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奴潘敏
可是没走到三步，潘敏停住了脚。
老妇人不解的回头望着潘敏：“怎么了？咱们回家。“
潘敏含着泪摇头，对着老妇人说：“奶奶，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她们离开，离开大山！”
奶奶果断的一把上打在了潘敏的脸上，她白净的脸上顿时五道红色的指印。
这老妇人指了指我们道：“他们也是坏人，他们也要带你去城里！城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嘛？那是个吃人的魔窟，你是想被带到那里给那帮禽兽欺负吗？”
我还没辩解，潘敏倒是替我辩解了起来：“奶奶，我相信他们不是坏人。”
“他们要是坏人怎么办，给他们糟蹋吗？”老妇人的眼中闪着泪花。
潘敏歇斯底里的嚷道：“糟蹋？我跟你回去了就能不被糟蹋吗？还不如赌一赌，我相信我的直觉,奶奶求求你，就让我跟着他们两个吧。”
这老妇人怔住了，她没办法回答潘敏的话。奶奶深刻的明白，山里的人要想逆天改命，只有赌，若是不赌你将没有丝毫赢得机会。
奶奶愣了好久，这才拉着潘敏的手，朝着我走来。她颤颤巍巍的将潘敏的手递到我的手上，对着我说：“我家敏儿相信你是好人，我也就信了，希望你将来能对他好些，带她离开吧。”
说完老妇人便决然的转头。
我死死的攥住潘敏的手，我生怕她这个时候舍不得她的奶奶而反悔。若是她这时候弃我去了，我可能也会动摇带她离开的决心。
毕竟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让潘敏跟在旁边是将她领进深渊还是带入天堂，我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
爷爷快步的追了上去，将家里房门的钥匙交给了这个老妇人。
她对着这个老妇人道：“我和我孙子身上实在是没钱了，这是我家里的钥匙，算是祖宅了，就在你们个隔壁的村子，你去了，找村民们一打听就知道，这宅子就当我们买下这孩子的钱。”
老妇人又将这钥匙还给了爷爷，她对着爷爷要手道：“不必了， 我老奶奶一个，要钱也没用，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奶奶那你怎么和父亲交代？”
潘敏带着哭腔的说道。
“我终究是他的母亲， 就是交代不了，他又能拿我怎么办？你放心的去吧，跟着人家，要听人家的话。三从四德奶奶从小就教你了，你要记得。”
潘敏一个劲的点头，她跪在地上，直到这个老妇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们继续赶路，潘敏主动的接过爷爷肩膀上的行囊。
行囊里只有些干粮，本就不重，所以潘敏拿着我也就没说什么。
一路的风景倒是很快让潘敏忘记了和她的奶奶分别的伤感，我向她做着自我介绍，并询问了她很多以前的事情。
连续走了三四个小时，我们也累了，我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
这时潘敏很是乖巧的跪在我的面前，将我的鞋子脱了下来，将我的脚捧在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我忙的追问潘敏。
潘敏却道：“走了这么久，您的脚一定酸了，让敏儿给你捏捏吧。”
我望向爷爷，爷爷笑着说:“你既然收了潘敏，那潘敏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她给你捏脚也是分内的事情。”
我连忙对着爷爷道：“爷爷，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啊，我带着潘敏也只是想帮她，并没有想着娶她啊！”
我承认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欠考虑，没有顾及到将我的脚捧在怀里的潘敏。潘敏误以为我是没有看得上她，嫌弃她是个累赘，中途会将她赶走。
她也没有解释，只是忽地将脑袋低了下来，紧接着她的泪水就滴到了我的脚面上。
我赶忙起身想要将潘敏扶起来，可是潘敏就这么跪着，任凭我怎么拉她也不起。
“你是怎么了嘛？为什么哭啊？”
她也不回答，也不看我，只是把头低着。
爷爷一脸无奈的道：“敏儿既然跟着你了，就是将自己托付给你了，你现在到好，竟然说出不想结婚这样的话，你叫她以后在你面前如何自处？”爷爷摇了摇手又说道：“小凡啊，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说收下潘敏的是你，她要跟着的人也是你，这你可得自己想办法，我去那边解个手，你们两个好好的聊一聊吧。&34;
我望着爷爷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的无助。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试着开始安抚起还跪在地上的潘敏。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脑袋问道：“你在这伤心是不是像爷爷说的那样？”
潘敏点点头。
我接着说：“敏儿，我想我可以这么叫你。我只是说我现在不想结婚，又没说要赶你走？”
潘敏终于开口了，她望着我带着些哀求的语气说道：“那那村子里向你这个年纪的结婚的多了去了，还不是您没有看上我，才找的这个借口，您说我哪里不好，我改行不行。我现无依无靠，您要是不收留我，我只有在这深山里被狐狸吃掉的才好。”
潘敏真是乖巧，在我看来她继承了传统女性所有的有点。她在我面前越是柔弱，就越能激发我对她的保护欲。看到潘敏以死相逼，我到也有几分相信潘敏真的像爷爷所说，她真的决定将自己交给我了。即便我们相识不过半天的时间。
