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奋起反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兽族的危机从来不是来源于黑暗之心,后者只是提供了一个契机。就算没有黑暗之心,反抗的力量也总是能找到崛起的机会。
在兽族的边缘部落中,黑暗之心带来了一个新世界的美好愿景,激发了那些备受压迫和剥削的小部落的反抗精神。他们开始集结,以对抗那些长期压迫他们的强大势力。
这种反抗可能开始于一个小小的行动,如一次悄无声息的起义,或是单个部落成员的勇敢抵抗。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反抗会像火炬燃烧成熊熊大火,照亮前方,给其他受压迫的部落成员带来希望和激励。
然而,反抗不仅仅是为了消除压迫,更重要的是为了寻找新的方向,新的未来。在黑暗之心美好未来的指引下,反抗者们向着光明,向着自由,向着平等努力迈进。
处于统治地位的大部落不会允许这种破坏统治根基的事情发生,两者的矛盾基本没有调解的可能。
所以一路走来,阿图尔一行人看到都是被屠杀的小部族和被夷为平地的小部落。
这些大部落似乎想通过残酷的血腥镇压来显示自己的威严,但他们只会换来无尽的不满,不满会变成怨怒,怨怒会变成仇恨,仇恨则会带来力量!
阿图尔明白兽族的问题不止在于大部落和小部落的矛盾,而是土地分配的不公平。大部落占有大量的土地和资源,小部落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算这次平息了黑暗之心的叛乱,也会在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继续爆发叛乱。
萨姆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自己的部落有没有加入反抗联盟,也不知道自己的部落现在有没有受到牵连,他只能祈求烈焰暴龙跑得再快点,早点回到部落。虽然他什么也不能做,但是至少能和部落共存亡。
萨姆的焦虑在阿图尔的意料之中。他理解萨姆的困扰,但他的注意力被一件事牵引着,那就是土地分配的问题。他明白,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这次的危机只不过是下次危机的开始。
但是兽族整体实力比人族、精灵族要弱得多,不然也不会被赶到贫瘠的西北戈壁。兽族的周围是两个人类王国,他们之间虽然有矛盾,但是一旦面临兽族的入侵,他们便会联手共同对抗兽族。
兽族的出路到底在哪?阿图尔一时之间也没有答案,难道只能困在戈壁中等待消亡?或者走向大海?但是兽族并没有足够优秀的工匠、充足的资源,造不出能够远洋的船舶。兽族还能走向何方?
或许地下世界?伯克洛说过,地下世界除了深渊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和种族,或许那里能有兽族的一席之地?
阿图尔的思考被萨姆打断,“阿图尔,我的部落,他们……”萨姆的声音带着颤抖。
阿图尔看向萨姆,他知道萨姆的担忧,但他只能给萨姆一些无关紧要的安慰。他催动烈焰暴龙,加快步伐。
终于,他们在日落前回到了这个边境上的鼠人部落。这里似乎很安静,没有看到一个活物。部落的建筑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镇压军团应该还没有到过这里。
萨姆急匆匆跳下来,跑到部落中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活人。突然,他来到酋长的房间,东闻闻西嗅嗅,找到了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很小,只能容纳一个瘦小的人通过。萨姆钻进密道,阿图尔和艾欧娜在外面等候。
看着阿图尔满脸沉重的表情,艾欧娜试图安慰他:“别担心,萨姆的族人应该都躲起来了。”
阿图尔摇摇头,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有人利用黑暗之心挑动兽族之间的内斗,而我却毫无办法。”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算没有黑暗之心,兽族也会因为其他事情发生内斗。”
艾欧娜理解他的说法,兽族的领地实在太贫瘠,根本无法承受这个种族的发展。接着,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种族——鲛人族。
他们本来是兽族的一支,但是很久以前被迫离开部落,来到海边求生存。在与自然争斗的过程中,他们渐渐发生了变化,他们在水里能长时间憋气,能够驱使强大的海兽为他们作战,但他们不能生活在海里。只能在靠近大陆的小岛中求生存。
大约2000年前,他们的居住地发生了一场神秘的事件,没有人因此受伤,但是却对鲛人族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们对水元素的亲和力大幅增加,也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水元素巫术。
后来,他们慢慢强大起来,建立了统一的王国,并开始与陆地王国开展交流。
鲛人的牧场是大海,但是大海中的猎物比陆地上更难猎取,所以食物总是不足的,所以他们的王国人口一直上不去。
在资源贫乏这一块,两个种族都是同样的问题。
正当两人都在为各自种族的未来发愁的时候,雪球跑到阿图尔身边,叫道:“傻大个!有刁民想要害朕!”
