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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纨绔嫡次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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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君后, 谢景行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 时间转瞬过了三年。

    这期间, 谢景行在太医院提出了种牛痘防疫天花的办法,经过御医们的实验最终被确认可行, 于是朝廷在全国各地推广种痘, 大景朝死于天花的人数这两年大大减少。之后他又改进了农具, 使得农民农作更加省力,后又将后世稻田养鱼的方法教给农民,既可以提高水稻的产量, 又可以收获鱼,提高农民的收入, 之后还将造纸术弄了出来,纸张价格下降,减轻了寒门读书人的负担。他还大力鼓励商业贸易发展,让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

    自此, 谢景行在士农工商各阶层人中都有极高的声望。

    早上景玄帝如往常一般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然后去上早朝, 他走后,原本熟睡的谢景行睁开眼睛, 眼中没有初醒的懵懂。

    前世的今天就是景玄帝病逝的日子, 虽然爱人如今身体康健,但谢景行还是忍不住担忧, 昨晚就一直没怎么入睡,但他总不能因为这点莫名的担忧不让爱人去早朝吧,不想将担忧的情绪传染给爱人, 便佯装与平常无异。

    谢景行起床后总觉得静不下心来,于是便去了殿内的书房练字静气。爱人要处理政事,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御书房 ,他平时为了陪爱人,看书写字往往都在御书房,这寝宫内的书房他反而很少进来。

    练了几篇字后,谢景行稍稍平静下来,他随手从书案右手边的画缸里拿出一卷画展开,看见画里的内容,不由勾起嘴角。

    画中一袭红衣的少年站在繁花锦簇的院子里,白玉修长的手指轻抚他面前开得极艳的牡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

    谢景行认出画中的院子正是他刚穿过来时所在的长公主府的院子,原来那时爱人就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他。

    他再次从画缸中拿起一卷画展开,这一幅是他抚琴时的模样,他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飞扬,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他微仰着头,嘴角上翘,眼睛微眯,神情惬意享受。

    两人在一起作画时,爱人就喜欢画他,不过这两幅画他都没见过,他有些好奇他私底下还画了他什么模样。

    他将画缸里的画一一拿出来展开,直到

    短发清秀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处破旧院子的躺椅上,他双颊潮红,眼神迷离湿润,嘴唇微肿,他微张着嘴,像是在喘气,地上还滑落了一本书。

    这场景一看就是少年刚被人亲吻后的模样,少年的模样谢景行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的样子,那破旧的院子正是王志远在红旗村的房子。

    谢景行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他快速的将所有的画卷全都展开,眼中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期盼。直到画缸里最后一幅画展开,谢景行心中震惊,恍然,感动,狂喜,太多情绪交织,他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最后一幅画中,温润俊秀的青年靠在墙上,他微仰着头,双颊生晕,桃花眼迷蒙似醉非醉,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欲落不落,嘴唇殷红,他身上的衬衣纽扣被解开的三颗,露出他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面布满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整个人看上去撩人至极。

    这是他上个世界作为程诺时的模样,他在其他两个世界的模样竟出现在这个世界景玄帝的笔下,而且那两幅画中他的情态,那是只有亲密至极的人才可以看到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战、季桓和景玄帝都是同一个灵魂,他三个世界的爱人是同一人,原来他之前偶尔会有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么想来,沈战、季桓和景玄帝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性格中都带着冷漠,明明都是强势又霸道的人,面对他时却笨拙的可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还喜欢装可怜。

    这个世界,他对景玄帝一开始就没有防备,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景玄帝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他还为此感叹,没想到他也是个颜控。原来即便他每个世界结束后都被清空了感情,但他的灵魂深处依然记住了他的爱人,所以才会在再次相遇时轻易就动了心。

    景玄帝下朝后回到寝宫,却发现爱人竟没有如往常一样睡在床上,问道“君后呢”

    “回皇上,君后在书房。”殿内的太监回答道。

    景玄帝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道“君后什么时候起来的,用过早膳了吗”

