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名声坏了
我也知道馨予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她洗，她也知道我可能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但是我们两个就是心照不宣的维持着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我还是聪明的，只两年的时间，馨予便教会了我从初三到高三的所有知识。
馨予好不容易从教育局找来了近些年的高考试卷叫我模拟，次次都是高分。语文一般是140以上，数学通常都是满分，至多也就扣上一两分。
英语我会刻意的考差点，因为我觉得要是英语考了满分，我的语文却考不过英语，这是对国家的不尊重，所以我精确的将我的英语成绩控制在139分，几次的模拟都是139，一分也不少，一分也不多。
至于文综和理综，其实按照高考的制度我只需选一项就可，但是馨予对我要求严格啊。
理综基本是280分以上，文综略低，也是270分以上飘过。这成绩无论放到哪一个省，都是妥妥的状元。
馨予虽只有我一个学生，但是我也是有学籍的，按照年岁，我今年的学籍是高一。虽然早已经有了高考的实力，却没有参加高考的资格。
我倒是不介意，有馨予在，我觉得这大山之中也不那么枯燥了，觉得不像我小时候以为的人间炼狱了，甚至希望能一辈子在这大山里面生活下去。
有日早晨，馨予起床时对我说，希望我可以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若是能取得名次，就有可能提前录取，甚至不用参加高考。
我对这件事情却不上心，只说道：“物理竞赛啊，那可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可不是对手，你也没有教过我竞赛的题目啊！我今年十七了，按年级应该是高一，在过两年在高考便是，不急这一时。”
见我说的这么风轻云淡，馨予却生气了，那随手拿着她的枕头朝着我的脑袋上砸过来。
“叶凡，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你这么没种！不是个男人！试一试都不敢！你还想让我在这大山中陪你熬多久？”
打完我便捂着脸委屈的哭泣起来。
我惊惶失措连忙安慰：“我错了，馨予！我错了老师！我错了姐！我错了妈妈！”
“谁是你妈妈，谁是你姐姐！”
馨予又将枕头重重的朝着我扔过来。
然后生气的离开了。
离开时还刻意将枕头下的内衣一并拿走了。
嘴巴里还嘀咕道：“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亏我对他这么好。”
我和馨予相处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生气过，她生气我自是放在心上的，虽然对自己最终能不能获得物理竞赛的名次心中没底，但是我还是决定试一次。不为别的就为了馨予。
我将我决定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事情告知了爷爷。爷爷很是支持，他苍老的面容笑起来真是如夕阳一般灿烂，我喜欢看。
爷爷从衣柜里翻箱倒柜又找出来了一千块。
爷爷没有把钱给我，还是给了馨予。
“温老师，您带叶凡去省城考试难免要花费，家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了，您别嫌少，拿着吧。”
我从不过问家里面钱的事情，只是知道我素未谋面的父母定期会向爷爷寄钱。想着爷爷也不怎么花钱，这一年到头身上应该是能有些积蓄的。
可是这次看到爷爷拿出一千块钱似乎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我确实觉得很奇怪。
我追问爷爷，爷爷不愿说，还是来爷爷家串门的邻居说，我的父母早就没寄过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
这一千块还是爷爷辛苦种地卖些菜，水果才攒下来的。
馨予在得知了这个事情后，便又将这一千块硬着塞给了爷爷。
爷爷却说：“温老师啊，你就拿着吧，老头子我身体硬朗能赚得到钱，我们这大山里就一个好，就是地多，不行我就到后山去在开两片荒地，你这钱给我也没用，我一老头子，花不了什么钱。吃的是自家中的，喝的是这山里面的水，身上也有衣服穿，有没有病。我要钱干什么？”
爷爷的话让我心如刀绞，馨予也湿了眼眶。
我和馨予在家里住了几日，山里面的大妈们嘴巴碎，见到馨予在我家留宿，便开始说起馨予的闲话。之前回来的日子又有几个大妈见到过我拉着馨予的手，或是背着馨予再山路上走。
馨予的名声在这个村子里算是坏了。
说馨予是不要脸的女人，名义上是我的老师，却耐不住山里面的寂寞和我早已经有夫妻之实。山里面思想闭塞的很，若是未婚的姑娘家和男人苟且，那是要浸猪笼的——就是将这女人扒光衣服装进竹篾编制的笼子里，然后丢到河中，泡上三天三夜。
简直是疯话，不吃不喝泡上三天三夜，别说是一女子，就算是男子，能挺过来也是奇迹。
这些留言很快传进了我爷爷的耳朵中。
爷爷是最注重家风的，他没有对馨予怎么样，而是趁着馨予睡着了，悄悄的将我带到院子里拿着藤条指着我。
我不解，连忙问道：“爷爷你干什么啊？&34;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一直是和蔼的，责备都很少，别说打我了。
爷爷轻轻的用藤条抽了一下我的屁股呵斥道：“你给我跪下。”
我跪在地上，爷爷又质问道：“你说，你和温老师到底有没有做个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我已经十七了，又是这个大山里为数不多的正儿八经的学过生物课的人，这个话我还是听的懂得。
我连忙辩解：“爷爷，我是你从小带大得，我得品行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馨予做出这种事情？”
“你当真没做？”
爷爷用着质疑得目光看着我。
我讨厌被怀疑得感觉，可能是青春期得叛逆吧，我竟胡说道：“我做了，又怎么样？”
爷爷听不出这是我得气话，只当了真。
那藤条就接二连三得打在了我得背上：“你小子是真的出息了啊，你怎么能对你得老师做出这么禽兽不如得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那几下打的是真重。我硬是忍者没吭声。
只是爷爷的怒吼惊醒了还在房中睡觉得馨予。她赶忙跑出来，将爷爷拉住。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叶凡？”
“这不关你得事情？都是这小子禽兽不如！”
我一脸委屈得将脑袋扭向一边。馨予不是傻子，村里面的流言她也听到了，现在馨予每次去农户家里买些菜，都要受到村民们的白眼，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对温老师的尊重。
女的再馨予离开后会在她的身后骂她不要脸。
有些男人甚至会当面调戏：“温老师，你那里还收不收学生啊，我也想晚上再您的床上学英语。”
而这些馨予都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馨予猜到了爷爷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怒，便立刻为我辩解道：“爷爷，您消消气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