我鬼使神差的用手轻轻的托起潘敏的下巴，可能是这样我能更好的看清潘敏的脸吧，也可能时这时我就将潘敏当成了我的“私有财产”。爷爷不在也让我看潘敏也更加大胆起来。之前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潘敏，虽然她的美貌让我心率加快，但是我却不敢一直盯着她看，因为那样可能会显得我有些不正经，我害怕被爷爷责备。
潘敏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也害羞了起来，想要将脑袋挪开，我的手却不配合，依旧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将脑袋挪开。
我眼神肆无忌惮的欣赏了敏儿很久，我才的对着她说道：“敏儿，你这张脸可真是好看，我看就是和馨予想比也差不了多少。”
“馨予？”潘敏有些疑惑的问我。
我沉思了一会，还是想着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嗯，敏儿，馨予是我的老师，也是”
“也是什么？”潘敏追问。
“也是我的女人。”我有些难以启齿的回答道。
“您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娶我的？”
“可可能有一些她的原因。”
“还有什么？是敏儿长得不和您的心意”
我用拇指轻轻的在她的嘴唇上来回的拨弄，又说道：“怎么会，我都说过你长得好看，只是我读过几年的书，也算是对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像我和你这个年纪结婚，实际上都是违法的。而且我想现在我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最重要的是在城里能立足，给你和爷爷好的生活。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您尽管将您的想法跟我说，不必顾及我的感受。”
“好吧，敏儿，我们相识这么短的时间，可以说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也许我们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当然也有可能我会爱上别的姑娘。我们何必这么早的将自己束缚？”
“敏儿既然被奶奶托付给你，就不会做那不要脸的事情，不管您要不要敏儿，我都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大山里不比城里开放，很多旧的思想还是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就比如说在大山里若是婚前发生苟且之事，就要被浸猪笼。女子小时候要听父亲的，大了要听丈夫的，老了要听个儿子的，甚至在女子怀孕期间，或是等到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有条件的家庭，做妻子的会主动想着帮自己的丈夫找个小的虽然这些旧思想在现在的社会早已经摒弃，但是在这大山深处却将这些想法原原本本的保留了下来。
我想到了《富贵不能淫》中的一句话：”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
我不想去评判潘敏的想法是不是正确，这几千年的智慧能延续至今，我冥冥中觉得有它的道理，现在的人想要摆脱这种想法，树立男女的平等的观念，真的就这么简单嘛我心中却以为，这种传统思想早已经融进了我们的dna中，别说这大山里面的潘敏，我说的是天下所有的女生，她们的骨子里对于自己的丈夫，都是渴望能够被他们所支配的。
只是现在的教育制度，工作制度让男性再也没有了相对于男女性的优势。甚至在某些事情上，男性还做的不如女性，在加上男女平等观念的宣传，自然男性的地位一落千丈。而在古代男人相对于女性有着根本上的优势，女人读书识字的少之又少，自然是见识不足男人，再加上古时做官又限制了女子，所以她们在事业上也只能仰望男人。
这些种种女性自然觉得要顺从自己的男人，不违他们的意愿。
我又对着潘敏道：“敏儿，你对我这么真心，我很感动，但是我不能对你保证一心一意，就像我说的，馨予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想辜负她。”
潘敏又沉默了许久，终于她又说道：“敏儿只要能跟在您的身边就够了，您将来要娶谁都随你意愿。反正敏儿就是想在您的身边好好伺候您，已报您对我的帮助。”
我知道潘敏说出这番话一定是下了决心的，虽然她是个传统的姑娘，但是能做出这样的让步，潘敏心里一定是委屈极了。
我忍不住将潘敏搂在怀里，对着她道：“敏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你今日的决定。”
我看潘敏总是称呼我为“您”似乎不敢直呼我的名字，称呼我为“老公”之类的更是不合适了。
最后潘敏伏在我的怀里对着我说道：&34;我以后就称呼您为“主人”吧，您以后就是敏儿的主人，敏儿会全心全意的伺候“主人”。”
这个词汇我喜欢，山里面有些比较富有的地主，她们经常会招一些长工，丫鬟之类的，那些人都会称呼那些地主“主人。”
我小时候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长大也能成为那些地主就好了，也要让她们叫我主人，当一把人上人的感觉。想不到在今天，我儿时一个小小的想法竟能实现。
我对着敏儿说：“好，敏儿，我喜欢你称呼我为”主人&34;，比”您“好听不少。我也答应你，我一定成为一个能护你周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