    “回皇上,皇上走后不过一刻钟,君后就起来了,起来之后君后吩咐不准打扰,然后就一直待在书房 ,所以还没用过早膳。”

    景玄帝闻言皱了皱眉,爱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心中担忧,他疾步走到书房前,推门而入,就看见爱人坐在书案前,上面横七竖八的摆在一堆画,此时他正看着面前的画,陷入沉思。

    景玄帝走上前去,当看到爱人看的是什么画时,心里一跳,担心爱人误会,他连忙走过去将爱人抱进怀里“宝贝儿,也许你不相信,在遇到你之前,我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我和一个男子相爱,我时而唤他小远,时而唤他诺诺,最多的是唤他宝贝儿。我在长公主府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梦中的那人,是我前两世的爱人。宝贝儿,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世的缘分。”说完他忐忑又期待的看着谢景行,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十分荒谬,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却又忍不住期待爱人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梦境。

    “我相信。”谢景行转过身回抱他,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温柔的描摹他的眉眼“沈战是你,季桓也是你,你是我三世的爱人。”这双眼睛无论哪个世界,看着他总是溢满了温柔宠溺。

    景玄帝闻言眼中溢满狂喜,原来爱人真的知道,他将谢景行紧紧的扣在怀里,力道大的似是要将他嵌入骨血,激荡的心情就像是胸腔内翻滚着炙热的岩浆,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用嘴唇不停的在爱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不带的吻。

    谢景行任由他动作,即使被他勒得腰痛也没有挣扎,他明白他的心情,他之前心情也是这般激动,若不是提醒自己爱人还在早朝,然后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画平复心情,他恐怕会忍不住跑到大殿上去。

    两刻钟后,景玄帝才平静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谢景行发现爱人的情况与他不同。以这个世界为例,他是中途穿越到陆子炎的身上,虽然感情被清空,但前两个世界的记忆却还在。

    爱人却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完全没有前两世的记忆,就像是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一般。要不是他十五六岁时做的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爱人,他的梦也只是一些片段,多是两人缠绵的场景。

    谢景行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灵魂深处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这些,实在是太过羞耻,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幸好他做了这些梦,不然以爱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娶妻纳妾是不可能的,那时候无论他多爱这个男人,他们俩都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有可能爱人灵魂深处对他的执念让爱人对娶妻纳妾十分排斥,才做了这些梦,更像是来自灵魂的提醒。

    他仔细想了想上个世界的季桓,虽然没像景玄帝这样做羞耻的梦,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待他就与旁人不同,季桓那时说对他是一见钟情,如今想来,应该是爱人灵魂深处烙下了自己的印记。

    景玄帝听了爱人的分析,想到自己以后的世界里很有可能不记得爱人,他既抱歉又担忧,抱歉的是让爱人一个人记得两人的一切,每个世界都要去寻找他,他体会过那种满世界找一个不知容貌名字的人的感觉,太难太辛苦。担忧的是爱人若是没有找到他,或是有一天他找累了,不想找了,放弃了,爱上别人怎么办。

    只是想想那样的场景,他就心中剧痛,眼睛都红了“宝贝儿,就算我不记得你也一定会找到你的,你若是觉得太累不想找了就在原地等我,等我找到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千万不能爱上别人,那样我会疯的。”

    谢景行看着男人赤红的眼睛,知道他又脑补过度了,他并不觉得找爱人很辛苦,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知道他的爱人就在这里,他反而觉得安心。他安抚的亲了亲爱人的唇瓣“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

    他并不是一个能轻易爱人别人的人,即便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前两世都是爱人用很多很多的付出,很多很多的爱,才让他从一开始的动心变成深爱,然后刻入灵魂,然后才了这一世他对爱人的不同,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谢景行简单的一句话,景玄帝就像是得到了承诺般,眼中的红退去,傻兮兮的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真好哄,谢景行暗叹,脸上却露出和男人如出一辙的傻笑,他哪里不知道,爱人之所以这么好哄,是因为他说得话男人从来不会怀疑。

