杂陈。
“不是?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医生一脸不信,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他抱着你来的时候,那表情急得我差点都以为你得什么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