说着雪球跑来的方向看去,阿图尔看到了一直强大的兽族军队,他们正向着此处行军。那是一只庞大无比的军队,他们的步伐统一,气氛严肃,仿佛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
阿图尔和艾欧娜不得不先找地方地方隐蔽起来,在成建制的军队面前,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这支军队径直来到鼠人部落前,既不侦察,也不喊话,直接启动攻城器械,将鼠人部落的建筑夷为平地。
在两轮器械攻击后,一群骑着坐骑的士兵呼啸着冲向部落。他们在部落中没有看到敌人,于是一把火把这个部落烧了。
这些士兵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犹豫,似乎他们对毁灭早已麻木。
阿图尔和艾欧娜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眼中的震惊无法言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喧闹声。两人极尽目力看去,只见一群发狂的野兽正冲向这支强大的军团。
这些野兽虽然个体矮小,但数量庞大。它们不要命一般冲向强大的敌人,让在远处观察的阿图尔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是这支兽族镇压军却没有惊慌,他们迅速的后阵变前阵,驾起盾牌,手持长枪,抵御野兽的冲击。
军阵中的弓箭手在指挥官的号令下,不断发射弓箭,消灭了大量野兽。
但对于前方的野兽队伍而言,这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军阵中响起一声悠长的号角,骑兵们开始冲锋,高大的巨兽一路狂奔,将挡在前方的矮小野兽尽数撞飞。
在狂风呼啸的战场上,那支兽族镇压军展现出了惊人的凝聚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即使面对着如潮水般狂涌而来的野兽,他们依然稳守阵地,毫无退缩之意。
军阵中的弓箭手继续不断地发射弓箭,每一次箭矢的飞舞,都在野兽群中带走一头野兽的生命。而骑兵们则紧随其后,他们驾御着高大的巨兽,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对野兽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然而,那群野兽也并非易于之辈,它们在受到重创之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扑向了敌人。
在这场混战中,兽族镇压军的士兵们展现出了无比的勇气和顽强。他们以坚韧的意志,凭借着盾牌和长枪,与野兽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野兽的数量实在太多,终于,镇压军开始减员,战场纵深被压缩,骑兵也无法继续发动冲锋。所有人被迫拿起武器和这些矮小凶悍的野兽对决。
不知过了多久,野兽们终于退走,而镇压军也损失了小半战力,痛苦的呻吟在军队中传播开来。
就在阿图尔以为战斗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远处又传来击鼓声,一支穿着五花八门的军队出现在视线内。
这显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这个时候,那支兽族镇压军也注意到了远处的击鼓声和出现的军队。他们不禁感到了一丝紧张,但并没有被恐惧所控制。
那群穿着五花八门的军队,虽然看上去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也有着一定的战斗力。他们呼喊着口号,向兽族镇压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他们个体瘦小,往往要四五个人才能对付一名镇压军士兵。但他们源源不断,悍不畏死,给镇压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阿图尔看到兽族自相残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不能让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在纷飞的战火中,阿图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他决定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阻止这场无意义的自相残杀。
他咬破手指,用鲜血画出一个神秘的符号,一阵闪烁后,这个符号消失在空气中。接着他继续书写另一个神秘符号,同样的,这个符号也在空气中神秘消失。
战场上,两方人马还在奋力厮杀,大家都杀红了眼,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也是自己种族中的一员。
这时候,战场上突然传来山石崩裂的声音,一道巨大的传送通道出现在现场中央。
两边人马都暂停了进攻,全神戒备这个突然出现的巨坑。只见一个巨大的爪子从巨坑中伸出来,然后一个巨大的脑袋从巨坑中探出来,那是一只10米高的巨大的火焰龙。
火焰龙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谁敢在这里大胆的乱斗?”
战斗的双方都有些惊愕,他们惊讶于这只火焰巨兽的出现。
火焰龙看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况,然后说:“这是一场无聊的战斗,你们双方都不值得为对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火焰龙的话语让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兽族镇压军和那群穿着五花八门的军队都看向火焰龙,等待着它的下一个动作。
火焰龙张开巨大的嘴,喷着火星说:“我的主人有话要说。”
阿图尔站在火焰龙头上,显得无比威严。
他说:“这场战斗并不需要继续下去了,我们都是被战争所愚弄的人。我们需要寻找一个更加明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继续这场无意义的杀戮。”
阿图尔的话语让战场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他继续说道:“我提议我们暂时停战,共同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案。”
镇压军中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我认识你,狂暴之爪部落的小伙子,你难道认为自己在人类王国那种娘娘腔的比武大赛中获得冠军,就有资格对部落领袖们的决定指手画脚了?”
阿图尔看着这个说话的人,他似乎也是一个熊人,他座下的坐骑是一只巨大的黑熊,正朝着火焰龙龇牙咧嘴。
看来自己还是人微言轻啊。阿图尔感慨着。
突然,战场上又出现了一个传送通道,现场的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从里面跑出来。
这一次,通道里首先出现了一颗巨大的脑袋,然后是长长的身躯。这支怪兽也差不多10米长,浑身包裹着烈焰,看起来威严不容侵犯。
这只巨兽出来后,爬到阿图尔旁边,似乎也是唯阿图尔马首是瞻。
雪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傻大个!不要怂!朕来帮你了”。说着,一匹有5米高的白色巨狼出现在众人眼前。它径直走向阿图尔,弯下头颅,表示臣服。
这还没完,只见从通道里爬出一堆堆密密麻麻黑色的生物,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在两只火焰巨兽的周围,似乎是他们的军队一般。两只烈焰巨兽就是这支军队的首领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阿图尔的脑海,“别愣着了,我把领地上的民全都拉出来了给你撑场子了。要说啥就赶紧说,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阿图尔没想到这个叫艾德里安的深渊领主还有这种弯弯肠子呢,看来以后可以多多合作。
阿图尔说:“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