    幸好这时书房里没有别人,不然帝后均笑得这么傻,实在有损威严。

    福全发现,皇上和君后从书房出来后感情更好了,总觉得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黏糊,那种仅一个眼神就能将对对方融化的感觉,他一个太监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两人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安王府,江玉菀一整天都在期待从宫中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她心里其实清楚的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上一世这个时候,景玄帝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安王也早就被封为了皇太弟。如今皇上身体康健,安王还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只是她不甘心,心底还抱着一丝期待。

    这三年来,她害过别人,也被别人害过,曾经备受宠爱的漪夫人早就在了安王府后院沉寂下去,而她恨极了的江玉瑶前两年被她设计落水后身体就留下了病根,隔三差五就要生病,安王对她从一开始的怜惜到后来的厌烦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如今江玉瑶也不过是守着唯一的儿子勉强过日子罢了。

    她曾经是个连兔子死了都会掉眼泪的人,如今却可以毫不犹豫的给怀孕的妾室下药,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有时候照着镜子,看到镜中那个眉宇间藏着狠厉的人,连她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安王府这两年又进了几批新人,旧的斗下去,新的又进来,没完没了。她早就厌倦了后院的争斗,但她处在王妃这个位子,还有一个体弱的儿子,她若不斗,她和儿子就会被人踩在脚下,她不得不斗。

    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前世,即使是她和陆子炎感情相敬如冰的最后几年,她过得都是极轻松的,不用担心有人会给她下药,不用想着怎么去算计被人,也不用害怕她的孩子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被人害了,这些前世她习以为常从而忽略的,却都是她如今可望而不可求的日子。

    若是安王能继位,她能成为皇后,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她的重生还是有意义的,至少她比前世的江玉瑶站得高。

    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重生呢前世她怎么就只看到江玉瑶人前的风光,没想过她人后的勾心斗角百般算计呢

    她时常会想,江玉瑶前世不停的在她面前说陆子炎不求上进,其实心里是不是也是嫉妒她的,嫉妒她夫君洁身自好从不纳妾,嫉妒她不用与一群女人去争一个连自己的不爱的男人。

    她前世总是恨陆子炎耽误了她,那时她总想着,若不是因为嫁给陆子炎,她就可以嫁给安王,成为皇后,甚至太后。现在想想,陆子炎救了她又有什么错呢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她,她又凭什么恨他呢

    她也时常听到下人偷偷讨论皇上和君后如何恩爱,甚至还看过几本写两人的话本,原来没有了她,陆子炎过得这般幸福。

    江玉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天,直到天彻底黑了,宫中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今晚安王宿在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妾那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渐渐睡去,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安王依然成为了皇帝,她被刚封为贵妃的江玉瑶召进宫中,听她炫耀,然后又听她贬低陆子炎,她静静的听完没有反驳,她的身份也不容她反驳。等江玉瑶终于说满意了让她出宫,她走出宫门,发现她的夫君陆子炎正在外面等她,神色担忧。

    两人上了马车,见她神色不虞,陆子炎问她是不是在宫中受了委屈。这一次她没有如前世一样骂他是不求上进,只知吃喝玩乐的窝囊废。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不忿道“江玉瑶肯定是嫉妒我,她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想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我才不上当。”

    陆子炎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朗声大笑,本就俊美的容颜熠熠生辉,他眼睛晶亮的看着她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让她更嫉妒你。”

    “对让她嫉妒死”她说着自己也笑起来,狭小的马车上充满了欢乐声。

    接下来,陆子炎果然如她所说对她更好,因为他一介白身,没有官职,可以随意出京,于是他带着她四处游玩,去看她从未看过的美景,吃她从未吃过的美食,喝从未喝过的美酒。

    十年间,陆子炎带着她几乎游遍了整个大景,他们再次回到京城,她再次被江玉瑶召进宫。

    再次见到江玉瑶,她已经没有了十年前的意气风发,虽然保养得好,但眉宇间满是疲惫,这一次她只是问了问她的近况,没有在说任何贬低陆子炎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脸,眼中带着羡慕。

