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阴兵借道
青铜门背后开始有机括声响起,似乎青铜门也不愿意再和黑红色的血浆硬碰硬,随着机括声不断响起,青铜门也在缓缓开启。
这个场景,无疑给了在场几人无比的信心,他们几人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笑容,因为努力没有白费,现在距离成功近在咫尺。
王林此时却是心中莫名感到胆寒,这种感觉是如此突兀,仿佛预感接下来会有极为可怕的事要发生,甚至他的身体在本能下开始不断颤栗。王林从来没有过这种发自本能的恐惧,这让他对于铜门的开启充满了担忧。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越来越响,铜门中央打开的缝隙也是越来越大。这时,王林敏锐地感受到,天空中的纸钱发生了变化。
此时飘落下来的纷纷扬扬纸钱,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全部都是残缺不全的,甚至在这些残缺的纸钱上忘了敏锐地发现上面有许多干枯的血迹!
“呼!”
一阵阴风扑面,铜门大开后,一股透彻骨髓的阴风吹过,让人不自觉开始发出寒颤。王林右臂微微一暖,一道金色星辉从右臂扩散至全身,顿时身上暖洋洋的,不再感受到刺骨的阴寒。
王林看向维持阵法的几人,只见他们身上都有霞光弥漫而出,唯一的区别就是霞光的浓郁与否,这些人身上都有护身法宝,全部都是有备而来。
突然,一直在耳边回响的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消失了,这声音本就是由远及近,声音似有似无,现在随着铜门的彻底洞开,再无声息。
突然,王林感觉到一丝诡异,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无数的纸钱就这么定在空中,不下坠也不随着阴风翻腾,就那么好似定在空中。
王林扭头看向阵法之中的八人,现在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人不会没有动作的。然而接下来眼前的场景着实吓坏了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不仅天空中的纸钱不再纷纷扰扰,就连维持阵法的八人都是僵直地立在那里,都感觉不到呼吸!甚至就连一直运转的阵法,不断流淌的血浆此时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停止了!唯一不受时间暂停的便是王林,他左看看右瞧瞧,一切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他仿佛置身于一幅画卷之外,眼前全都是画卷之上的死物,了无生息,毫无生气,他是这幅画卷唯一的观众。
王林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是否因为麒麟骨和麒麟真血的缘故,让他能够跳出五行之外,不受时间暂停的影响。
但是现在似乎一切停下来都和青铜门有着必然联系,青铜门大开,才导致现在一切都仿佛停了下来!
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一切实在太为诡异,由不得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现在已经不可用常理来解释。
突然,耳边再次响起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同时还带有整齐的脚步声,这些响声在安静的鲁山密林中着实令人感到恐惧。
王林头皮发麻,他寻着声音看向青铜门,只见青铜门后黑魆魆的,一股股青烟不断在缭绕喷涌而出,青烟缭绕,遮挡住了青铜门后的世界。
接着,他似乎看到有东西冲破了青烟的封锁。但是当王林看清之后,只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冰冷,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见到了一幅极其不可思议的画面!
一队又一队的阴兵从青铜门中整齐划一地走出,这些阴兵按照方阵,井然有序在向前挺进。
这些阴兵身上黑雾缭绕,看不清脸庞,只能看到黑雾之下两朵跳动的血红鬼火。这些阴兵穿着残破不堪的铠甲,许多阴兵身上的铠甲已经腐朽不堪,身上的甲片破碎摩擦,发出了“哧啦哧啦”的声音。
这些阴兵按照不同的方阵,有的拿着生锈的战矛,有的拿着残破的断刀,这些人肃穆凛然,气势逼人,无声无息地青铜门跨出,整齐划一朝着王林所在的方向走出。
王林看得头皮发麻,他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步一步,不断在靠近,他浑身冷汗直流,这种超脱自然的场景着实恐怖。
阴兵跨出约摸十几步,距离王林已经不到五米的距离,已经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甚至他都能看到阴兵身上残破铠甲的花纹,花纹显得非常古老,王林能够看出这些花纹都是各种野兽化形而成,不过至于是何种猛兽这就不得而知了。
王林猛然眼神一凝,几乎要尖叫出声,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抖动,他看到了最不可能也是最匪夷所思的画面。
在拿着长刀方阵的阴兵队伍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虽然同样身着残破不堪的战甲,但是手中的长刀却是寒光闪耀,那是一把锋利的唐刀样式长刀,长刀光洁如新,刀锋之上甚至反射出幽蓝之光。
王林看着这柄熟悉的长刀,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佩刀,刀柄粗糙的触感让王他确信不是在做梦,但是长刀方阵中的阴兵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一把刀,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阵阴风袭来,将青烟吹散了不少,王林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他满脸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不断往下滴。
遮在脸上的青烟被吹散,拿着崭新长刀的阴兵面庞分明就是王林!
青烟被吹散的同时,阴兵仿佛被赐予了生命,它猛然抬起眼睛看向王林,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无声地张开嘴巴,说了句:“我等你!”
王林此时手脚冰凉,他大气不敢出,眼前的一切简直难以理解,害怕的情绪笼罩在他的心头。
活过来的阴兵无声的说完那三个字,又是低下头,混在阵列里继续前行,眼看着阴兵就要踏步而来。结果这些英灵却是在往前之间,如同飞吹散沙一般,化为漫天星星点点。
王林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这些纪律严明的阴兵如同过眼烟云一样,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