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惨命运
这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手段，他们都心知肚明，一辈子的山里人了，哪里来的城里的亲戚。说是送，其实是卖。
到了城里，这些姑娘便是ktv，各种会所里面的香饽饽，都争抢着要。
姿色差一点的三五万，姿色好的，甚至是三五十万也有会所愿意收。
就这样那些将这些姑娘带到城里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赚到十倍甚至是更多的的利润。
不过这些山里面为人父母的，倒也不是禽兽，见利忘义，将自己的女儿推入魔窟的人。只是这姑娘在山里面实在是不受待见，若是在这山中超过二十还没嫁人，就会被这里的村民说成是老姑娘，若是随便嫁了，又会被说成是赔钱货。总之是怎么难听怎么说，就像是我和馨予被他们说的闲话一样。
若是这些父母不将他们的女儿卖给那些城里的老鸨子，他们自己会被戳脊梁骨，自己的女儿也会被那些闲言碎语逼得无地自容。权衡之下，可能送她们去城里不失为一项明智的决定。
所以当那些老鸨子上门的时候，说可以带着她们的女儿去城里穿金带银，即便他们心中都能猜的出来，也会装作不知道。这是大山深处人的默契。
做女儿的自然也是孝顺的，知道自己是父母身边的累赘，也大都是毫无怨言的跟着这些人进城。
那些有弟弟的，更不用说了，自己去了城里，还能换到到几千块给弟弟结婚。
渐渐的，几年下来，山里面的很多地方也都形成了风气。只要姑娘到了十六岁还没出嫁的，统一送到城里去。那些所谓的城里人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都是开着大巴车到村子里来收的。
刺头是有的，对于有些不听话的辣妹子，那些人也是有自己的办法，先是哄骗她们的父母收了钱，然后定下合同。山里的人哪里看的懂合同呢。她们一旦签了合同就再也不能反悔了。若是反悔，便是几十倍的赔偿。
这些辣妹子的父母无奈，只能配合这些人劝说自己的女儿。女儿听话是最好的，不听话，这些人就用安眠药。
怎么说呢，下药的人还是他们的父母。真是可悲啊。
等到他们入睡，再由他们的父母亲自抱着她们上车，送她们去城里享受穿金带银的生活。
到了城里——他们的地盘，这些辣妹子也就任他们摆布了。
她们的棱角不是缺点，反而成了这些会所，ktv老板的卖点。这些老板不会去调教这些辣妹子，而是将他们交给顾客去调教。
来这些会所里面光顾的人，可以彻底的撕开自己套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让兽欲再次支配自己的身体。
不出一个月，她们的棱角也都被那些野兽给磨平了。
爷爷是山里的老人了，对于山里面的这种陋习，他自然是明了的。他看了看这老妇人身后的姑娘，摇了摇头说道：“老姐姐，你说笑了，我们还要赶路。”
说着爷爷就拉着我的手朝前方继续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打骂声：“你这个赔钱货，两千块你都没人要你！你活该，只能被送到城里。”话虽然狠毒，这老妇人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然后又一把将这姑娘搂在怀中。
这姑娘也忍不住了，抽泣起来，哭着说：“奶奶，我不想被送到城里，我不想被送到城里“
我停下了脚步，爷爷也停下了。
我们回过头看着她们抱头痛哭。
无意中我看到了这姑娘的脸——真是好看，甚至说不输馨予。大山里是养美人，但是我也在大山里面生活了十来年了，像这个姑娘这么标志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我对着爷爷说：“这么可怜，要不我们把她买下来？”
“你呀！我们自己都是穷人，还想着别人？”
“哎呀，穷只暂时的。”
“可是我们也没有两千块啊！”
尽管爷爷很为难，我还是将爷爷推过去。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这姑娘了，就知道为难你爷爷。”
见我和爷爷又折返回来，那老夫人也不在哭了。
她身后的姑娘愈发恭敬的站在我和爷爷的面前。
“老婆子，这姑娘是你的什么人？叫什么，多大年纪。”
这老妇见爷爷询问的这么详细，也是脸上露出了喜色。
她赶忙说道：”这姑娘叫潘敏，是我的孙女，几年虚岁也要有十六了。老先生，您就行行好，把敏儿收了吧，你瞧瞧她这屁股，很好生养的。“
说着还将潘敏转了一圈，拍了拍她的屁股，像是给我们展示。潘敏和我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瞬间羞红了脸。
“既然是你的孙女，你为什么要将他卖了去？”爷爷又问道。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紧紧拉着潘敏的手道：“山里的姑娘苦啊，我敏儿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可是山里有几个小伙子能取得上媳妇的？前些天有个城里的到家里来， 我就知道她们一定是打上了敏儿的主意。她天煞的父亲，害怕敏儿成了赔钱货，就想让敏儿跟那人走。我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嘛？我就是死也不能让我家敏儿被那帮畜生给玷污了，这才想给她找个人家，让他带敏儿离开。”
我又说道：“既然你是想给你孙女找个好人家，不是卖孙女，你又何必问我们要这两千块，还不是贪财？叫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这是潘敏忽然跪在了地上对着我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奶奶之所以要两千块是想给父亲一个交代。”
“交代？”
老妇人又道：“我前几日听说那个城里来的人给潘敏他父亲的价格是一千五百块，现在我要两千块，若是他父亲追问敏儿的下落，我自可以说是将敏儿高价卖给了别人。&34;
我又问：&34;你难道不怕我们是坏人嘛？”
潘敏跪在地上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我说道：“若你们也是坏人，那可能就是我的命吧，你们坏能坏到哪里去？难道比那些想带我进城的那些人更坏嘛？”
我再次和潘敏对视，两个乌黑的眼睛里闪着泪，这是让人心疼。我也是男人，还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无论是从我自身的正义感，还是我对美女的喜欢都让我想要帮潘敏，救她于水火。
我对着那老妇人道：“我可以带你孙女走，而且是离开大山去城里，你愿不愿意？“
一听到是去城里，这老妇人心中慌了，她拉着潘敏的手，神色慌张的道：“走，我们回家。”
这老妇人终究是不相信我们，或者说是不相信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