    江玉菀出宫时,陆子炎依然等在宫门外,见她神色没有异常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侯府,江玉菀不经意看向镜中的自己,已经三十岁的她,眉宇间还带着少女的灵动娇俏,眼中满是幸福,没有一丝阴霾。

    突然,镜子从中间裂开,她眼中的景象也裂成碎片,江玉菀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是在安王府,还是那个安王妃,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景玄帝经过多番考察后,从他七皇弟也就是谦王那里过继的一个孩子作为继承人培养,等这个孩子十八岁可以独立处理政事时,景玄帝就迫不及待的禅位于他,然后自己带着谢景行游山玩水去了。

    虽然有谢景行的调养,景玄帝的身体过了七十以后还是渐渐衰弱下去,他临终前紧紧的抓住谢景行的手道“宝贝儿,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见谢景行点头,他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太上皇驾崩,全国哀悼,丧葬仪式后,谢景行亲自扶着他的棺木进了皇陵,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景宪帝见他迟迟不出来进去看时,就见他神色安详的躺在太上皇的棺木中,已经没有了呼吸,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景历1020年,景城一中高二一班的历史课上。

    “相信在座的各位对景玄帝和其君后陆子炎都不陌生,两人传奇的爱情故事曾多次被拍为影视作品,我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都是两人的c粉。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国现在的纪年方式用的是景历,如今这座城市又为什么被命名为景城吗”

    “我知道,景玄帝将他和陆子炎相识相爱大婚的这一年定为景历元年,后来的人一致认为这两人是历史上对华国贡献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两人,为了表示对两人的尊重和敬仰,景历纪年就一直沿用至今。至于这座城市,本就是大景朝的国都,被命名为景城好像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你们知道这景历中的景和景城的景代表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大景朝的景吗,或者是景玄帝的景,反正都差不多”

    “老师既然这么问,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会是和陆子炎有关系吧景玄帝是个宠夫狂魔,这可是写进了历史的。”

    “哈哈哈哈,那道堪比情书的立后圣旨,古人示起爱来,现代人真是拍马不及啊。”

    “景玄帝做的事,十之和陆子炎有关,幸好陆子炎是好的,否则景玄帝妥妥的是个昏君啊”

    果然老师点点头“同学们猜得不错,以前历史学家也以为这两个竟都是大景朝的景,从没有深究过,但不久前,考古学家发现了一本手札,这手札的主人正是景玄帝生前太监总管。他在手札中提到,景玄帝时常以“小景”、“景行”来称呼君后陆子炎。经过考证后,历史学家一直认为景行应该是景玄帝为陆子炎取的字。虽然是同一个字,但历史学家认为景历的景和景城的景应该指的是景行的景,而不是大景朝的景。”

    “卧槽时间和空间上都镌刻下你的名字,这波恩爱秀得,服了”

    “生活在景城的我们原来每天都活在景玄帝和陆子炎的狗粮中,怪不得我吃得不多,却长得这么胖,肯定是这两人的锅”

    “不只是生活在景城的我们,全国人民都是如此。你想想,每次一说到景历多少多少年,是不是就有一种在过两人纪念日的感觉,秀恩爱能秀到千年之后,景玄帝这波操作也是666。”

    “论起秀恩爱,我墙都不扶,就扶景玄帝”

    “这话言之尚早,说起秀恩爱,君后陆子炎同样不遑多让。”历史老师看着下面一张张好奇八卦的脸,笑眯眯的道“那我们今天就来学习陆子炎的一系列成就,其中每一项都是他对景玄帝的示爱,你们一定要细细品味。”

    “啊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老师,论起勾人兴趣,我景玄帝都不服,就服你”,,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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