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凝萱出警
楚凝萱正睡呢，翻了个身，手没碰到徐正清，于是醒来发现徐正清不在床上。
她以为徐正清去了厕所，不曾想等了二十分钟徐正清才回来。
徐正清关上屋门说自己去处：“刚刚察觉梦鬼印破了，于是去秦家看了一眼。”
“破了，秦扶掖把梦鬼印解了？”
“他死了。”
徐正清回到床上，半躺着抱楚凝萱在怀里：“善恶终有报，落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嗯。”楚凝萱脸上没有多少欢喜，心里有点不得劲，有点罪恶感。
毕竟，这人也算是徐正清杀的。
她也知情，也可以说她也是同谋。
作为一个警察，私自杀人，她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从犯的事实。
即使秦扶掖也该死。
可是私自处刑和法院宣判，怎么说也是两码事。
徐正清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心里叹气道：这两天说的话算是白说了。
他也知道，虽然自己一直说法律对权贵没用，但是他也知道楚凝萱是警察，就算他说得对，楚凝萱也想着走法律途径。
徐正清也不知道再如何开导她。
这种事情慢慢来吧，她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释怀。
像徐正清他刚进入修仙界时，也不想杀人。
可是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杀的多了，他就习惯了，心也硬了，下手也越来越干脆。
冀河市是一个大城市，常住人口千万以上。死一个人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大海一样，泛不起一点波澜。
对于秦扶掖的死亡，最为震惊的还是冀河市的富豪圈之内。
普通老百姓哪会知道秦扶掖是谁，更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有那些和秦家是同等地位的人才知道秦扶掖是被鬼吓死的。
即使秦家说秦扶掖是死于心脏病，他们仍然有自己渠道得到消息。
当然，他们可不会认为秦扶掖是真的被鬼索命。
论缺德事，他们干的也不少，怎么没有鬼来找他们。
经过三天的休养，楚凝萱第四天就回去派出所上班。
晚上，派出所结束了一天的喧嚣，只剩下几个值夜班的民警。
楚凝萱心思杂乱的坐在办公桌前，眼前的材料一点儿也看不进去。
还在为秦扶掖死亡的事烦。
这个世界，好人比坏人活的累，心累。
“凝萱，有人报案，我们去现场。”
楚凝萱思绪被打断，拿上帽子，跟着刘大成赶去现场。
夜色中，公路两旁的霓虹灯下，两辆警车在路上疾驰。
五分钟后，警车停在情音酒吧门口。
楚凝萱和其他三名民警速速下车，疾走进酒吧某个包间内。
一进酒吧内，楚凝萱直皱眉，眼神中充满厌恶。
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忘我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女人，女人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嘈杂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的烟酒味道。
楚凝萱一阵反胃，伸手捂住鼻子。
此时她不由得想到徐正清。
比起舞池中的这些人，徐正清不抽烟从不刷逗音看女主播，从品性来说是个不错的丈夫。
楚凝萱他们四人穿过乱糟糟的大厅，来到一处包房外直接推门进去。
屋内有两男一女。
楚凝萱还认识他们，苟廷和谷庸。
他们喝着酒，脸上对警察有不屑的意思，女孩坐在沙发一角，衣服虽然穿的完好，却好像哭过，脸上也有点红，好像被打过。
刘大成出示警官证，冲着屋内三人说：“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一起强女干案，请配合我们调查。”
“姑娘，是你被强女干了吗？”
“强女干？”谷庸怒气冲冲，“这是诬告，我们这里气氛良好，你看是像发生过强女干的样子吗？”
“没问你。”刘大成警告谷庸一句，转眼看向女孩重复道，“是你被强女干了吗？”
屋内陷入寂静无声中。
女孩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这情形，就算她不说话，楚凝萱他们几个警察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咳咳，警察问你话呢，快说。”谷庸不满地骂了女孩一句，眼中带有浓浓的警告。
你要是敢说实话，老子还找人弄你。
谷庸，家里经营酒店，商场和酒吧，在白道和黑道都有势力。
这间情音酒吧就是他家开的。
平日里无所事事，和一群人瞎混。
女孩被吼了一句，身体打了个哆嗦，才战战兢兢回答：“没，没有。”
她就是无权无势的平凡家庭出身，根本惹不起谷庸。
刚刚她被谷庸恐吓，若她敢说实话，他可以找最好的律师，也可以动用家里关系干涉伤情鉴定，就是法官也会站在他这一边，会派人去她家绑架她家人逼着她翻供，然后再带人轮了她。
她知道谷庸说的是实话，和谷庸比，她俩就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真没有？”刘大成再次问。
“没，没有。”
谷庸得意笑到：“你看，我就说没有了，我们都是自愿的。”
“你们应该去抓那个报警的，他就是在报假警，忽悠你们警察玩。”
“闭嘴！”
站在刘大成身后的楚凝萱忍不下去了，上前大声呵斥，“问你了吗？没问你就老实在一旁待着。”
谷庸眨眨眼，仔细看去：“呦，这不是楚大小姐吗？”
“灯光太暗，都没看出来是您来了。”
他拿起酒杯递过去：“大老远跑过来辛苦了，来喝一杯解解渴。”
“严肃点，再捣乱我告你妨碍公务。”
楚凝萱指着谷庸的鼻子警告一句，走到女孩旁边，语气温柔说：
“真的没有吗？你放心，我们警察在，会为你做主，会依法秉公办理。”
“真的没有。”女孩情绪有些崩溃，大喊了一句，隐约就要哭出来。
“走吧，收队。”刘大成见状，也有些无奈。
女孩不承认，他们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
而且，执法仪都录下来了，她现在就矢口否认，再报警的话对她很不利。
楚凝萱也是无奈。
本来这两天她心就不顺，遇到这种事也是火大，看着谷庸和苟廷两人，眼睛喷火，想揍他们一顿。
现在她是警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那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