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旧事
周桓说道：“朝中最近也没什么事，你们吏部在忙什么？”
周枚回答：“不是官事，妍月给我生个嫡子，我在考虑怎么教养这个孩子。”
“你把湛儿不是养育很好，渲儿按着湛儿养的法子去教不就好了，要是渲儿性格和湛儿的性格不一样，那便再改好了。”周桓对周枚养孩子这一套手段不太理解，因材施教去养孩子，有什么好考虑的。
周枚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湛儿可是妍月给我生的嫡子，我自当好好教养。”
周老夫人担心周枚，让人找来大夫给周枚看病。
大夫把脉后，结果也只是说最近劳累了之类话。
“母亲，我就说我没事。”
周老夫人看周枚许久没有说话。
寿宴结束后，周枚和赵妍月正要回府，周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道：“二老爷，老夫人有请。”
周枚问道：“你可知母亲找我何事？”
丫鬟摇摇头。
周枚对着赵妍月和四个孩子说道：“你们先回府，等会我骑马回去。”
他说完便跟着丫鬟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
“明彰，你对母亲说说，云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周枚回答：“什么怎么办？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
周老夫人说道：“母亲知道你不喜欢云儿，可云儿毕竟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始终冷落她，这事也不好看。”
周枚最不愿听周老夫人提起钱云儿的事，只要从周老夫人嘴中说起钱云儿，周枚心中的厌恶感便十分强烈。
“母亲，我本来就不喜欢钱云儿，现在把她养在府中，那是因为她性子好，不给我找麻烦。我早就说过我这辈子只喜欢妍月，也只愿意和妍月共度余生，要是钱云儿又别的想法，她可以选择离开。”
周老夫人劝说：“你这孩子，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两个了，你不能一直冷着她，这算什么事？”
周枚激动的说道：“她为什么会给我生孩子，母亲你不知道？当初若不是你趁着妍月外出，你给我下药，我误把她当成妍月，我又怎会和她在一起。”
他想起这事恨不得撞墙，当初他把钱云儿误认成赵妍月，那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从小就喜欢的人，他竟然会把旁人当做是她。
房间的丫鬟婆子像是听了不得了的大事，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温和的周枚竟然会为了赵妍月和周老夫人争吵。
周老夫人解释道：“娘那是为了救云儿的命。”
周枚对着下人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说完对着周老夫人说道：“母亲，她的命，我早就对你说了，她进教坊司，自然会有人救她出来，到时候隐姓埋名，再寻个好人家嫁了。”
“我们周家和她指腹为婚，不能毁了约定。”
周枚更加气愤了，双手紧握，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吼着说出：“和她指腹为婚的又不是我，是周榛。周榛毁了约定娶了妓女，你就来找我，你明知我只喜欢妍月，你还要毁我婚姻。当初为什么生迎烟时会难产？还不是你带着怀孕的钱云儿找我把她气着了。”
周老夫人没想到周枚会如此激动，赶紧上前拉着周枚的手，“母亲，没想到妍月会早产，再说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
周枚苦笑：“妍月难产，大夫说今后恐不能怀孕，母亲又故技重施给我下药，让钱云儿怀上若霞。母亲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我为什么会搬出府，就是害怕你再做些伤害我和妍月感情的事。”
周老夫人恳求道：“儿，现在妍月不是给你生了嫡子，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吗？”
“现在便是和和气气的，不需要有什么改变。”
周枚态度坚硬，他觉得如今这样生活便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发生变化，他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乱子。
“钱云儿他父亲可是救过你爹的命，你怎能一直冷着她。”周老夫人说话中带着威胁，她不能接受，一直对她恭敬的二儿子会因为赵妍月和她争吵。
周枚盯着周老夫人的双眼，冷冷地说道：“就因为她父亲救过我父亲的命，我才会留下她，不然在生迎烟那天我就杀了她。”
“你这个孩子，糊涂呀。”周老夫人哭了出来。
“娘，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再提便是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周枚说完便转身离开。
周枚没走多远便看到周桓在不远处等着他。
他走过去，喊道：“大哥。”
“和母亲吵架了。”
“嗯。”
周桓说道：“当初我不在家，没想到母亲会做出这糊涂事，这事是母亲的不对。大哥知道这事你委屈，憋了八年气，今日发泄出来，什么感觉？”
周枚知道周桓一向宠他，可周家最注重孝道，今日他犯大忌，周桓要是罚他，他也毫无怨念，周桓竟不责怪他，问道：“大哥不责怪我惹母亲生气？”
“你都三十多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责怪你干嘛？想管孩子，我家中便有九个孩子。”
周枚张了张嘴：“大哥。”
“什么都不要说。”周桓拍了拍周枚的肩膀，“你先回吧，母亲那里我去劝劝。”
周枚出了东三街周府，周保静已经站在府门口等他。
“你把人绑了放哪了。”
“放在城外一个宅子里，安排人守着。”
“走，去看看。”周枚跟着周保静去了城外。
宴国，京城内居住密集，京城外面的房子布局松散得很，靠近京城的村子大约有二十个，每个村子大约一两千人。
村子靠近京城的地方，有不少游玩的地方，除了灵宝山，还有宝雀山等，所以不少达官贵人在这里建院子。
周枚也在城东建了一个宅子，每当休假时，便会和家人一起来游玩。
周枚和周保静的马停在外面，周保静敲敲大门：“快开门，主子过来了。”
大门很快就打开，周枚走了进去。
“主子，就在里面。”
周保静领着周枚进了房间，房间里，清虚道长被捆在凳子上，他看到周枚那一刻，激动地扭着身体，喉咙中发出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