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选择
阿图尔和塞拉菲娜越听越惊讶，他们开始意识到莉莉的经历并非是臆想出来的故事。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阿图尔问。
莉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看到你就觉得非常害怕，似乎你会把我撕碎一般。”
阿图尔和塞拉菲娜对视一眼。
“看来是虫后对你的印象也影响到她了。”塞拉菲娜说。
莉莉接着说：“其实，我更害怕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随时会把我消灭。”
说完，她还往后缩了缩，眼睛中确实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塞拉菲娜更加确定，她和紫发女孩果然就是一个意识体分裂出来的。
然而，这些信息让两人更加困惑，莉莉故事中的老奶奶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因为他们早就发现，除了虫后，意识网络中的大部分意识都是浑浑噩噩地游荡。
这个老奶奶或许就是当时的虫后。两人推测。
在这个意识网络中，虫后拥有着比其他生物更高级的意识等级，而且可以与其他生物交流，甚至改变它们的意识。
但为什么莉莉没有变得浑浑噩噩？这也是个疑点。
“有没有可能，当时的虫后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结，所以她把莉莉当做接班人来培养？”阿图尔问。
塞拉菲娜摇摇头，“有这个可能性，根据你从阿尔萨斯那里了解的信息，新虫后刚产生没多久，而且她和莉莉属于一体两面的意识。如果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话，也能说得通。”
“但为什么要选择莉莉呢？这个意识网络中有那么多强大的意识。”阿图尔不解。
“或许是因为传承吧？”塞拉菲娜说着，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种心有戚戚的神色。
“这个网络意识中的大部分意识虽然都比莉莉强大，但莉莉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个女孩。这或许让从虫后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莉莉可能像是小时候的她，也有可能像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选择莉莉作为传承者吧。”塞拉菲娜推测。
至于后面为什么会出现紫发女孩，这也许是莉莉的自我保护机制，她不愿意面对这个超出她想像的地方，于是从她的意识中分裂出另一个自己替她面对。而她自己则陷入了沉睡，这也算是另一种自我保护。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阿图尔指了指莉莉。
“她和这个意识网络已经深度绑定，如果强行将她带离的话，会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塞拉菲娜分析。
“或许，我们可以让她变成虫后。”阿图尔说道。
塞拉菲娜看着阿图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变成虫后？”
阿图尔点了点头，“是的，如果她成为了虫后，那么她就可以掌控这个意识网络，也就没有必要再畏惧这个地方了。”
塞拉菲娜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个想法有点冒险，而且就算我们能够让她变成虫后，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准备。”
“那我们就去准备吧。”阿图尔坚定地说。
“还要看看她自己怎么说。”塞拉菲娜将阿图尔的想法告诉了莉莉。
“莉莉，我和这位大哥哥就是从外界来的，你奶奶说得没错，你原来在外界的身体已经腐坏了，没办法再回去。”塞拉菲娜说。
莉莉一脸沮丧，她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她不想每天都看着这些奇怪的生物们。
“那我的姐姐呢？就是那个紫色头发的，她叫欢欢，你们见过她吗？”莉莉问道。
阿图尔深吸一口气：“我们见过她，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她说过不会跑下我的。”莉莉又哭出声来。
阿图尔犹豫着要不要把紫发女孩的结局告诉她。
塞拉菲娜看出了他的想法，冲着他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虫后其实没有完全消失，她应该是回到了网络中，只要莉莉还存在，她就有复苏的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阿图尔问。
“我们将莉莉培养成新的虫后，占据意识网络的最高权限节点，就算虫后真的复苏了，也没有办法再控制这个网络。”塞拉菲娜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控制这个意识网络呢？”阿图尔想到，既然塞拉菲娜能够战胜虫后，那她应该也能够控制这个网络，就像是神秘洞穴的意识网络那样。
塞拉菲娜听后，摇摇头，对阿图尔说：“首先，这个网络的规模远比神秘洞穴要大得多，控制起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能量；其次，秘境和死亡沼泽之间的交互，主要是依托你的意识体来完成的，如果要实现整体控制，那你就只能永远留在死亡沼泽了。最后，这个意识网络已经具备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雏形，如果强行介入，可能会导致整个系统的崩溃。”
阿图尔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塞拉菲娜所说的话，这个事情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充满了风险和未知。
他想象着如果他的意识体和死亡沼泽完全结合，他将可能失去自己的自由，甚至生命。
然而，他也知道这个网络的重要性。它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是自然与神秘的结合，是一个未知的、全新的世界。
如果他能成功控制这个网络，他将有可能在死亡沼泽中为兽族和暗夜精灵开辟一个新的家园。
在权衡利弊之后，阿图尔抬起头，看着塞拉菲娜，眼中露出遗憾的神情。他说：“我明白了，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培养一个新的虫后。”
塞拉菲娜看着阿图尔遗憾的眼神，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决心和放弃。尽管阿图尔的眼中充满了遗憾，但他的语气却十分坚定。
阿图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塞拉菲娜说：“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我们会把莉莉培养成新的虫后，占据意识网络的最高权限节点。”
他们看向莉莉，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怎么将莉莉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